“衰貨!死鬼!可以了!”
就在陸良人和鹿大GM神交的時候,夜霾忽然高聲大喊。
鹿大GM當下也顧不上其他,專注關心起戰局:“這是新式塑料炸彈,破片3000顆連爆彈珠,殺傷半徑兩米,你小心一點,不要靠近。”
得到夜霾的指示,火山和炎魔兵分兩路,火山帶着一羣喪屍兵往回走,炎魔領着禸巖魔繼續繞遠。那些被火山引過來的喪屍踩上一個個陷進後,被炸的骨肉四散。
火山如此這邊來回跑了三次,通過炸彈和點射,他和夜霾一共消滅了大約一百隻喪屍,但是當他們準備刷第四輪的時候,出事了……
“大白牙,瘋丫頭,不行啊!拉不到仇恨了!”炎魔大喊。
火山和夜霾皆是一驚。
“這麼快?!”夜霾有些不安。
“這隻禸巖魔的智力很高,超過五分之一小弟的損失已經讓他警覺起來,接下來只有硬拼。”火山道。
“嗯!”夜霾眸光犀利,面沉如水的快速更換彈夾。
接下來的戰鬥,是一場血腥的廝殺,在夜霾埋藏的炸彈全部用掉之後,他們三個人對上了禸巖魔和它剩餘三百小弟組成的喪屍軍團阻擊。
染血的畫卷在陸良人眼前緩緩展開,斷肢殘骸灑滿戰場,屍橫遍野的情景撼動了她的心靈,空氣中血腥味濃郁到令人作嘔。
就在她腳下的大樹旁,已經倒了十幾具面目猙獰恐怖的喪屍屍體,它們想要攻擊陸良人,卻每每都被那三個A級傭兵擊斃在樹下。哪怕是對她最不屑的炎魔,也在緊要關頭回槍救援了五六次。
“嗷嗷嗷——!!!”
體形龐大的禸巖魔被三隻拍不死小蚊子和他們射出來的那些子彈逗弄得煩不勝煩,一陣仰天長嘯之後,雙手猛烈捶地,地上不論是喪屍還是人類全部玩彈簧墊一樣被彈到了半空中。
而陸良人則直接從樹上被震了下來,然後落入一雙結實緊緻的臂彎中……
陸良人震驚地瞪大雙眼,與眼前一雙森羅卻溫柔的鳳目四目相對。
“爲什麼?”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他可是把你的安全交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棄!”夜霾勾起染血的脣角,笑容堅強而甜美。
她身受重傷,半跪在地,半邊身體無力地靠在樹幹上,搖搖欲墜,另外半邊卻緊抱着陸良人,抱得很緊。
“夜霾……歐尼……”陸良人喃喃低語:“對,對不起……”
“膽小懦弱的東西,神怎麼創造出你這麼個失敗品。”夜霾黑色的眼眸犀利依舊,卻少了一分銳利,多了一分憐愛,她用鼻尖在陸良人的鼻尖上蹭了蹭,然後自嘲地笑道:“偏偏老孃就是喜歡上了你這個失敗品!”
說着她嘴脣重重地壓在陸良人脣上,冰涼而滾燙。
陸良人:“!!!”
眼睛幾欲瞪出眼眶,她居然連續被兩個人給親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末世裡親吻難道也變得很隨意了嗎?!
看着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女人,火山和炎魔都嘆了口氣。
保鏢身份就是這樣,哪怕也參與進戰鬥,但是保護對象的安危永遠重於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這就是末世僱傭兵!
生化人的強大與無奈,自然人永遠無法明白,哪怕是嘴裡說着抱怨言辭的炎魔,也會不由自主地時刻顧及陸良人的安危,這是他們埋藏在血骨基因裡的依賴和眷戀,是“孩子”對於“母體”的特殊情懷。
所以這麼多年來,生化人再怎麼被自然人壓迫剝削,都沒有想過要反抗,明明是一個手指頭就是捏死的螻蟻,卻始終約束管制着他們。
因爲……是MAMA啊!!!
“不要!”終於回過神來的陸良人將夜霾推開,出乎她意料的是,夜霾和昨天的火山不一樣,她甚至沒怎麼用力就把她推到在地,直至看見夜霾背後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陸良人才明白過來她爲什麼會這麼虛弱。
“對不……”
“小心!”
夜霾倏地起身一把扯過陸良人,擡臂一槍打爆她身後一隻喪屍的腦袋。
血染的美人,堅挺的身軀,利落的槍法,美到極點,也帥到極點,可就是讓陸良人想哭。
“妹妹,躲到歐尼背後!”夜霾的聲音虛弱不堪,語氣卻格外堅定。
‘……她已經是個大人了,三十二歲的老女人,她以爲她還小嗎?……’
陸良人握緊拳頭,從夜霾身後緩緩地走了出來。
‘……還能用眼淚解決所有問題?……’
陸良人擡手抹掉臉上的淚水,一雙純黑色的眸子在淚水的清洗下清澈見底,彷彿世上最美麗的一顆玻璃珠嵌在她的眼睛裡。
‘……就算要哭,哭完了也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她必須承擔起一個成年人應有的責任了!……’
手掌一翻,一柄細長鍘刀出現在她手中,刀刃橫過面前,一雙又圓又大的荔枝眼在刀身的凜然殺氣影響下也變得冰冷異常。
“妹妹?!”夜霾驚道。
陸良人卻沒有理會她,只是平靜地注視着手中刀刃:“我不想永遠都只會說對不起……所以,這次,換我,護你。”
迅速地給自己升級,並且將升級後的屬性點加到敏捷上。
早在上次血月之嶺的時候,陸良人就發現自己的一刀斷水流速度不行,但是當時她沒有想過再用這套刀法便沒有在意,現在既然要用,加速度就成了必然。
至於體質和智力,只能等待下次升級了,以陸良人的腦容量,也只能考慮近憂,遠慮對她來說太過不切實際。
寒冷的刀光如蝴蝶飛舞,每煽動一次翅膀,都會有一兩隻喪屍停止行動。
待又有幾隻喪屍在女孩刀下停止前進時,之前那些喪屍的身體纔開始慢慢滑落,斷成兩截。
死亡的銀蝶就這樣在夜霾四周不斷盤旋,倒地的肢體甚至讓人沒有了落腳的地方。
仍在不遠處吊着禸巖魔的火山盯着樹下那片越發密集的刀光,心裡卻輕鬆不起來,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