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感覺自己就像是撞在了石頭上面。
一聲悶響。
他直接倒飛了出去,然後落在了地上。
“咳咳!!”
黃德艱難的支起自己的身體,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就剛纔一下,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似的。
林悠淡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黃德,沒有說話。
而黃德還沒有從痛苦之中緩過勁來。
四周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全都呆住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剛纔那一聲巨響,就是門口處的斗篷人弄出來的。
斗篷人明明上一秒種還在廠房的左邊,怎麼現在就到了廠房右邊的大門處。
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驚懼。
倒在地上的黃德面色慘白無比,他感覺自己現在的胸口像是裂開了一樣。
只要稍微扭動一下身體,胸口處就會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的面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的,扭曲猙獰。
廠房中的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
林悠用用自己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
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的。
所有人見到了他的目光移過來,全都沉默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而三子那些人,是屬於人羣裡面最爲恐懼的一批人。
他們心裡面也暗自慶幸。
虧得他們剛纔沒怎麼動手。
不然的話……
他們的目光不住的在地上躺倒的那些人身上瞟來瞟去。
瞳孔之中蘊含着無盡的恐懼。
“希望那個傢伙沒有注意到我們……”
三子在自己的心裡面默默地祈禱着。
要是林悠之前發現了他們欣喜的表情,那結果了可不好受……三子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林悠嘴角露出了一絲輕笑。
對於他來說,現在總算是壓服了這裡的所有人。
看着這些噤若寒蟬的傢伙們,林悠的心中充滿了好笑的意味。
若不是爲了市裡面的環境的考慮。
他可以直接殺到這些人恐懼,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動手了半天,,結果只是殺了三個傢伙。
這還是因爲那三個傢伙動槍了。
“建一個勞役營吧。”
林悠心中思索着如何處置這些人,想出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辦法。
現在安雅市裡麪人口降低了很多,這樣雖然使得物資方面的壓力也一同減少了,但是勞動力方面的問題就無法彌補了。
更何況,減少的人口全都是在戰爭之中損失的,幾乎都是青壯年,反倒是婦孺老弱之類的存活機率很高。
這樣就是的人力方面的問題凸顯的更加嚴重了。
處在這樣的也一種環境之中,隨意的屠殺掉這些人,容易導致城市氛圍方面的變化。
雖說林悠也不憂慮這種變化,亂世就是應當使用重典。
不過,這更加是一種損失。
隨意減少手下的人口,無疑是浪費他們的價值。
若是將他們編入勞役營,當做整座城市的奴隸來使用。
這樣就可以算得上是一舉兩得了。
不僅可以竭力的壓榨掉他們的價值,在民心方面可不懼怕什麼流言蜚語。
畢竟,這些人即將進行的工作都是市裡面強度和難度極高的危險工作。
有了這些‘奴隸’的替代,那些普通的市民們就可以得到喘息了。
勞役營的人,是在爲整座城市奉獻,以彌補自己的過錯。
處在這樣一種世道之中,林悠沒有直接奪取他們的性命,反倒是給了一個將功抵罪的機會。
任憑再怎麼聖母的人,口頭上也找不到攻擊林悠舉措的理由了。
林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眼中充滿了興趣。‘
一些傢伙見到了林悠大量向他們的目光。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毛骨悚然。
他們,感覺斗篷人帽子下面的目光,就像是打量牲畜的屠夫一般。
可是,就當林悠感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
廠房的地面突然傳來了震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大批的人在向着這裡奔跑過來。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如此。
林悠的目光變化了一下。
他微微的側頭,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了身後——廠房的外界。
一些普通的賭博者察覺到了這一幕,全都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但是深知這家賭場底細的人,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喜色,一種劫後餘生的大喜。
三子、那些打手,更是直接將自己的目光轉了過去。
眼中紛紛露出了期待之色,一點也不害怕惹惱林悠了。
而倒在地上的黃德,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外界的動靜的。
他的身體僵硬了幾秒鐘,但是隨即慘白的面色就變得精彩無比。
黃德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他現在直接就想要大聲笑起來。
仰天長嘯一聲。
不過,黃德右眼的餘光瞥見了門口站住的林悠,他還是將自己心中的躁動感壓了下去。
“要是在最後關頭被這個瘋子幹掉了,那我上哪兒哭去……”
“閻王殿??”
黃德咬着牙齒,儘量的面上不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是他右眼之中的激動還是將他內心的躁動感給出賣了。
林悠注意到了四周人的變化。
“這些人,似乎鬆了一口氣?”
他心中疑惑的想到。
“他們哪裡來的底氣。”
看着周圍人眼睛之中的神情,林悠在心中默默的思量着。
很快,他就不需要思考了,答案直接揭曉了。
廠房四周的震動感陡然間消失了。
隨即,粗壯的大燈從外面直接射進了食品加工廠裡面。
不是隻從加工廠大門方向射進來的,而是從四面八方照射進來的。
明晃晃的光芒將廠房裡面的人照得眼睛瞳孔直縮。
但是這一幕不僅沒讓那些人恐懼,反倒是讓他們的表情更加輕鬆了一些。
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死了爹媽一般。
黃德看着站在門口,被光芒直接照射到的林悠。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猙獰。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要不要趁現在,和他拼了??”
不過,這個想法旋即就在他的心中消失了。
處在這樣一種環境之中,他完全不需要去冒這個風險了。
老老實實的等到那批人行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