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像和歐陽風猜測的差不多,風曦和青衣劍士追趕歐陽風等人,本來好好的,可是就在紅裳關閉石門的同時,其他的四道石門也自動關閉,將風曦和青衣劍士堵在第二道石門前。這還沒算完,就在石門關閉沒一會,通道中的牆壁之上閃起密密麻麻無數的光點,又緩緩沒入牆壁。
風曦見狀臉色大變,他以前可是見識過修真者的那些法陣的厲害,急忙開口阻止青衣劍士揮劍看向石門的舉動,可還是晚了一步。當青衣劍士的大劍劈在石門上的瞬間,整條通道里的法陣就好像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怪獸一樣,張開血盆大口,無數的法術噴涌而出,瞬間就將兩人淹沒。
還好,風曦和青衣劍士都不是白給的,雖然狼狽,但還是擋下了這波強悍的攻擊,不過這一切並沒有結束,無數法陣的第一波齊射之後,接踵而至的是分批分層次的不間斷攻擊,這讓兩人都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擋下大半攻擊的風曦,只覺魔法護盾正快速抽取他體內的魔力,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二十分鐘,他的魔力就會消耗一空,到時候他會是什麼後果他還真不敢想。
看着身後密密麻麻的法陣,想起剛剛走過的那段悠長的通道,風曦果斷的放棄了退出去的想法,而是一邊用低階的魔法抵擋反擊,儘可能的毀掉一些法陣,一邊催促青衣劍士破開石門。
就這樣,當兩人歷盡千難來到鏈接密室的石門前時,兩人已經筋疲力盡,魔力和鬥氣也都已經所剩無幾,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劈砍石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歐陽風等人也越發的緊張,終於,在一聲巨響之後,伴隨着煙塵。石門被青衣劍士劈開,緊接着,狼狽不堪的風曦和青衣劍士跑進密室,與此同時。密道中的各種法陣也停止了對二人的攻擊。
還沒等風曦二人喘口氣,已經蓄勢待發良久的歐陽風等人同時出手,法術、魔法、羽箭齊射,兜頭蓋臉的全都砸向風曦和青衣劍士,同時,紅裳也在兩人進入密室的瞬間,也不管還能不能用,一股腦的開啓了密室中所有的禁制。
一波攻擊之後,歐陽風想也不想的大喊一聲:“走。”說完,拉着紅裳第一個轉身離開。培迪四人緊隨其後,清風和明月兩人斷後,整個撤退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沒有給風曦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
走出密室,布羅斯和巴洛跳上阿滋貓的背。一馬當先的衝向洞府的正門,其他人跟在阿滋貓的身後,一邊拔腿狂奔,一邊留戀的最後一次看着洞府內的一切。
穿過園中園,紅裳戀戀不捨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她精心打理的藥園和菜地,被歐陽風拉着的手不由緊了緊。
這時,最前面坐在阿滋貓背上的巴洛不確定的說:“剛纔我好想看到那個穿青衣服的傢伙受傷了。最後好想還中了阿滋貓的一道麻痹之光。”
布魯斯點頭附和說:“我也看到了。”
清風也開口說:“青衣服的我沒注意,不過我看到那個很跩的魔法師好想吐血了。”
歐陽風驚訝的說:“真的?”剛剛歐陽風釋放出他的八荒神雷之後看也沒看就拉着紅裳跑路了,沒有看到風曦和青衣劍士的慘狀。
明月點頭說:“嗯,我全都看到了,他們說的沒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當明月很是肯定的回答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放慢了速度,回過頭看向歐陽風和紅裳。
又向前跑了幾步,歐陽風拉着紅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園中園,又看了看衆人眷戀的表情。嘿嘿一笑說:“既然那倆孫子都受傷了,那咱們還跑個屁啊,走,咱們回去送他們一程。”衆人聞言哈哈一笑,用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嗷嗷叫着往回跑。
再說風曦和青衣劍士,一進到密室就看到了歐陽風他們幾個,可還沒等風曦說點什麼狠話以震懾歐陽風等人,對方就二話不說的又是法術又是魔法外加羽箭的轟了過來,此時的風曦已經差不多是強弩之末,面對三道威力不凡的雷擊,也只能堪堪自保,沒有餘力去幫助青衣劍士,以至於青衣劍士那已經變得極爲脆弱的護體鬥氣,在布魯斯的一個爆裂火焰的覆蓋下崩潰,又被歐陽風的那粗得嚇人的八荒神雷擊中,身體一麻,來不及調動體內最後的一點鬥氣護住自己,又被阿滋貓的一道麻痹之光打了個正着,緊接着,還沒等被麻痹的青衣劍士栽倒,巴洛的羽箭趕到,深深的沒入胸口。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魔力不濟的風曦在堪堪擋住三道雷擊和一道麻痹之光後,也受了不輕的傷,頭髮蓬鬆,衣服點點焦糊,再也沒有了世外高人的風範,倒是和街邊討錢的乞丐差不多了。
雖然狼狽而且受了傷,但是讓風曦慶幸的是,歐陽風他們一擊之後便轉身跑了,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絕對扛不住對方的羣毆。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轉頭看了看胸口插着羽箭,仰面倒地一動不動的青衣劍士,恨恨的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早知道一點忙都幫不上,剛纔我還不如不管你自己殺過來呢,哼。”說完,風曦沒有去管青衣劍士,因爲他認爲對方已經掛了,打量了一下密室,見前方有着一層淡淡的光牆,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沒有什麼危險,於是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塊中品晶石,果斷的盤膝打坐,冥想恢復魔力,他可不敢在這種狀態下再去闖那些詭異而又可怕的禁制、法陣,甚至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等恢復魔力之後,也不再貪圖幽冥戰甲,從原路返回,因爲就算東西再好也沒有小命重要,還是等離開這裡之後,找齊人手在從長計議。
青衣劍士十分憋屈的躺在地上,胸口傳來陣陣劇痛,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很想向風曦求助,可是被麻痹之光麻痹全身的他根本動不得分毫,再加上剛剛風曦的一番話,青衣劍士絕望了,只期待着麻痹效果趕快消失,那樣他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等風曦獨自離開,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他可不認爲,以他的實力,能夠獨自穿過那悠長而又恐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