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後,
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在孫悟空的全覆蓋火力的打擊下,還沒有恢復過來的菩提老祖根本不敢露面,生怕一碰到孫悟空,他就吵着離開。
可把菩提老祖給頭疼壞了,這個猴子他怎麼...他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別人都巴不得能留在斜月三星洞上多呆一會,而他可到好,一天到晚想着怎麼離開,根本沒個正形,要不是菩提是準聖,險些愁白了頭髮。
菩提有時候都在懷疑,它不是收了個徒弟,而是收了個大爺!
年輕猴,真是不講武德啊!欺負他一個忘記歲數的老同志!
此時,廂房內,菩提老祖盤膝坐在蒲團上神念出遊正在和本尊聯繫。
只不過現在的內心的憤懣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平靜!
一臉悲苦的準提聽完了菩提老祖的訴苦,聽得一愣一愣的。
神情變化,心情波動之豐富,簡直超過了近三千年內的變化。
準提一臉複雜的問着:“你怎麼不按計劃教導啊,釋迦牟尼那裡,金蟬子才入局了一半,略微放鬆警惕。”
“你這都快要教完了,此事關乎西方大興之計,你這讓我怎麼交代啊?”
菩提一臉委屈,委屈像個幾萬歲的孩子。
“我也不想啊,可是這個猴子他...他...他沒有一步是按計劃走的”
“我教他大品天仙訣,我原來以爲他至少要用三年,才能入門”
“結果,我特麼前腳教完,他後腳直接入門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靈明石猴的天賦這麼強嗎?”
菩提委屈極了,就好比,他和猴子在打牌,菩提正得意的想着十七張牌你能秒我?結果猴子開局一手王炸,直接飛機帶翅膀,他還沒出牌呢,猴子已經贏了。
準提無奈的說着:“那你也不用把天罡三十六變交給他吧?你知道這樣增添了多少變數嗎?”
菩提更委屈了,氣的渾身發抖。
“我看那猴子一臉‘你要不是不教,老子明天就偷跑下山’的表情,我能有什麼辦法? ”
“而且按天機來說,這猴子選的不是地煞七十二變麼?”
“你們的推衍是不是出現錯誤了?我前幾天推衍猴子的命格,發現他的命格變了,由原來的紅色變爲了黃金色,帝王之格,還受到了一位大能的襲擊,這也要怪我麼?”
準提聽了分身的彙報,神念隱隱勾動天地,閉目掐指推算了下,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勃然大怒。
“好啊,我把你這善屍派遣出去開宗立脈 結果你好的不學壞的倒學得挺快,都已經學會推卸責任了啊!”
“你這是要逼我提前收回你啊!”
菩提再度推算了一遍了,嗯?沒變?一點都沒變?
菩提猛地一咬舌尖血,氣息瞬間萎靡了下去,再次在空中勾勒出神秘的法訣,再次向猴子所在的山峰葵潭而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菩提真的是百口莫辯,根本解釋不清楚,越想越氣,直接破罐子破摔了,開始擺爛。
“事到如今,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
菩提知道自己這道善屍必定要回歸本體,也不在乎什麼西方大計了。
原來準提原本答應善屍,如果西遊計劃成功 佛教大興的話,便放這具善屍獨立。
現在到好了,孫悟空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亂了菩提老祖的計劃,夢想落空了。
一臉悲苦相的準提無奈的說着。
“我會催促釋迦牟尼,儘快騙金蟬子入局,計劃提前一點,希望不會有影響,你那裡儘快把筋斗雲交了吧,交了便找個機會趕他走,讓他不要泄露了你的身份。”
“這次我西方教大興,我不希望受到任何干擾!”
菩提回也沒回,只是懶懶的點了個頭,就直接回歸身軀了。
菩提走後不久。
一旁的準提悠悠的嘆了口氣,轉頭對身旁一直隱身矮胖的接引說着:“師兄,看來有與你我同意層次的人插手了 你怎麼看?”
接引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按理來說,他們不該這麼早察覺到的,究竟是因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早!”
“究竟是誰動手了?老子?不對,就那個無爲而治的老王八蛋沒可能!原始?也不是,就這個臉厚心黑的混蛋,沒那麼大膽魄!通天,自從封神一戰,三教分家後,通天很少出來了,也不可能!究竟是誰?”
準提苦着臉 ,佝僂着乾瘦的身子 ,絞盡腦汁的想着。
“不過,大勢不可爲,這次佛教當興,他們也就只敢過來分分肉湯,根本不敢過來阻止,天道的反噬可是要了命的!”
“你還記得龍鳳大劫和巫妖大戰嗎嗎?縱然後土身化輪迴,永駐地獄 ,潑天功德降身又如何?最終也只爲巫族苟延殘喘的殘留一絲生機,天命不可違啊!”
“是啊~”
再是一聲悠悠的嘆息 兩人齊齊消失不見,只有那一聲嘆息仍在耳邊迴響。
與此同時。
紫竹林廂房內。
睡在臥榻上睡姿銷魂的蘇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撓了撓屁股 翻身繼續睡去 ,嘴兩邊的口水止不住的留下,好像做了什麼好夢一般。
而屋外委屈的狗子正蹲在地上思考狗生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這兩天它已經8次被蘇澈不小心踩到尾巴,12次被他夢遊當做籃球投到上次那個土堆裡,而且蘇澈還老忘記給他做飯。
搞得它都開始從蘇澈的書房裡偷了一本菜譜 ,學習怎麼做飯了。
狗子心裡好苦,但它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