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三 兩個故事

我在西方的學生和朋友們告訴過我很多發人深省的故事,關於他們認識的人在死亡時,如何受到佛法幫助的過程。讓我告訴你兩位學生面對死亡的故事。

桃樂絲

桃樂絲因癌症死於倫敦聖克里斯多福醫院的臨終關懷病房。她生前才華橫溢,是一位藝術家、刺繡專家、藝術史學家、導遊,同時也是顏色治療師。他的父親也是一位治療師,她對各種宗教和精神傳統都很尊重。她在生命的晚期才接觸到佛教,而且如她所說,「迷上了」佛教。她說佛法對於實相的本質,給了她最強有力、最完整的看法。讓我們聽聽在臨終前照顧她的同修道友們,描述佛法如何幫助她面對死亡:

桃樂絲的死亡對所有人都非常具有啓發性。她死得非常優雅而莊嚴,每一個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感受到她的力量,不管是醫生、護士、助理、其他病人或同修道友們,這些人有幸地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周能與她共處。

在桃樂絲住院前,我們去家裡探望她時,就知道癌細胞到處蔓延,她的內臟器官已經不行了。一年多來,她服用嗎啡止痛,現在她幾乎無法吃或喝任何東西;然而她從不抱怨,所以也看不出她的痛苦。她變得很瘦,而且很容易疲倦;但當有人來探望時,她就會熱誠歡迎,跟他們聊天,散發出愉悅、安詳而親切的氣氛。她最喜歡躺在沙發上,聆聽索甲仁波切開示的錄音帶,當仁波切從巴黎寄來一些對她有特別意義的帶子時,她往往欣喜萬分。

桃樂絲對自己的死亡作了仔細的準備和規劃。她不希望有任何未了的事情讓別人去處理,所以她花了幾個月時間處理這些事務。她幾乎對死亡沒有恐懼,只想把所有事情處理完,然後可以專心地面對死亡。她對自己這一生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別人而甚感安慰,而且她也信受奉行教法,如她所說「我已做了我的功課」。

當時間到來,桃樂絲必須到病房,而要離開那曾經充滿多年收藏的家,她只帶了隨身的一些東西,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她把大部分的東西都送人了,只帶了一張仁波切的照片,以及一本談禪坐的小書。她將生命簡化到一個小包包裡,如她所說:「輕裝簡行」。她把離開這件事視爲理所當然,如同只是外出購物而已。只說「再見,我的家。」揮揮手,就走出門了。

她在醫院的病房變成一個很特別的地方。牀邊的小桌上,擺放仁波切的照片,照片前,一直點着蠟燭。當有人問她是否要和仁波切說話時,她笑笑,看着照片,然後說,「不用了,他一直在這裡啊!」她常常提到仁波切所說的,創造一個「恰當的環境」,所以她在牆上掛了一幅有彩虹的美麗圖畫,正對着她,房間裡也永遠有很多朋友送她的花。

桃樂絲一直到最後都能控制各種狀況,而且她對教法的信仰堅定不移。整個過程反而似乎是她在幫助我們,而不是我們在幫助她。她一直很愉快、有信心、而且幽默,從她的勇氣和自信中,有一種莊嚴顯現出來。她永遠愉悅地歡迎我們,讓我們瞭解到死亡並不一定是陰鬱可怕的。這是她給我們的禮物,我們也覺得能跟她在一起是很榮幸的事。

我們反而幾乎都依賴桃樂絲的力量了,所以當知道她需要我們的支持時,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當她在計劃喪禮的細節時,我們突然瞭解,在關心所有的人之後,她現在需要的就是解決這些事情,然後可以專心面對自己。她也需要我們容許她這麼做。

她的死亡過程很困難也很痛苦,而桃樂絲像一位戰士一般。她儘可能自己處理這些痛苦,不去麻煩護士,直到她的身體完全撐不住爲止。有一次,她還能起牀時,護士輕輕問她要不要用坐式的便器。她掙扎起來,然後笑着說「看看這個身體!」我們看見她只剩下皮包骨了。她的身體雖然越來越衰敗,可是精神卻越來越散發出光芒。她似乎瞭解到身體已經完成任務了:已經不再屬於她,只是暫時居住而要隨時丟棄的東西。

雖然環繞着輕鬆和愉悅的氣息,桃樂絲的死事實上是很辛苦的。她也經過了很多陰鬱和痛苦,但都以極度的安詳和毅力來克服。在一次昏迷而痛苦的夜晚之後,她擔心自己可能隨時都會死亡而無人陪伴,所以要求我們隨時有人陪她。我們就開始了二十四小時的輪流看守。

桃樂絲每天都修行,她最喜歡的是金剛薩埵的淨化法門。仁波切建議她讀有關死亡的教法,包括基本頗瓦法。有時候我們坐在一起,大聲讀給她聽;有時候我們唱誦蓮花生大士的咒語;有時候我們只是靜坐。她有時會打盹,醒來後說「噢,好棒啊!」當她精神較好而且有意願時,我們就讀些中陰教法的段落給她聽,幫助她記得她將會經歷的各種階段。我們對她的清明程度都很驚訝,但她只想用最基本、最簡單的方法修行。當我們來換班時,都會被病房中安詳的氣氛感動。桃樂絲躺在那兒,眼睛睜大,凝視虛空,甚至連她睡覺時都如此。照顧她的人則在一旁輕輕地念着咒。

仁波切不時會打電話來探問病情,他們相當自在地談論距死亡還有多遠。桃樂絲會坦誠地詢問自己的狀況,比如「還有幾天就結束了」。有一天護士把電話推車推進來,說:「阿姆斯特丹來的長途電話」,桃樂絲眼中充滿光芒及喜悅地和仁波切談話。掛上電話後,她告訴我們仁波切要她現在不必再讀了,只要「安住在心性中,安住在光明中。」當她瀕臨死亡前,最後一次接到仁波切的電話,她說仁波切告訴她:「不要忘了我們,有空來看我們!」

有一次醫生來查房及調整藥劑,她用一種非常簡單而直截了當的方式解釋道:「你知道,我是佛家弟子,而我們相信死亡的時候,會看到很多的光。我相信我已經開始看到一些閃爍的光,但我想我還沒真正看到。」醫生們都很驚訝她的清醒和活力,他們說,一般像她這種病情,通常是不醒人事的。

當死亡接近時,桃樂絲漸漸分不清日夜,也越來越深深地沉入她自己。我們約略可以看到四大分解的徵象,她的臉色開始改變,清醒的時刻也變少了。桃樂絲已經準備好要走,但她的身體仍未放棄,因爲她的心臟還很有力,所以每個夜晚都是一個考驗,隔天早上醒來她通常很驚訝又活過了一天。她從不抱怨,但我們可以瞭解她受了許多苦。我們盡全力讓她舒服一些,當她不再能喝水時,我們就以水潤溼她的嘴脣。一直到最後三十六個小時,她婉拒任何讓她維持清醒的藥物。

桃樂絲接近死亡之前,護士們移動她的身體。她捲曲成胎兒的姿勢。她的身體枯槁,沒有力氣移動或說話,她的眼睛仍然有神而張開,凝視前方,從她躺着的地方看着窗外的天空。就在死前最後一刻,她輕輕地動了一下,望着黛比的眼睛,用一種堅定的眼神溝通了一個訊息,好象在說:「時候到了」,帶着輕輕的微笑,然後回望虛空,呼吸輪流一、二下,就走了。黛比輕輕放下桃樂絲的手,讓她不受干擾地繼續內在的分解。

臨終病房的工作人員都說,他們沒有見過像桃樂絲對死亡做這麼充分準備的人。事隔一年,她的神情和啓發仍然讓所有的人難以忘懷。

瑞克

瑞克住奧瑞崗,患有愛滋病。他曾是一名電腦操作員。前幾年,他四十五歲時,來參加我在美國舉行的暑期閉關,對我們說起有關死亡、生命,以及疾病對他的意義。我很驚訝瑞克纔跟我學了二年的佛學,竟然有如此的了悟。在這段短短的時間裡,他以自己的方式,掌握了教法的精髓:恭敬心、慈悲心、心性的「見」,並且將這些溶入他的生命中。瑞克坐在椅子上,面對我們,說出他對死亡的感覺。藉着這些話語,希望可以傳達這次感人的場面:

二年前,當我知道我即將死亡時,我做了很自然的反應:哭喊。而我也得到了回答。在好幾個星期的高燒中,好幾次半夜裡我感覺到自己就要走了,而它幫助我渡過了這一段日子……這恭敬心,這哭喊……當這是你僅能做的,我們有蓮花生大士的許諾,他會在那兒幫助大家。他也未食言,他對我證實了好幾次。

如果不是蓮花生大士——仁波切說他就在我們的心性中,也就是我們的佛性;如果不是那個莊嚴光輝的現前,我不可能承受我所經過的。我知道我絕對沒辦法。

我瞭解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須對自己負責任。我面臨死亡的原因,是因爲我得了愛滋病。那是我自己的責任,不能責怪任何人;事實上甚至連自己都不能責怪。我承擔了這個責任。

在尚未接觸分解之前,我對自己以及可能有的各種神明發誓,我要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我就堅持去追求。這在任何一種訓練心的方法中是很重要的;你必須先下定決心要改變,如果不想改變,任何人也無法替你改變。

我們的任務……就是要處理日常的各種狀況。首先要感激你在這個身體裡,在這個地球上。這是我的開始——感激地球、感激衆生。現在我感覺到身旁的事事物物漸漸在流失,我對每個人和每件事更加感恩。所以我現在的修行專注在感恩上,不斷奉獻出對生命的讚歎,對無所不在的蓮花生大士的讚歎。

不要像我多年的老毛病一樣,誤以爲「修行」只是端坐和唸咒而已。修行遠遠超過這些。修行是如何面對每一個你碰見的人,修行是如何處理針對你而來的惡言。

當你從靜坐的位置站起來時,纔是你修行的開始。在生活中如何應用修行,需要藝術和創造性的想法。在生活中有一些可以用來幫助修行的事物。譬如,我頭太昏,無法觀想金剛薩埵,就站起來去洗盤子,想象手中的盤子就是整個世界和受苦的衆生,並且持咒……嗡班雜薩埵吽……,想幫助衆生洗掉苦難;當我沖澡時,想象金剛薩埵的光芒像水一樣沖掉我身上的罪惡;當我走到戶外時,陽光就好象金剛薩埵身上的光芒照射下來,進入我的身體;當我看到一個美貌的女人走在街上時,一開始也許會想「多美妙的女人啊!」可是我馬上會誠心地供奉給蓮花生大士,然後放下。我們必須在日常生活裡修行,否則只是空有信念,「有一天我會到天堂;有一天我會成佛。」但是,不是有一天你會成佛,因爲你現在就是佛;你修行,就是在練習做本來的你……。

利用日常生活中的情況來修行是很重要的。如同仁波切常說的,如果你們修習了懇求和祈請幫助,那麼在中陰階段你會很自然地去照做……。我將敦珠仁波切的話編成一個咒:「無法回報的大慈悲上師啊!我永遠記得您。」有些時候,爲只能想到這句話,是我當時僅能做的修習,但它很有用。

所以……快樂,負責,感恩……不要將生硬、儀式化的修行和生動、多變、流動、開放、榮耀的修行混淆。經驗告訴我——雖然聽起來像是說說而已,但事實上不是——我到處看到蓮花生大士,那就是我的修行。每一個人,尤其是那些麻煩的人,那些讓周遭人活得不愉快、痛苦的人,對我而言,都是上師的加持。後來我也認爲,這個病是上師的加持,它是福報的。這麼大的榮耀,我可以細細地體會。

我刻意訓練自己才能做到這樣。以前,我常常喜歡批判事情,批評別人;也愛抱怨這,抱怨那的。決定開始訓練自己的初期,心中也常有持續不斷的評語出現;我決定改變,在冰箱門上貼小紙條,告訴自己「不要批評!」

如果你的心老是在分別:「這是好的--這不是好的,我不要……」,老是在期望和恐懼之間,在愛恨之間,在高興和悲傷之間徘徊,當你執著這些極端時,你的心就被攪亂了。有一位禪師說過:「至道無難,唯嫌揀擇。」意思是說你的佛性在哪兒,快樂就在哪兒。

所以,我開始處理我的概念心。一開始好象是不可能的事,但我越修就越發現:如果你讓念頭留在原處,不去執著,就不會產生問題。只要跟它們和諧相處,維持快樂的心情,因爲你知道你本身就有佛性。

不用去感覺你是否有佛性,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信任,在信心;重點是恭敬心,就是完全信服。如果你對上師有信心,肯用功,並且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想辦法將教法帶給自己,訓練自己的心不要重蹈過去的習氣,如果你能和正在發生的事安然相處,不要過分注意,過一陣子你會發現任何事情都不會持續得太久的;煩惱也是如此。尤其是我們的,所有的事物都會改變,如果你就讓它們去,它們就會自然解脫。

像我目前的狀況,當恐懼如此明顯地籠罩着我,而我覺得好象快要被它吞噬時,我必須掌握自己的心。我瞭解到恐懼不會殺死我,它只是某個經過心裡的念頭而已,只要我不去碰它,這個念頭會自己解脫。我同時瞭解到中陰境界是一樣的,當你看到衝着你來的某種可怕情境時,事實上不是從別處而來,而是來自於你自己的心中!是我們所有壓抑在身體裡面的能量釋放出來的。

當我在訓練我的心時,我發現,有一個點,有一個界線你要劃清,不能讓自己超過它。如果超過了,你就可能產生心理問題,你會變得抑鬱,或意志消沉,或者更嚴重,甚至發瘋。有些人以爲心告訴他們的是事實,結果變得不平衡,甚至瘋狂。我們都有這種經驗,但超過某一條界線你就不能再走下去……我曾有過恐慌的打擊,就好象面前的地上有個大黑洞似的。但當我提醒自己不要這樣想,並且隨時保持快樂後,我就不再看到黑洞了。

有些人對我而言比家人還親。因爲你們用另外一種方式讓蓮花生大士來到我面前,經由關懷、關心及愛。你們似乎不在意我罹患愛滋病,沒有人問過:「嘿,你到底怎麼感染的?」從來沒有人把它可作是對我的詛咒而鄙視我。只有一位老朋友前幾天在電話上問我:「你不怕這會是上帝對你的懲罰嗎?」我大笑,跟他說:「你認爲上帝詛咒了世界,而人是罪惡的。我卻相信(神的)用意是祝福,不是詛咒。」從無始以來,所有的事物都是圓滿、純淨和完美的。

所以我現在只安住在光芒之中。它充滿各處,你根本離不開它。它是如此美妙,有時我覺得好象飄浮在光芒之中。當蓮花生大士飛翔在心的天空時,我讓他把我帶走。

如果我是聽衆,也許我會問:「好啊!可是爲什麼你的病治不好呢?」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並不是我不嘗試去治療,我已經盡力了。現在我已經不再問自己這個問題了,我認爲那會變成去強迫操縱,或干擾一個已經開始的過程;這個過程對我很有淨化的作用,從中我體會到有很多惡業正在消除。我把福報迴向給我母親,她受了很多苦,期待能消除她的惡業;我也迴向給一些情如手足正在受苦的道友。我和蓮花生大士有個約定:如果我留在這兒所受的苦,有一部分可以淨化給親友,那麼這是多大的福報!這就是我的禱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是一個喜歡受苦的人!但我感受到那個莊嚴,那個福報,輕輕地推我去受苦。

就在這個時刻,我從仁波切那兒認識了中陰教法,瞭解到死亡並不是敵人;就如同不要把念頭看成敵人一般。生命不是敵人,生命是榮耀的,因爲在這一生我們可以覺醒,瞭解真正的本性。

我誠心誠意地提醒你們,當你們還相當健康的時候,不要浪費機會,照着仁波切教你們的方法去做……,你會教導你們大圓滿法,他也會帶領你們到那個境界。這是非常重要的,尤其當你面臨死亡時。

我在這兒跟大家說再見了。我知道我大概活不過六個月。所以,我把你們都放在我心中,而我看到的你們都是光明燦爛的。那裡沒有黑暗,只有蓮花生大士心中的光,照耀着大家。謝謝上師的加持。

(嗡阿吽班雜咕嚕叭嘛悉地吽)

(OmAhHUmVAJRaGURuPADMaSIDDHiHUM)

(西藏文發音爲OmAhHungBenzaGuruPémaSiddhiHung)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第四章 心性作者自序附錄一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四章 心性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十五章 死亡的過程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章 心要作者自序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十九章 亡者超薦第四章 心性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二章 無常第十六章 基礎地第十章 心要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四章 心性第十九章 亡者超薦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第十四章 臨終修習第六章 演化、業與輪迴第三章 反省與改變第四章 心性第二章 無常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四章 心性第十七章 內在的光芒第四章 心性譯者序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六章 基礎地第二章 無常附錄二 有關死亡的問題第十章 心要第十七章 內在的光芒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十四章 臨終修習第十五章 死亡的過程第七章 中陰與其他實相作者自序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七章 中陰與其他實相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六章 演化、業與輪迴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作者自序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九章 亡者超薦第六章 演化、業與輪迴作者自序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附錄二 有關死亡的問題第三章 反省與改變第三章 反省與改變第二章 無常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章 心要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第十五章 死亡的過程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十章 心要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作者自序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十四章 臨終修習第二章 無常第十六章 基礎地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章 心要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
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第四章 心性作者自序附錄一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四章 心性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十五章 死亡的過程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章 心要作者自序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十九章 亡者超薦第四章 心性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二章 無常第十六章 基礎地第十章 心要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四章 心性第十九章 亡者超薦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第十四章 臨終修習第六章 演化、業與輪迴第三章 反省與改變第四章 心性第二章 無常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四章 心性第十七章 內在的光芒第四章 心性譯者序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六章 基礎地第二章 無常附錄二 有關死亡的問題第十章 心要第十七章 內在的光芒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十四章 臨終修習第十五章 死亡的過程第七章 中陰與其他實相作者自序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七章 中陰與其他實相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六章 演化、業與輪迴第一章 在死亡的鏡子中作者自序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九章 亡者超薦第六章 演化、業與輪迴作者自序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附錄二 有關死亡的問題第三章 反省與改變第三章 反省與改變第二章 無常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章 心要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第十五章 死亡的過程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十章 心要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作者自序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二章 慈悲:如意寶珠第十四章 臨終修習第二章 無常第十六章 基礎地第十三章 給臨終者的精神幫助第九章 精神之路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歷程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僕人第十章 心要第十八章 受生中陰第五章 把心帶回家第十一章 對臨終關懷者的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