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寫手的第七感。
準得很。
這肖姨裹了個斗篷磨蹭磨蹭的居然大門不走走後門!
離若凝眉,呵,她猜得沒錯,這事兒絕對有蹊蹺。
月亮掛在空中,把路上保持着一定距離的兩人拖出了長長影子。
離若一路尾隨着,汽車垃圾桶什麼的沒少蹲也沒少藏的。
唔,有點刺激。
離若頓住了步子,遠遠地望着那個肖姨在一家看起來像是店面的玻璃門前停了下來。
肖姨沒有摘下斗篷的帽子,反而藉着斗篷的掩飾下,掏出了一疊的信紙。
遞給了玻璃門裡頭探出來的一隻看起來像是個中年老男人的手的手裡。
離若看得瞠目結舌。
奈何原身風若離的面部表情是極爲有限的,笑或者哭的幅度都大不了。
形同面癱。
原作者寫了這麼奇了怪的設定,因而也難怪肖姨吐槽她就一高嶺之花。
不過……爲什麼肖姨會說出這種詞?離若不禁進一步吐槽。
“高嶺之花”這詞兒,擱這時代有麼?
離若冒着好奇心繼續盯着遲遲沒有離開的斗篷版肖姨,只見那扇玻璃門再次探出了一隻手。
呵。
那綠油油的票子哦~
離若輕微地抽了抽嘴角,這已經是她能夠做的最大幅度的了。
這是什麼交易?離若的兩眼泛光,好奇心已經快要涌出了口腔。
“老闆很滿意你的稿子,明天再來哦。”
說完,那隻中年老男人的手便把玻璃門合上了。
離若快速地蹲在了垃圾桶旁邊。
拿了一大把鈔票的肖姨忙着數錢,低頭從垃圾桶旁邊走過。
離若抽了抽鼻尖,有點想吐槽。
還沒來得及醞釀好新的吐槽梗時,離若便感受到一片陰影投了下來。
“喂,你擋住我曬月亮了。”離若說着,擡頭。
對上了那人的眼眸。
嘶,真夠涼的。
離若被涼得立馬站起身。
她垂首,牽強地再度扯了扯嘴角,“冀少帥怎的也在這兒?”
“出來醒酒。”冀書說着,溫潤的嗓音沒有絲毫醉意。
只是他就這麼望着離若,眼前的女子一低眉的羞怯之意竟是令他的眼眸沉了沉。
倒像是真有幾分微醺般,他挪了挪步子,高大的身子驀地欺近了離若。
原本重新灑在了肩上的月光再度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離若驀地覺得渾身更冷了。
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退。
奈何這冀少帥貌似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離若垂首,喵的果然是要把自己逼到牆角或者小巷子裡然後殺人滅口吧!
被自己的腦回路嚇一跳的離若連忙擡頭,卻對上了冀書一雙清明至極的眼眸。
沒有人能比他更清醒了。離若強忍住心頭翻涌的情緒,有些慶幸自己有點面癱。
呵。高嶺之花就高嶺之花吧,總比害怕得一不小心面目猙獰,以至於露短的強。
“嗶嗶……”車鳴聲響起。
昏黃的車燈與路燈交相輝映。
一不小心穿過了街道,斜向了這邊。
離若斂眸,眸角的餘光忽而瞥見了那輛車的後座上的車窗裡,探出了一張似笑非笑,玩味至極的臉。
那是……
季二少?
爲什麼明明有點笑意但是莫名的眼神如此陰森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