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讓我獨享你的寵 102客廳
“我和你本來就沒有關係。www/xshuotxt/com”我脫口而出。
許皓辰涼薄的脣彎出一個冰冷的弧度,把我的手機扔在牀上,轉身去了浴室。
我拿過手機,看到是銷售部鄭一帆曖昧問候的短信。
入夜。
他擡腳踢着我的腰,“喂,陪大爺聊會兒。”
“本姑娘不是陪聊的。”
“那你陪什麼?”
“只要與你有關,什麼都不陪。”睏意襲來,我沒好氣的說。
翌日一早。
衣帽間內,許皓辰煩躁的拉扯着領帶,繫了好幾遍都不滿意。我慢慢走過去,靈巧的手指細心的給他繫好領帶,他露出滿意的神色照了照鏡子,又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你倒是什麼都會。”
真是難伺候!
剛到公司就被陳總召進了他的辦公室,無非就是認爲我能搭上許皓辰這條線,讓我從中周旋,又是升職的許諾,又是加薪的誘惑。
見錢眼開的奸商,我暗自腹誹着。
心下已打定主意,我回頭要和許皓辰說,他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中午,接到老佛爺電話,說是要和我談談。
距離公司一站地的咖啡廳。
“阿姨。”我禮貌的淡笑。
我知道她叫我來的目的,許皓辰不在,我也沒有必要惺惺作態,假假的喊一聲“媽”還被人羞辱。
“工作怎麼樣?”老佛爺淺啜了一口咖啡,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姨,有話直說吧,您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我咬重了“也”字,脣角始終噙着淡淡的笑意。
言下之意,我時間寶貴,不想跟您在這裡浪費生命。
“說吧,多少錢能離開他?”老佛爺的面容恢復肅冷。
“阿姨,您瞭解您的兒子嗎,如果能離開他,不用您給我錢,我給你們錢都行。”我半譏誚的開口。
老佛爺眼裡的鄙夷更甚,“你開着兩百萬的車,掙着一千塊錢的工資,離開了皓辰,你去哪裡找這樣好的事情,你會捨得離開?”
容我偷偷發個牢騷,我發現有錢人都有一個毛病,炫富的同時還喜歡貶低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今年的福布斯第一名呢。
我淡笑不語,急於讓她亮出底牌,好結束這無聊的談話。
“三百萬,離開他。”見我不語,老佛爺從手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我的面前。
我冷睇了一眼支票,嘴角彎出淺弧,“兩百萬的車不是我的,一千塊錢的工資,是我的勞動所得。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金山銀山不如自己的土山,我窮,我沒錢,我缺錢,但是我不缺用尊嚴換取的錢。”
老佛爺眼裡的不屑更濃,“我勸你還是拿着吧,或許你一輩子都奮鬥不來。”
擦!士可殺不可辱。
我斂了斂神色,正欲開口,老佛爺眼睛瞟了一眼支票,冷哼一聲,一陣風似的走了。
看着這支票,宛若一個燙手山芋,我揣進了包裡,準備等晚上還給許皓辰。
要不就說呢,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是塞牙的。
領結婚證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一次戰略性失誤,從那日起就註定了我戰鬥機一般的生活----無時不需要戰鬥。
我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我,這不,下班的時候,我將車子駛到許皓辰的別墅,遠遠看見一輛紅色寶馬q5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時尚的美女,看着很是眼熟,再仔細辨認,這是吳鈺。
024迎戰
吳鈺攔住我的車,我放下車窗,吳鈺揚了揚手裡的幾個袋子,“我給皓辰買的衣服,他讓我送過來。”
這個許太太的位置我坐的心不甘情不願,也沒有那個心力和他的女人去周旋,至少,離婚前,我想要一片淨土。
“那你直接送進去就好了。”我面無表情的開口,“對了,我剛想起來我約了一個朋友,我先走了。”
“我也是順便在這裡等你的,你該不會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吧。”吳鈺的話字字挑釁。
“那就進來吧。”既然躲不過,我只好迎戰了。
吳鈺跟着我走進客廳,把袋子放在沙發上,打量着每一個角落。
“少奶奶,要吃飯嗎?”蘇管家看了吳鈺一眼,轉頭問我。
“等會吧,我現在吃不下。”
“你先吃飯吧,我來之前吃過了,我把衣服放皓辰房間去。”吳鈺媚笑一聲,起身扭着水蛇腰朝着樓上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這頓飯吃的我有點悶悶不樂,食不知味,宛若有一根刺卡在喉間,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不知道吃過蒼蠅的人會不會就是我這樣的感覺。
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又磨蹭了一會,我撥了許皓辰的電話,你自己的女人自己來解決,結果是優美的女聲提示着我關機,我憤怒的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趕緊回家,你的小心肝吳小姐在等你。”
胸膛內憤怒的火苗熊熊燃燒,我走進臥室,吳鈺正在衣帽間專心致志的用手指一件件撫着許皓辰的衣服,每個衣櫃都是敞開的,當然也包括我的。
我頓時有一種被扒光了站在別人面前的感覺,冷冷的說,“你給他送衣服,打開他的衣櫃就可以了,打開我的做什麼。”
“這些衣服都是他給你買的?”吳鈺眉宇間似是籠罩着一層初冬的薄霧,指着我的衣服答非所問。
“這個問題,你完全可以問他。”
我本不想同她糾纏什麼,既然她不知進退,我也沒必要同她客氣,若不是見過許皓辰對她的態度,同爲女人,對她有一絲同情,我早就開口攆人了。
“許家少奶奶的位子不好做吧。”吳鈺的聲音再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跋扈。
“我倒是想讓給你,也得他同意才行啊。”我再一次把問題拋到了許皓辰的身上。
吳鈺面容沉沉,喃喃道,“我知道他是愛我的……”
擦!挑戰我的極限,他愛不愛你關我什麼事,噁心死我了。
“他愛不愛你我不知道,衣服你也放下了,可以走了,我脾氣不好,萬一等一下我們兩個人起了什麼衝突,你認爲他維護的那個人會是你還是我?”我字正腔圓,毫不客氣。
這些時日的相處,我已經看明白了,許皓辰對我從未真正凌厲過,外人面前他對我的袒護簡直是捧上心尖。打打鬧鬧,也是隻是在無人處。
吳鈺臉色驟變,慘白的如同一張紙,看來,我戳重了她的痛處。
吳鈺面色沉鬱的走了,只是些許空洞的眼睛仿若磁石般緊緊打量着每一處角落,好似要把這裡的一切吸進她的眼睛。我看不懂她,一如看不懂許皓辰。
半個小時後,手機鈴聲鬼魅般在沉寂的房間響起,我拿過一看是許皓辰,我接起來,還未開口,那邊一陣咆哮,“白沐瑤,你是豬嗎?誰允許你讓她去家裡的,等我回去送你兩噸豬腦,好好補補你的腦子。”
居然罵我是豬!
你當我是皮球啊,你媽拍我一下,你女人敲我一下,你又踢我一腳,你們一家人換着班的欺負我。
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我咬牙切齒的回敬道。
“你是我太太。”許皓辰語帶笑意。
我眉頭一蹙,“什麼意思?”
“你也是我的家人。”
我愣了一下,爾後反應過來,這個混蛋,又在跟我玩考驗我智商的彎彎繞。
正欲開口,電話裡又傳來許皓辰玩味的桑音,“我在飛機上,不能開機,這麼會功夫你就查崗了?”
查崗?我查的着嗎?
我同他簡單講了一下老佛爺和吳鈺的事情,末了又加了一句,“就算我有一天查崗,也查不到你的頭上。”
“我從來沒有帶她去過我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許皓辰的聲音低沉無奈。
我騰的一下渾身炸毛,如果不是被你騙着結婚了,我也不會遇到這些奇葩事,到頭來敢情還都是我的錯了,“離婚,許皓辰,我要跟你離婚,立刻,馬上。”
“離婚的事你就別想了。”許皓辰態度堅決,爾後語氣柔了些許,“好了,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
望着黑下來的手機屏幕,我身體顫抖,怒火瞬間升騰,我蹬蹬蹬下樓,找出魚食,一股腦全部倒進了魚缸裡,哼,撐死它們。
看着傭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我臉上擺了一個無謂的表情,“你家大少爺該換新魚了。”
回到臥室,心中的憤懣依然沒有消散,我站在窗前,景觀燈的燈光折射在我眸內,庭院的景緻盡收眼底。我在想着是拔兩棵盆栽,還是摳下假山上的石子扔進泳池。
但是……但是……我什麼也沒做,半晌我把自己摔倒在大牀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沒有許皓辰穿着一條內褲在我眼前晃盪,也不必再擔心被他明裡暗裡的吃豆腐。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我現在應該呼呼大睡,睡他個天昏地暗,三天三夜纔對。可事實是,直到夜深深風高高我才明白,和許皓辰這個不正常的人在一起久了,我也有點……不正常了。
我再一次感嘆,盲目閃婚,真是我的失誤啊,絕對的失誤。
第二日,鄭一帆拿着一個卡包遞過來,說是客戶送他的,正好他有的用,這個就送給我,他這兩天老在我眼前晃盪,我騰的冒火,臉上擠了個假笑:“我也有的用。”
三日後。
我和趙雨薇在小店吃麻辣燙。
我起身,去挑吃的,身後傳來趙雨薇的喊聲,“沐瑤,你電話。”
“誰啊。”我隨口說,“你幫我接吧。”
“許仙。”趙雨薇喊道。
“我自己……”我想說我自己接吧,身後已經傳來趙雨薇嘻嘻哈哈的笑聲,“許仙?哈哈,請問您是哪路神仙,要不要我幫你找個白娘子……”
我抽抽嘴角,這下完了,那晚許皓辰把他的備註名改成了“老公”,我怎麼看怎麼彆扭,第二日到公司後,我就改成了“許仙”。
二十分鐘後。
我一邊拿着紙巾擦着額頭的汗,一邊往嘴裡塞着食物,猛然擡頭,看到趙雨薇正眼巴巴的看着我身後,由於我是背對門的方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扭頭,一堵牆撞入我的視線,順着牆身向上,“許仙”的俊顏呈現在我眸內,“你……回來了?”我眨眨眼睛,擺了一個略顯狗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