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色的球體剛飄起不高,裡面忽然一道紅光衝了出來,只聽叭!叭!兩聲極清脆的聲音,那個灰光煙氣組成的球體立即破碎,先是從紅光衝出的地方裂了一個孔洞,由小而大,往四下散裂,伴隨這紫色的閃電翻騰,那灰光竟然碎成了幾塊。
藍衣女子一聲尖叫,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噴了一口血,神色立刻委靡,顯然這個法寶是她用心神祭煉的,一被毀壞立刻就傷了她的元神,眼中不可思議的看着那些懸浮在空中的灰色光球碎片,和那男人一樣的滿臉不能置信,呆呆而望。
不只是他們兩個,就是剛出來了五女一鳥也是在發愣,她們剛纔在裡面被憋的夠戧,雖然發出去了傳心針可是幾女仍舊是不願意放棄,各自將乾坤袋裡的法寶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實驗,等英男用朱雀衝試驗的時候,那灰色的光球忽然開始翻騰起來。
同時有許多的紫色雷電也參合進來,灰光紫電在一起爭奪不休,竟然讓幾女生出希望,英男立刻放出自己手裡的朱雀衝,不想竟然是一擊而破,等灰球裂來,幾女耳聽外面人語嘈雜,光華電舞,一閃即逝,心中大喜,不等灰煙散完,幾人忙即衝出一看。
只見宋長庚和十八個金甲大漢站在那裡,十八個金甲大漢雙英她們剛纔見過,剛纔正在護衛宋長庚的肉身,現在都來了,顯然是肉身也來了,而除了這些人,周圍只有一個穿道袍的青年男人和一個穿藍衣服的青年女子,顯然是他們抓了自己等人。
,英瓊的性格最是火暴,一看見對方二話不說就放出自己的紫郢劍奔二人而去。就在這時候忽聽空中有人喝道:“住手!”
可是英瓊根本就沒理會,依舊將劍斬落,這時候一道金光一閃攔住紫郢劍,竟然讓她不能再前進分毫,英瓊一愣,擡頭看去,只見一箇中年宮裝美婦正冷着臉站在空中,她身邊是一個四手四腳的怪異女子,那金光就是她發出來的。
英瓊見對方那金光是先天劍器。知道自己對付不了,就將劍收了回來,那中年宮裝美婦和那個四手四腳地怪異女子一起落下地後,先是看了那對男女一眼,訓斥道:“你們兩個真是長本事了,居然敢在人家裡面動手,還被人毀了法寶。翅膀硬了?”
那對男女都低頭叫了聲師傅!那藍衣女子似乎要說什麼,那中年宮裝美婦沒理會她,而是轉頭對宋長庚行禮道:“在下小蓬萊西溟島主餘媧,敢請教閣下怎麼稱呼?不知道我這幾個不成材的弟子是怎麼得罪閣下了?請分說一下,我好處置。”
宋長庚還沒說話,謝家姐妹在旁邊忍不住了,她們從出生以來崔蕪、謝山、葉繽都是寵着她們。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謝琳和謝瓔見中年宮裝美婦問起,就同聲快嘴道:“你自教育無方,我們好好的走路,又沒招惹你們,爲何要將我們拘拿?”
中年宮裝美婦餘媧見這二女活似一人化身爲二,年紀不大,卻一身罕見的仙骨仙根,說話偏是那麼天真稚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再看看雙英也是一樣的靈秀,同時還透着一股煞氣,和這兩個天真的女孩子真是一時瑜亮,同時心裡也明白。自己徒弟爲什麼要動手擒拿了。
她眼睛一轉鼓做和藹地笑道:“恐怕是你們誤會了。我想我的弟子是沒壞心,她只是看你們資質好。怕你們耽誤了,想帶你們去我們西溟島修煉。可是她做的鹵莽,不應該沒事先問你們,不過也是太愛你們地資質了,是不是啊褚玲?”
那個藍衣服女子立刻躬身道:“是的師傅,您說的對,我也是太愛你們的資質了,一時着急,做的鹵莽,請幾位諒解。”
癩姑在旁邊冷冷地道:“小蓬萊西溟島餘媧,你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有什麼資格說她們的資質被耽誤?帶去你們西溟島修煉就不耽誤了?真是狂妄?有什麼師傅就有什麼徒弟,你知道她們幾個都是什麼來路,人家地長輩也是你能惹的?”
中年宮裝美婦餘媧臉上煞氣閃過,剛要動手懲罰癩姑,想起這裡是峨眉,旁邊還有一個看不清楚實力的男人,和十八個怪人,不好妄動,這時候那個藍衣服的女子褚玲看了眼宋長庚對餘媧道:“師傅,你看我也好心啊,可是這個人來了話不說兩句就毀了我法寶,師傅你要給我做主哇!”
餘媧看了眼漂浮在空中的灰色球體碎片,一甩大袖,將那些灰色球體碎片收了起來,轉頭看向宋長庚,想是等他說話,宋長庚衝雙英她們擺了擺手,讓她們到自己的身後來,然後指着雙英對餘媧道:“剛纔我已經說了,我在來的時候被你地弟子在東海用網攔阻我的太乙金鱗舟。
當時靈嶠宮的丁嫦道友勸解,我那時也要趕路就沒理會,不然早就廢了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現在到好,居然連我妹妹都敢抓,真當我宋長庚好欺負嗎?還說什麼不想耽誤她們的資質,好大口氣,我一個度過劫的人都不敢這麼說,你憑什麼?還敢來峨眉搗亂,膽子不小啊!”
餘媧一愣,她沒想到對方是度過劫的人,還同靈嶠宮的人認識,在東海就得罪了對方,心裡盤算了一下後強笑道:“只是弟子不懂事,也沒個見識,以爲自己修煉的就是最好地,我們的法訣在道友的眼裡自然是不算什麼,東海的事和這裡的事情我代弟子向道友賠禮了。”
說完,她鄭重地行了個禮,然後繼續道:“至於說峨眉地事情,我只不服他們地驕狂罷了,而且他們又是我好友的對頭,一是對方不尊重我們,開府連個請柬都沒有給我們,二是他們曾經毀了一個海外散仙地洞府,爲的就是人家不給他們這些所謂正道奉獻靈藥任其採摘。
如此霸道怎能讓人心服?我也是受人重託,又誇了大口,所以來此找機會擾亂一翻,同時也是爲我海外散修出口惡氣,如若使他峨眉派開府成功,將來地氣焰只能是更盛,到時候我們海外散修有沒有活路都是兩說呢,對於峨眉的霸道我想道友比我深知吧?”
她見宋長庚皺眉沉思,就知道對方意動了,繼續說道:“峨眉派雖然這次不請我們,意存輕視,一則是素昧平生,好些藉口,不便公然問罪,二則來時主人甚是謙恭,現時主要諸人俱在閉洞行法,待承又極周到,其勢不能無故翻臉。
我也知道他們這是因爲要開府當着大家的面做樣子,背地裡不知道有什麼鬼蜮伎倆,可是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人家沒翻臉我自然不好伸手打人,所以就去拜訪幾個朋友,回來的時候剛纔遇到有人來入侵,我就讓弟子先回來,不想惹了這麼個事,雖然是弟子莽撞,可是也情有可原的。”
謝家姐妹一口同聲道:“哼!你說的到輕巧,你的徒弟沒出息暗算人家,你們纔是不要臉的鬼蜮伎倆,虧你還好意思說人呢!”
餘媧面色微瘟道:“你們兩個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會說話,我的弟子不懂事,鹵莽了,我已經賠了禮,你還想怎麼樣?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謝琳矜了下小鼻子道:“我姊妹名叫謝瓔,我叫謝琳,我父乃是武夷山謝真人,我們師父是小寒山神尼,還有金鐘島主葉繽是我姊妹的姑姑,哼!我們從小就是這麼說話的,怎麼了?我們說真話也有錯了,你們本來就是暗算嘛,要不是看英男的哥哥厲害你們能賠禮,哼!”
“葉繽?原來你們是她的親人,到是我無眼了。”本來還很喜歡謝家姐妹的餘媧,一聽她們是葉繽的侄女就把臉冷了下來。
宋長庚淡淡地問道:“葉道友難道同餘島主有仇嗎?小孩子天真爛漫說話不會轉彎,想來餘島主不會同她們計較吧?”
餘媧搖頭道:“我同葉繽沒有仇,只是看她不順眼罷了,當年的事情真是教人生氣,昔年我遊歷小南極採取冰參,在冰原上與她相遇,我因見她生得秀美,法力也還不差,就有心結識,可是我拿話一探她的口氣,這個葉繽竟說她素喜清靜,平時除二三知己外,輕易不與外人往返。
她措詞雖極是自謙,可是分明是對我有見拒之意,我已有氣,當時略談分手以後,我有不與她計較,有心結交,連去她金鐘島上三次,她的弟子都推說師傅已他出,這原拿不定真假的事情,但是禮尚往來,我去了她那裡,她怎麼也應該回訪一次。
爲此我還留有便中尋我!的話,她卻一直也未到我的西溟島去,等我前些年在武夷山左近路遇,遠望明明是她,等我跟蹤趕去,她已經隱形避開。
之後我遇到西湖超山唐梅塢嶽道友,他卻極口說葉繽委實不喜與外人交結,天性如此,決非自大,便是嶽道友在她好友謝山座上曾遇過兩次,有時相遇,也只略一點首即去。
這樣一個自命清高的人,爲何這次也到峨眉來?不是不喜歡交往嗎?本來我就有氣,可是你看她的這兩個孩子,說話如此沒禮貌,也見其人也不怎麼樣。
我聽過道友的名字,知道你一直都在同峨眉做對,這次想來也是要有所行動,不如我們一起如何?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做個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