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洛仲宣將羅剎令,也就是他口中的冥神之令放入密室之中時,還未走得太遠的趙靖天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果然,這傢伙把羅剎令放到了那兒。”
其餘三人根本不知道趙靖天在說什麼,他們越來越看不透趙靖天了。三人沒有多問,他們相信能讓他們知道的,趙靖天自然會說。
沒多久,趙靖天再次來到了水元宮。望着水元宮這座冰山城堡,趙靖天忍不住又想起了變成了“睡美人”的水若薇。
人生際遇真是變化無常,趙靖天只能這樣感嘆了一番,繼續朝前走去。
不過,他們想要平安通過,找麻煩的人卻是找上門來了。
數百名水元宮打扮的女子攔住了趙靖天四人的去路,而這些女子的首領,正是黑紗蒙面的水嫺菲。
宇文嬋的鼻子翕動了幾下,一臉疑惑地看着水嫺菲。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你家老頭子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廢了你。”水嫺菲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盯着趙靖天:“要想平安從這兒過去,讓你家老頭子把水若薇那丫頭給我送過來!”
“婆婆!是你!”宇文嬋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欣喜地竄到水嫺菲身邊:“你怎麼變得這麼年輕漂亮了?”
趙靖天、寧苓汐和張炎三人一愣:“婆婆?”
水嫺菲冷哼了一聲:“丫頭,你的鼻子還真是靈,這都被你認出來了。一會兒玩去,這兒沒你的事。”
宇文嬋嘟着嘴道:“婆婆,他可是我夫君,求求您,別爲難她啦!”
水嫺菲柳眉倒豎:“小狼崽,再不給我滾一邊去,婆婆可要生氣了!”
一聽說水嫺菲要生氣,宇文嬋身子一震,嚇得趕緊躲回到趙靖天身後。
趙靖天不慌不忙道:“水前輩,我想和您冰釋前嫌,您和若水之間的恩怨,不知道能不能一筆勾銷?”
水嫺菲眼睛一瞪:“不可……”
“能”字還沒說出來,水嫺菲的嘴就閉上了,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趙靖天手中的黑色短笛,眼中綻放着貪婪的目光。
“這個送給前輩您,可以了麼?”趙靖天將海妖之笛扔給了水嫺菲。
水嫺菲用精神力一感應,果然感應到了海妖之笛中的水行氣息波動,不由得大喜:“小子,真有你的!”
趙靖天呵呵笑道:“沒給前輩帶點東西來,怎麼敢過前輩的地盤?不知道我所說的事情怎麼樣?”
“咳咳!”水嫺菲清咳了兩聲,又變成了那個冷若冰山的水元宮宮主:“看在你小子如此識相的份上,以後只要不讓我見到水若薇那丫頭,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趙靖天很有禮貌地朝着水嫺菲施了一禮:“那就謝過水前輩了,我們走吧。”
經過水嫺菲身邊之時,宇文嬋還十分客氣地朝着水嫺菲告別:“婆婆,我們走嘍!”
水嫺菲已經沒心思聽宇文嬋廢話了,她高聲朝着趙靖天道:“如果還有其他四件東西,儘管拿我這兒來,只要你能開得出價,我都儘量辦到!”
“哈哈!”趙靖天高聲笑着離去:“無極門的洛仲宣門主也是這麼說的,他手上有塊冥神之令,有興趣的話,你們互相做一下交易也不錯。”
水嫺菲目光一寒:“洛仲宣竟然也找回了冥神之令?等等!這小子怎麼知道的?難道,也是從他手上送出去的?難道他不知道這五件東西的珍貴之處麼?不可能!嶽羽浩不會不想要這些東西,他爲什麼要把這些東西送給我?有什麼居心?”
想來想去,想得水嫺菲頭都爆了都無法想出趙靖天的目的。不過水嫺菲自視甚高,她從來都不覺得,趙靖天和她玩手段會玩到哪兒去,便不再去想趙靖天到底有什麼陰謀。
張炎不知道羅剎令的作用,但是海妖之笛的珍貴之處他卻是知道的。趙靖天這麼輕鬆就把海妖之笛送出去,這讓張炎甚爲好奇:“主人,您這是……”
趙靖天一臉陰謀得逞的笑容:“現在他們肯定很高興,不過時候一到,他們一定會哭得很有節奏的。”
三人見趙靖天如此神神叨叨,只能白眼齊翻,讓他自個兒得意去了。
一路上再無阻礙,四人很快又來到了陸雲港城。陸雲港城數個月都有固定的船隻前往玄天國,大部分來往的人都是經商的商人以及保護他們的拳師。這些商人是專門做聖天國和玄天國的外貿生意,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流水錢。
這數月往來一次的船便是這些商隊合夥出錢打造的,船上的水手和護航的拳師也是他們僱傭的,趙靖天四人是沾了龍星商會的光,這才搭上了這艘船。
有了上次出海的經驗,宇文嬋倒沒什麼。只是苦了寧苓汐這個大旱鴨子,被海水這麼來幾下推波助瀾,她的胃便開始翻江倒海了。
幸好寧苓汐自己是個醫師,在一顆藥丸下肚以及穴位刺激之後,她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
宇文嬋甚是沒心沒肝地咯咯笑着,寧苓汐除了朝她翻幾下白眼,也就懶得和她計較了。
趙靖天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坐在甲板上閉目養神,讓那些船上的商人以及他們的保鏢拳師當作怪物一樣看。
其實趙靖天正在抓緊時間修煉洛仲宣那兒拿來的土行修神法訣,他吸收了羅剎令中的土行之力,現在練起土行修神法訣來,那速度已經不能用突飛猛進來形容。
雖然現在是在海面上,但趙靖天此時的精神力竟然隱隱能感覺得到深海底的土行之力!
方圓數千米之內,有幾座島,幾塊礁石趙靖天的精神力都探得一清二楚!
趙靖天的眼睛突然張開,高聲喊道:“東邊三四千米左右,有大批的小船隻朝這兒快速駛來,應該是海盜來了。”
“哈哈!”衆水手先是一愣,接着便嘲笑道:“這人瘋了麼?數千米之外,我們的眼睛哪兒能看得那麼遠?”
一個乾瘦黝黑的中年男子到趙靖天面前,滿臉笑意:“小夥子,你是不是有那個什麼……”
趙靖天身邊的張炎眼睛一瞪:“那什麼?”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露出了發黃的牙齒:“那個妄想症啊!”
“哈哈!”這回不僅僅連水手,就連那些商人和當保鏢的拳師也一起鬨笑起來。
張炎大怒,正欲發飆,趙靖天笑着攔住了他,繼續坐在甲板上,閉目養神。
衆人嘲笑夠了,見趙靖天沒有反應,也懶得再嘲笑他了,各幹各的去了。
寧苓汐知道趙靖天會胡說,連忙坐到趙靖天身邊:“靖天,怎麼回事?”
趙靖天朝着寧苓汐,露出了一個微笑:“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任何麻煩的。”
寧苓汐望着趙靖天溫暖的微笑,溫柔的言語,心頭一暖,眼睛頓時紅紅的:“嗯。”
宇文嬋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夫君,難道你會讓我有事麼?”
趙靖天莞爾:“小嬋,你說呢?”
宇文嬋甜蜜地摟着趙靖天的手臂,時不時有心無心把趙靖天拉向自己這一邊:“當然不會。”
看着宇文嬋這副沒心沒肝的樣子,寧苓汐除了白眼還是白眼。
突然,站在瞭望臺上的水手大喊一聲:“海魔艦隊!是海魔艦隊!”
一聽到那水手惶恐的聲音,以及他那聲“海魔艦隊”的叫吼,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特別是剛纔那個乾瘦黝黑的傢伙,那張黑臉一下子像是漂白過一樣:“怎麼辦?怎麼辦?我的泰坦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