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是一條並不怎麼寬闊的河流,河水渾濁,水深也不夠。
張揚駕駛着卡宴沿着河邊向上遊開去,他心裡也清楚,這樣尋找肯定是不會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
弱水二字,是一個龐大而又渺小的線索,它的龐大在於其所指向的目標太過龐大,其渺小,卻是因爲線索太過渺茫。
這一日,搜尋無果,張揚和月蟬又回到了張掖市的酒店裡。
本來就是漫無目的的尋找,也沒想過能找到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回到酒店,一進入電梯,張揚便看到了兩名黑衣人尾隨而入,電梯轎廂門關閉後,兩名黑衣人掏出了手槍瞄準了張揚和月蟬,道:“我們小姐要見你。”
月蟬冷目綻放寒光,張揚及時的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動手,到不是他怕什麼,而是他此刻很想看看這黑衣人口中的小姐到底是誰,其實他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個輪廓,只是有些不太確定而已!
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只不過在房間外站着好幾名黑衣人,張揚笑了笑,拿出房卡,打開房間,和月蟬一起進去。
房間裡,坐着一個人,站着四個人。
坐着的那女人是個老熟人,而站着的四人裡面,兩個是今天中午才見過的兩名日本人。
“山島美紀子!”張揚說道。
“張揚!”山島美紀子說道。
張揚茶几旁擰開一瓶礦泉水,先讓月蟬喝了一口後,自己隨後也大灌了一口,抿了抿嘴,道:“不知道日本的山島集團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幹些溜門撬鎖的行當,你爸爸難道沒有教你不請自入是爲賊嗎?”
兩名黑衣人臉色一變,把手伸進了懷中,似乎想要掏槍。
山島美紀子罷了罷手,道:“怎麼會!這酒店都是我的,我想進那間客房就進那間客房!”
張揚冷笑,“無理取鬧!要是所有酒店都像你這樣,那還做什麼生意,回家種田得了!”
並沒有在意張揚的嘲諷,山島美紀子說道:“廢話少說,這一次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算賬?”張揚一愣,道:“算什麼帳?”
山島美紀子目光閃過一絲狡黠,道:“這兩個是我們家族的人,你打了他們算什麼?道歉就算了?但是賠償總要的吧!”
賠償?張揚笑了笑,坐在了沙發上,說道:“你這麼高調的來我的房間,就只是爲了賠償?就算是爲了賠償,你難道覺得我就會依你的?”
“爲什麼不呢?你現在可是處在危險之中,而且你的女人也在這,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能躲得過子彈?”山島美紀子說道。
張揚笑着搖了搖頭,對着月蟬點了點頭,隨後便看見月蟬身形一晃,再次出現已經出現在了山島美紀子的身後,素手正捏着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這位山島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就會香消玉殞!
“小姐!”
兩名黑衣人大驚失色,拔出了手槍,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爲自家的小姐還在別人的手上!
“現在!你還那麼認爲嗎?”張揚笑道!
“哼!”山島美紀子臉色很難看,別過了腦袋,本來是要挾張揚的,現在反而成了被要挾的。
對於山島美紀子,張揚並無多少的好感,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演戲,此時上門而來,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好事。
張揚翹起了二郎腿,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麼?上一次我好像就跟你說清楚了吧,叫你不要來煩我!”
山島美紀子冷哼一聲,道:“煩你?你是搶走了我家的東西好嗎?難道就允許你搶,就不允許別人要回來嗎?”
“你家的東西?”張揚愕然,從來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將秦朝遺留下來的文物說是自己家的東西而且還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當即便冷笑道:“難道你家傳承了兩千多年,還是徐福的後代,可就算是徐福,跟我們得到的東西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所以就沒有什麼你家的東西我家的東西,這些統一都是我們國家的東西!”
“成王敗寇!現在我在你們手裡,你要怎麼說是你的事,但是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這一次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和你是一樣的,就看我們誰先得到?”山島美紀子冷哼着說道。
“不可理喻!”張揚懶得再理會這死腦筋的山島美紀子,他在意的是,山島集團是怎麼知道最新的線索指向這裡的?
內奸?張揚排除了這一想法,自己一行人,沒有誰會泄露秘密。而既然沒有人泄露秘密,那麼着各種寓意就不言而喻了,這山島集團一直都沒有停止監視!
不過這山島集團那麼龐大,同時也掌握有地下組織在手裡,要徹底的清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總是于山島集團之先,卻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走吧!記住,這裡是華夏,不是你日本,下一次遇見,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張揚起身,不想再呆下去了,向月蟬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客房。
“可惡!”
張揚走後,山島美紀子瞬間發起了火來,山島紀夫和他的同事只是一個勁的縮着脖子,不敢直面山島美紀子的怒火,先前看到張揚和月蟬進來,他倆便不敢搭腔,酒醒之後的他們清晰的記得酒醉時遇到的恐怖事情!
“你們就是廢物!廢物!廢物!”山島美紀子發起了火來,不管不顧,將客房裡的東西四處亂摔,山島紀夫兩人自然無法倖免於難,被砸的頭破血流,卻不敢出聲求饒!
……
因爲山島美紀子的突然出現,張揚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後盯着的眼睛絕對不止一雙,很多人可能都抱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想法,所有沒有妄動!
“既然你們一個個都想漁翁得利,那麼這一次就讓你們鬥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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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宴行駛在黑夜下的公路上,車廂內,張揚冷笑道。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和你在一起,生死相隨!”月蟬坐在副駕駛,目露溫柔的看着張揚說道。
“我知道!”張揚點了點頭,分出手,緊握着月蟬的柔夷。
在張揚這輛卡宴後方兩公里的路上,三輛雪佛蘭的越野車勻速前進,在第一輛的雪佛蘭車子內,一名帶着墨鏡的男子正在接聽電話!
“第五兵,這一次你可要給我盯緊了,否則剩下的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電話裡傳來老態龍鍾的聲音。
第五兵冷冷的說道:“放心吧,這一次不會再發生了!”
掛掉了電話只收,第五兵身旁的黑衣男子說道:“大哥,這老頭子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我們受形勢所迫,早就殺了他了!”
第五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少說話,多做事!這老東西的帳以後我會慢慢和他清算,現在你給我好好開車就行了!”
若是張揚在這裡,定然可以認出這第五兵是誰,赫然是神農架內的那風衣男子,只是他的名字很是怪異,複姓第五,單名一個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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