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雖說在控制上不如從前那般,但還是可以做到掌控空間的,只不過做起來有些費神,不如曾經那邊輕鬆自如罷了。再說自己的靈獸,在一般情況下完全可以通過神識交流的,要說想找出花花,實在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不過李彥夕沒有如此做,而是費了點時間,好好體會了一下空間草長鶯飛花開花落的生機,在這過程中順帶找到花花和那朵血紅蓮。
這兩小東西竟然在她的城堡裡,以這兩野生生物的習性,李彥夕幾乎沒見過它們主動出現在她的城堡裡,這會兒發現它們在城堡裡,讓她有些驚訝。
她也沒多想,心念間隨即閃進城堡,出現在花花和小血蓮的面前。
兩個小傢伙對於李彥夕的出現,好像根本就沒看見,完全沒有在意,心神全都放在眼前的出現了裂痕的蛋上,頭都不擡。
李彥夕咳嗽一聲,怎麼也許多年不見了,這兩傢伙怎麼就不熱情點,於是她衝這兩傢伙嬌吼道:“沒見到主人我在此嗎?”她的心情其實不錯,說這話更多的是一種開玩笑的心情,語氣裡故作兇狠,但卻完全沒有那狠辣的意味,反而有些撒嬌的感覺。
血紅蓮能來的不過是它的元神,本體還在火山岩漿裡泡着呢,話說李彥夕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開始能夠具象化的,把自己的元神竟然幻化成了人的形象,只不過可能修爲不高,幻化出的人形有些平面,五官什麼的也都看不出來,挺像一抹有些透明的影子的。用來裝鬼嚇人倒是不錯。李彥夕打量着某蓮,惡趣味地想道。
因其情況特殊,李彥夕的這聲質問,一時也看不出它的表情。
而花花的大腦袋,茫然地轉頭看向李彥夕,而後好像剛剛纔知道自己的主人出現了似的。興奮地朝李彥夕喊道:“主人快來看。這蛋要熟了。”說完還自覺地把它那巨大的身體挪了挪地方,讓出最佳觀看的地方,好方便自己的主人觀看。
呃?李彥夕聽聞也被勾起了興趣,依言靠近觀看。邊看邊問道:“怎麼沒動靜啊!”
“等會兒。就快了。”那個看不到表情地血蓮道。
李彥夕表示知道了,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等了片刻不見其動靜。她有些懷疑這兩傢伙的智商,於是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寧先生說的。”花花快速答道。
李彥夕一愣,她顯得有些迷茫。微皺着眉頭,擡眼看着花花問道:“哪個寧先生?咱們認識的人裡面有姓寧的嗎?”?自己好像認識的人裡面沒有姓寧的吧。
傻兮兮天然呆的花花,圓溜溜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蛋,根本就沒理解她主人的意思,頭都不擡地答道:“寧先生就是寧先生啊。”
這回答還不如不答呢,聽的李彥夕一陣鬱悶,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那血蓮突然‘噓’的一聲,接着說道:“快看。它動了。”
這話一下子把李彥夕的注意力轉移了地方,她雙目緊緊盯着那顆蛋,此時這蛋還真像血蓮說的那樣,竟然輕輕晃動着,隨着時間的推移,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而其表面原本就有一道裂痕,這時迅速在擴張,多出了許多細小的枝杈來,如果細聽都能聽到蛋殼裂開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蛋,可能蛋殼比較硬,所以在整個過程持續了好一會兒後,蛋殼上裂開了數道裂痕,卻還保持着完整的樣子。而蛋裡的生物這時可能也急了,剛剛小聲的撞擊聲,改成了用力狠撞,不時傳來大力撞擊的‘砰砰’聲,無由來的李彥夕的心也隨之緊張地提到嗓子眼。
過了會兒“砰、啪”一聲,蛋終於裂開了個小口子,從小口子裡探出一個兩小眼睛,豆粒大的小眼睛正對上李彥夕,它好似非常歡喜,那雙黑漆漆水潤潤的小眼珠子,撒嬌似的朝李彥夕眨巴眨巴,隨即把整個腦袋努力地朝外伸出,想爬出蛋殼。
或許是它的腦袋太大,也或許是破開的口子太小,它的腦袋好不容易擠出一半時,竟然卡住了,小傢伙急的拼命扭動身體,看着李彥夕的那小眼神叫一個可憐啊,讓她的心忍不住一顫。
不就是個破蛋殼嘛,李彥夕還就不信它能硬的過自己的拳頭,她伸手就想幫它把整個蛋殼敲開。
就在她伸手之際,突然傳來一男子淡雅的聲音,“住手!”
李彥夕下意識的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眼睛轉向聲音發源處,而其視線內卻沒發現有別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果說剛纔突然聽到陌生的聲音,怪嚇人的,這會兒卻沒看到聲音發出的人,這在她心中簡直是揭起了驚濤駭浪啊,幾息之間她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自己的空間裡怎麼可能有外人,或許是幻覺吧。如此安慰過自己後,李彥夕轉頭繼續看向那蛋,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那聲音又一次響起,那人的聲音有些懶洋洋地說道:“你如果不想害死它,就停下你愚蠢的動作。
這麼長一段話,如果她再告訴自己是幻聽的話,她的‘理智’就可以一頭撞死得了。她轉頭再次看向聲音傳來處,那地方沒人,只放着一張案几和一張蒲團,案几上散落着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全是從那困了她許久的密境裡得來的寶貝。
她看着這些東西,心中有些迷糊,難不成這裡面某樣東西已經成靈了,或者是那幾樣寶貝里的某樣寶貝是靈器,擁有器靈?
就在她心中猜疑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那樣‘彩票’時,花花不合時宜地說道:“主人,就是這個寧先生告訴我的,寧先生說的真對,你看它快出來了。”
“呃?”李彥夕挑眉看了它一眼,心裡對於花花的智商實在很無奈。
血蓮頗通人性,可能是聽出了李彥夕疑問時的無奈,爲其解惑道:“寧先生住在畫卷裡。”
畫卷?她腦子隨即回想去那副畫的內容,眼睛也隨即掃向那畫卷。畫卷半開着,畫裡的內容和她記憶中的差不多,只不過那原本只有側面像的男子,這會兒卻是正面對着她,目光隱隱帶着戲謔之意地看着她。
此時李彥夕極爲驚訝,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畫中的男子,早就說過她對山水畫實在沒什麼心得,那男子的樣貌在她看來也就是幾筆勾勒,還真看不出美醜,但那雙眼睛,不知爲何她卻是看出了他眼中藏着的戲謔之意,難不成因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就不得而知了,但她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眼中的神情。
那男子可能因爲已經暴露了,也不再隱藏,再次開口說道:“小姑娘爲何如此緊張?可是害怕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他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倒像是向李彥夕闡述,語氣平淡無波。
如果問李彥夕,她衆多底牌裡,最不想別人知道的底牌是哪一個的話,她不用思考本能回答就是‘空間’,空間不僅僅是她的底牌,也是她最大的秘密,一個永遠她都不準備和別人分享的秘密。
當她看到畫卷裡的人時,她腦子的第一反應其實就是害怕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在聽到畫中人那平淡無奇的問話,不知爲何讓她的心情放鬆了些,但隨即又謹慎起來,被別人猜中心思,總會讓人有些不安的,毀掉他是她此時的念頭。
那畫中人沒有等她的回答,而是接着說道:“你此時是不是在想,要怎麼才能消滅我?我可以告訴你,很簡單的,你只要把這副畫燒掉就可以了,是不是很簡單?”
李彥夕擡眸,有些驚訝地看着畫中人,心道哪有人會把自己的命門告訴別人?還問別人是不是很簡單,這實在太詭異了。
可能是李彥夕的表情取悅了他,他呵呵直笑,笑夠了繼續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拿不定主意,猜疑我說的話真假度?”
李彥夕現在的念頭就是,這人難不成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自己的想法,他全知道了,而且分毫不差,但一時李彥夕還是沒有說話。
畫中人又笑了兩聲,而後嘆息一聲,聲音裡透出一絲蕭索之意接着說道:“人總是這麼多疑,真是無趣。”說罷也不再看李彥夕,畫像瞬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那人還是側面對着她。
整個聊天的過程,李彥夕一句話都沒說出口,而原本已經準備把危險立馬消滅掉的她,被那人搗亂的也沒了心思,話說一時她還真想不到怎麼對付他呢,難不成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把畫像燒掉了事?
這會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思量了片刻,李彥夕自我安慰道,先看那小傢伙是什麼東東,過會兒在考慮這麼解決這畫中人。
她轉眼看向那蛋,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那小傢伙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竟然把原本的那道小口子,撐開了許多,整個腦掉露了出來,它朝李彥夕幼聲叫喚了兩聲,而後扭動腦袋縮回去一點,接着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咔吧咔吧的吃着蛋殼,沒多大會兒,就出現了好大一個洞口,而它身體還在蛋裡面,吃蛋殼的動作卻沒停。
洞越來越大,它的小身體完全顯露出來,這才一搖一擺地從剩下的半個蛋殼裡爬了出來,直接爬向李彥夕,站在李彥夕跟前仰着腦袋朝李彥夕直叫喚,叫了會兒見李彥夕不搭理它,小傢伙直接動爪子就想望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