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張博一臉高冷。
......
前方鶯聲燕語，後面一派和諧的互相吐槽，倒也都自得其樂。
......
“好了，我們去換禮物吧！”
一個女生微微舉起手裡的袋子、開心的叫道。
“好！”
其她女生紛紛響應。
“我們快點吧，剛纔逛得有些忘記時間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有女生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上的時間，眉尖微蹙。
“嗯，我們快點。”
女生們紛紛加快了腳步。
男生們也跟着略微加快了幾分腳步。
......
“啊，還在下雪。”
走出商場的女生驚喜的叫道，“真好。”
而且，此時的雪愈發的溫柔。
一片片雪花悠悠的飄落而下，在周邊的燈火映照下，好像發着盈盈的光。
......
聖誕樹周圍沒有他們之前看到的那麼多人了。
畢竟聖誕節的夜晚，還有很多值得去的地方。
女生們看着一個人選好了自己的禮物。
是一個藍底星星圖案包裝紙的長條形禮物盒。
上面還有一個金色緞帶綁的蝴蝶結。
不知道里面會是什麼？
女生們有幾分好奇的低聲猜測着。
選好禮物盒的男子卻沒有選擇現場揭曉謎底。
他拿着禮物盒穿過人羣，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女生們有些遺憾。
不過，很快，她們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因爲她們也要去選一個自己的禮物了。
希望今晚會有驚喜等着她們。
......
男生們也圍了過去。
蕭驍沒有動，他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巨型聖誕樹。
樹頂的超大號星星散發着耀眼的光輝，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他突然想到什麼，想着記憶裡的大致方位，他轉頭看了過去。
因爲位置的原因，這次他很是清楚的看到了那隻“偷看”的妖怪的全貌。
這是......妴胡。
......
有獸焉，其狀如麋而魚目。
名曰妴胡。
其鳴自糾。
......
這隻妴胡的體型像是一隻年幼的麋鹿。
睜得大大的眼睛裡滿是聖誕樹下包裝各異、大小不一的禮物盒子。
蕭驍也不由得順着妴胡的目光看向了聖誕樹下襬放的禮物盒子。
現在聖誕樹下的禮物盒子已經沒有他一開始時看到的擠擠挨挨圍了聖誕樹下一圈位置的樣子。
零散的幾個禮物盒子錯落分佈着。
......
他又轉頭看向妴胡。
只見妴胡瞳孔一縮，脖子不由得伸長了幾分，一副很是急切的模樣。
蕭驍微微挑了挑眉，視線又回到了聖誕樹下，就見到一個女生正滿臉開心的接過聖誕老人遞給她的禮物。
是一個包裝得很有少女心的粉色盒子。
撒着熒光粉的緞帶閃閃爍爍，很是漂亮。
......
蕭驍再次轉頭看向了妴胡，就見某隻妖怪耷拉着腦袋，眼角下垂，周身散發着再明顯不過的黯淡氣息。
......
妴胡每次看着聖誕樹下的禮物還有聖誕老人手裡的禮物都是兩眼熠熠生輝。
眼眸睜得溜圓，滿是光華。
但是，一見到禮物被聖誕老人遞到了其他人的手裡，它眼裡的光亮就黯淡了下去。
猶如熄滅的燭火。
讓人不由得有些遺憾。
......
蕭驍看了一會。
某隻妖怪反覆起伏變化的神色讓他有幾分好笑，也升起了幾分......想要爲它做些什麼的想法。
畢竟某隻妖怪眼裡的情緒太過的直白。
直白的渴望。
......
“老三，走了。”
不遠處的張博揮手叫喚。
女生們都領到了各自的禮物，他們自然也要離開了。
“你們先走，我有些事。”
蕭驍的話讓張博幾人一愣。
走在前面的女生跟魏儼幾人有些奇怪的轉頭看來。
“喂，怎麼了？”
魏儼叫道，人就要往這邊走來。
“沒事，就來。”
張博吼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追問蕭驍有什麼事，而是擺了擺手，“行吧，你後面再跟上來。”
“我們先走了。”
“老三，等下不知道我們去哪裡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諸葛雲提醒了一句。
“三哥，再見。”
蕭驍衝張博三人揮了揮手，轉身向後走去。
隱約間，他能聽見張博幾人對魏儼他們解釋他突然的離開。
......
他擡腳走到了妴胡的身邊。
......
妴胡一開始並沒有在意。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旁邊好像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它的身上。
它終於抽出了幾分本來全部放在那一個個繽紛閃耀禮物上的注意力。
它偏頭，便撞進了眼前人類含笑的雙眸。
它愣住了。
然後，回神的它又被這個人類開口說的話驚到了。
“你很喜歡那些禮物嗎？”
......
妴胡的前蹄微微屈起。
表情有些懵。
剛纔......這個人類是在跟它說話嗎？
他......看得到它？
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況讓妴胡有些不知所措。
......
看着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卻沒有任何動作與回答的妴胡，蕭驍笑了笑。
“我嚇到你了嗎？”
“抱歉。”
“我看到你一直在看那些聖誕樹下面的禮物……”
“很喜歡是嗎？”
......
這次終於明白了對方意思的妴胡卻還是沉默了。
它看了一眼前的人類。
然後，它發現了這個人類肩膀上的妖怪。
若是它沒有感受錯的話，這個人類頭上還有一隻妖怪。
它的視線在小白狐的身上一掃而過。
一隻普通的狐狸。
倒是挺漂亮的。
......
見妴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蕭驍也不介意，“你最喜歡哪一個？”
“剩下的那些禮物裡面。”
他又多補充了一句。
......
雖然這個人類的問題很莫名。
他是特地來問它這個的嗎？
但是-
剩下的那些禮物中，它最喜歡哪一個？
妴胡爲這個問題而深深糾結了。
因爲，每一個禮物都很漂亮。
每一個它都覺得喜歡。
最喜歡的話......
它不知道今晚以來第幾次認真的打量那些禮物了。
雖然禮物少了很多。
讓它有些沮喪。
......
不過這也不是妴胡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妖怪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它知道，即使再渴望，它的禮物卻始終不會到來。
只是這麼看着，讓它覺得又高興，又不太開心。
它也真的好想要一個屬於它的禮物。
曾經，有一個人類幼崽曾答應它要送它聖誕禮物。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