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乘君抱着那樣的想法,不動聲色地等着拓跋煙過來,可是等了幾天,安乘君都有些坐不住了,拓跋煙還是沒有來。
安乘君不禁心想,難不成拓跋煙真的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當初他們真正的用意嗎?難道他看不出他到底喜歡的是誰嗎?
可能蕭景玉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心思這麼快就被敏銳的安乘君察覺了。
是的,他已經對拓跋煙起了興趣,也就是說,其實他對拓跋煙是有好感的,他覺得拓跋煙這樣的女孩子,很率真,很真實,很有趣,很可愛。
他現在自己都還不明白這樣的感覺,卻被安乘君發現了。
安乘君就應該叫做下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想到拓跋煙居然對自己起了這麼大的誤會,這可不是小事,這可是搶了心上人呢。
安乘君有好笑,又是羞惱。
算了拓跋煙還是個小孩子呢!好容易喜歡上這麼一個男生,當然是放在骨子裡面疼的,又哪裡分得清是非黑白呢。
也就來到拓跋煙家,向下人說明了想要見一見他家二小姐拓跋煙,下人沒有見過安乘君,不知道安乘君是二小姐的什麼朋友。
不過一旦是涉及到二小姐的事情,可不能耽誤啊!小姐那脾氣,他們從小到大可真是領悟了。
下人們恭恭敬敬的把安乘君請到了會客廳,讓她稍坐片刻,奴婢們迅速的把茶水端上來,用的都是上好的毛尖。
要知道,毛尖在中原雖然是很常見的一種茶葉,但是上好的毛尖可不常見。
尤其是從中原傳到了這裡,那就更少了。
在皇室可能也就只有二十來斤的樣子吧,能夠放到他們家用來備茶,他們家也可見其勢力之大啦。
安乘君想着,淡然的喝了口上好的毛尖,不愧是上好的茶葉。
其實安乘君是並不喜歡這種文人雅緻的風趣的,對他來說,茶水也是水,是用來解渴的,沒什麼茶葉的區別。
但是自從她嫁人後,也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她突然就對這種茶葉起了興趣,因爲嘗試苦的,他吃着茶葉,就彷彿把她心中的苦都吐了出來。
上輩子的她,心裡苦,卻不能跟任何人說,也無從說起。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想着想着,下人們就回來了,有一個下人戰戰兢兢的通報,這位小姐,敢問您找我們家二小姐有什麼事情嗎?二小姐現在不便見客,小姐請您先回吧。
安乘君瞭然一笑看來,這怨恨可真是大了,連見見面都不樂意了。
拓跋煙怕是這幾天都一直窩在家裡頭,也不出門難受吧。
安乘君笑着對下人說:‘’無妨,你帶我去找她,她會見我的。‘’
下人爲難的說:“這位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我們萬萬不敢違背二小姐的意思,二小姐現在不便見您,您請先回吧。”
安乘君不理會下人所說的話,直接問到:“你們家二小姐這幾天是不是都不想出門了,跟往常判若兩人?”
完全不用下人回答,他們驚疑的眼神就已經表明出了一切。
看來果然是這樣了,安乘君知道她的猜測
沒有錯。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帶我去見一見你們家二小姐,保管你們家二小姐馬上就能正常起來,就看你們信不信我了。”安乘君篤定的說。
雖然安乘君跟拓跋煙家的下人素未蒙面,但是拓跋煙家的下人也是武將出身,武將家庭的下人,也自然跟隨了武將的性格,不喜猜疑,直爽。
安乘君說話溫溫柔柔的,帶着自信,帶着篤定,他們自然也就跟隨着安乘君,相信她了。
那下人咬了咬牙,似乎是決定了什麼:“這位小姐,本來按規矩,未經主子同意,奴才是沒有資格把您直接帶到二小姐的閨房的,不過我們家二小姐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奇怪了,只要小姐真的能夠治好,就算奴才挨頓揍也值得。”
被人信任的感覺是那麼好,安乘君當下就說:“你放心!只要我真的見到她的面了,你們把門關上,房裡就讓我跟他兩個人單獨相處,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了。而且你也不用捱揍,說不好還會有獎賞呢!”
那下人愁眉苦臉,搖搖頭說:“奴才都不期盼有什麼獎賞,只要二小姐能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就心滿意足了。”
安乘君帶有深意的看了下人一眼,沒有說話。
有哪家的奴才會這麼說?
看來這個下人和拓跋煙的關係不太簡單呢!
話是這麼說,拓跋煙的房間很快就到了,在拓跋煙的房間門口附近,下人停了下來,對安乘君說:“小姐,奴才就送你到這裡了,前面就是二小姐的房間。”
安乘君無所謂地走上前去,推開門,剛推開門就受到了驚嚇,因爲有一個花瓶迎面向她而來。
也幸好扔花瓶的人並沒有殺人的心,否則,安乘君是萬萬沒有那麼容易就躲過的。
安乘君角撿起花瓶,一眼望去就知道了花瓶本來擺放的位置。
這花瓶倒是有些生命力頑強,被這樣扔了都沒有壞。
安乘君把花瓶擺放在它本來應該在的位置,這才轉過身來,笑着說:“這麼大的火氣?”
“哼!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跟你說清楚,你可不得傷心到什麼時候去呢?打算什麼時候出門呢?”安乘君笑着說。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你想來炫耀什麼呀!”拓跋煙惱羞成怒了。
“你可別誤會了,我可不是來炫耀的,我是來跟你解釋的!你可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就在這裡發脾氣,到時候,你再這樣,跟我道歉,可別怪我不理你!”安乘君假裝生氣。
拓跋煙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性格,聽到說是來解釋的,連忙問道:“你都來了,就不能好好解釋嗎?我卻不聽着嗎?”
安乘君無奈了:“行,行,行,都依你,你們都誤會了,我跟蕭景玉什麼都沒有,我們在中原的時候就是朋友,他是我相公的兄弟。”
拓跋煙懷疑的問:“就這樣?”
“不這樣還怎麼樣?”
“你還說你不是來炫耀的,那你說,你們是朋友,爲什麼要坐的那麼近,兩個人就差沒捱到一起去了。”拓跋煙氣急敗壞的說。
安乘君本來還想喝一口拓跋煙房裡的茶,
聽到這話,一下子沒忍住,茶都給噴了出來。
“噗!那真的是意外呀,我那時候正跟司徒涯吵架了。”安乘君尷尬的回答。
見到拓跋煙還是一臉不明白的表情,安乘君繼續解釋:你也應該知道蕭景玉一直想要我回到中原去,我一直不肯同意,所以他看到我和司徒涯吵架,就特意讓司徒涯誤會我跟他……
原來如此,那就是說你跟他其實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對嗎?你們只是朋友對嗎?拓跋煙開心的拍手,問道。
安乘君略帶寵溺的看着拓跋煙,點點頭:你的回答全部對了,我跟他就是朋友關係,沒有其他的,我喜歡的另有其人,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司徒涯。
這麼一點小事,拓跋煙當然會滿口答應。爲什麼不能告訴三殿下呢?
不經一番徹骨寒,哪得梅花撲鼻香,我就是在考驗他!安乘君搖頭晃腦地念着詩句,說道。
也不知道拓跋煙想到了什麼,居然一臉認同的點點頭,並且還因此堅定了一定會幫她保守秘密。
安乘君隱約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可是就是一句詩,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有問題的地方吧,想不明白就算了吧,反正拓跋煙是不會說出去的。
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拓跋煙自然也就開開心心的了。
畢竟是有好幾天沒有出門了,這對每天都會出門的拓跋煙來說,着實是一種折磨,所以心情也好,誤會解釋清楚,自然就想出門逛逛。
拓跋煙纏着安乘君不放:好姐姐,走嘛走嘛,我們去逛街去嘛,我都好多天沒有出門了,可把我給悶死了。
安乘君雖然無事可做,可是他也懶得逛街。
要知道他是一箇中原女人,在現在的番邦來說,中原人並不多,中原的女人就更少見了。
番邦崇尚強者,喜歡爭奪,如果被發現一箇中原的女人,番邦的人對中原的女人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說不定會出問題的,就算有拓跋煙在旁邊,拓跋煙畢竟還小,她們又沒有人保護,就這麼冒冒失失的突然去逛街,實在有些不合適。
可是拓跋煙哪裡管那麼多,她只知道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悶在房裡,可把他給悶壞了,這好不容易誤會解釋清楚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當然要好好玩。
安乘君現在可是拓跋煙的大恩人,不然的話,如果不是安乘君,拓跋煙可能不會知道,那她還不知道要一個人把自己悶多久呢,說不定她到時候直接就會把安乘君給怎麼樣了。
反正拓跋煙做事向來不計後果,就算安乘君有三殿下保護着,那有如何,總會有疏忽的時候。
雖然會不會這麼去做是一方面,但是拓跋煙的確是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她要把所有和她搶蕭景玉的人全部剷除掉。
對了,還有上一次去的那個店子的老闆娘好像是叫雲鶴吧。
那個雲鶴看着蕭景玉的眼神很不對勁,好像是看自己的愛人。
她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喜歡上自己的主子,她哪裡配的上。
而那個雲鶴身邊的雲雀,最近倒是安靜了不少,也乖巧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