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若是王爺,賢王。”安承君聲音低落了一個度,錦瑟聽的瞠目結舌,連腳步都慢了下來。
這麼說高馳就是王爺的侍衛,難怪戴着面具不說自己的身份。
“小姐,我們是被他們騙了嗎?”錦瑟單純的問了這麼一句。
安承君心想,這有什麼騙不騙的,她不是照樣騙了蕭容若自己的身份嗎?
知道真相後的他不也是沒放棄,就是不知道他的感情會不會堅持……
回到王府時蕭以漸在等着她……
安承君本想着偷偷溜進去,卻不想蕭以漸老遠就來了一句,“站住!”
於是她和錦瑟的腳步生生頓在原地邁不開來。
“安承君,你還真有意思,已經是王妃了,你有王妃的樣子嗎!每天跑出去見什麼人,幹什麼事!”
蕭以漸聲音裡帶着一絲怒氣,不知爲什麼,自從知道她心裡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他胸口就一直堵着一口氣。
這個女人的愛可真是淺薄,水性楊花,朝秦暮楚。
心裡把能罵女人的詞,蕭以漸全給安承君用上了。
安承君轉身正面對着蕭以漸,給蕭以漸行禮,不卑不亢,“王爺,我可以自由進出王府這件事是您允許了的,您是不是忘了?”
見蕭以漸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安承君繼續說道:“我外出沒有見任何人,就是在我徒弟的醫館裡幫忙義診,我徒弟就是司無涯!”
“徒弟只是藉口吧?”蕭以漸突然問了一句這麼耐人尋味的話,安承君沒招架住他的眼睛是被炮打了嗎!
從哪裡可以看的出來她喜歡司無涯了!
“王爺多想了,倘若王爺不允許,我以後就不去了吧!”
蕭以漸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這是你自己說的。”
安承君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裡每一個人都等着看她的好戲,她不能懈怠。
“王爺還有什麼事嗎,沒的話我先回小院了。”
蕭以漸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哪個女人不是巴巴地求着自己留在她那裡,或者多瞧她們幾眼,只有安承君,自從那一次自殺後心態和態度變得天翻地覆。
他給了安承君一個眼神,意思就是,沒事的話你覺得我會多此一舉叫住你嗎!
許久他淡淡地開口:“一會你收拾一下,皇上讓你進宮陪他玩幾日。”
安承君驚訝地“啊”了一聲,“爲什麼!”
蕭以漸丟給她一個令牌,“這是皇上派人送來的,你自己去問爲什麼!你走了,府裡少個人也清淨很多。”
安承君接過那個令牌,自己在蕭以漸的心裡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一巴掌拍的化掉的東西而已。
她臉上洋溢着笑容,“王爺,皇上有沒有說讓我什麼時候去?”
“回府之後即刻啓程,衣物什麼的都不用帶,宮裡都有。”蕭以漸說完直接轉身朝着琉璃閣的地方走了。
他從來都是惜字如金,能不說兩句,一句就解決。
留下安承君和錦瑟兩個人傻傻留在原地,這小皇帝是心血來潮嗎!
“小姐,我們……”錦瑟爲難地看着安承君,她知道安承君明白她即將要表達的意
思。
“我一個人去,你在王府好生照顧自己。”
錦瑟還是放心不下,“小姐,你的日常起居都是由我負責,去了那裡換人你適應不了……”
“錦瑟你要明白,皇宮是說一句話都要思量再三的地方,不去也好。”
她想保護自己的人就不能把她們往火坑裡帶。
錦瑟點了點頭,“小姐,我爲你準備一件衣服,你換上再走吧!”
“好。”
不知道小皇帝是不是少個玩伴所以纔會派人來王府,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小皇帝也沒徵求自己的意見啊!
忽然想到了自己深處古代,要是在皇宮裡被人搞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能保護自己的人會是誰?
坐在去往皇宮裡的馬車中,思緒萬千。
安承君想,自己會不會見到蕭容若。
見到了該怎麼辦?
就這兩個問題想了很久,直到馬車一路駛進皇宮,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連見面的場景都在腦海裡模擬了無數次。
宮人提醒她到了,一路問丫鬟太監,御書房在哪裡。
天上染上暮色,她在御書房門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腳都麻了,看見太監出來,纔拿出令牌道:“麻煩通報一下,我找皇上。”
太監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跟我來吧!”
小皇帝伏案入睡,桌上的奏摺亂七八糟的,而且一邊還有一張書法,寫的極爲漂亮。
“蕭珏炎,醒醒!”
安承君稍微搖了搖小皇帝,太監也挺吃驚的,不過蕭珏炎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是安承君之後,高興的就差跳起來了。
“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不是明日纔來嗎!”
他說話完全像個沒有城府的孩子,安承君愣了一下。
“不是說即刻入宮嗎?”
“我沒說,不過這樣也挺好。”
好個屁啊,她在王府礙着蕭以漸日狗的路了嗎!那個殺千刀的,不整蠱自己會死嗎!
安承君肚子裡憋着許多火,最終還是看在小皇帝亮晶晶的眼睛上氣消了。
小皇帝眉開眼笑,拉着安承君的手坐到了桌子旁邊,“你幫我看看奏摺!”
這些奏摺是已經被人批閱過得,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字,安承君想,除了太后別無他人。
那麼小皇帝現在屬於?
她心裡有不好的猜測,沒有表達出來,“皇上,自古有女子不得參政的規定,所以我無能爲力。”
安承君刻意站起來與放着奏摺的桌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確保她看不到那一排排字。
小皇帝重新將她拉過去,眼睛裡閃爍着單純的光芒,“我相信你!”
他擡起頭看着太監擺了擺手,太監便出去了。
隨即笑吟吟地看着安承君,“現在礙眼的人已經走了,你不用緊張。”
安承君着實有些緊張,她今天要是碰一個奏摺,明日太后就可以給她判一個罪名,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她不是不願意冒險,只是不願意被小皇帝尷尬的處境也連累家人。
畢竟穿越過來的,即使和將軍府的人沒有感情,也不能爲了一己之私而冒險
。
安承君抽出自己的手,“皇上,我在一邊聽着,你可以讀,我給你建議。”
她看見了蕭珏炎書桌前放着的點心,垂涎三尺。
蕭珏炎順着安承君的目光看過來,高興的將整個盤子都送在了安承君的手裡,“全歸你,吃完聽我讀,給我建議!”
安承君剛要開口就被蕭珏炎打斷了,他說:“以後不要對我行禮,太客氣了我會覺得生疏。”
這個位置上面難道哪個不孤獨?
安承君覺得奇怪,蕭珏炎心思太單純,這是太后把持朝政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好。”
其實安承君只要稍微一想就可以發現這些人的小心思,歷史上不是沒有例子。
蕭珏炎在讀奏摺,剛開始安承君還會給適當的提幾個意見,然後到了後面,安承君兩隻眼皮就在打架,完全不聽使喚,而且一下子就睡着了,還做夢了……
蕭珏炎嘴角帶着寵溺的笑,抱着安承君睡到了御書房裡面的牀上,這裡可是從來沒有女人睡過,安承君是第一個……
安承君咿呀了一聲,翻個身睡得四仰八叉,把蕭珏炎驚呆了。
這女子還可以這麼睡?
其實他看奏摺都是走個過程,不過是看看上面大臣們寫了什麼建議,太后又批註了什麼,早朝的時候就有話可說了。
世事哪有這麼簡單,安承君能真心的把他當朋友已經很不錯了。
第二日安承君醒來的時候御書房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她睡在了皇帝的龍牀上面……
宮裡紛紛傳言,有一個老姑娘在皇上的御書房和皇上待了一夜。
你說,是不是皇上年紀小,所以才騙走的,早知道我也去勾引皇上了……
安承君實在聽不下去,又折回到了御書房,等待着蕭珏炎下朝。
她不能隨意亂走動,誰知道這皇宮的哪個地方又是禁地。
蕭珏炎看起來心情不錯,回到御書房時,驚訝地叫道:“怎麼起牀了?”
安承君想,這裡是皇宮,不是我想睡到幾點就可以睡到幾點的!
還好當初穿越的時候穿到了將軍女兒的身上,否則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該怎麼在這裡生存都是一件大事。
“我睡得時間太長,頭暈呼呼的。”安承君隨意找了一個藉口,誰料,蕭珏炎當真了。
“要不我請太醫來爲你看看。”
安承君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多活動活動就好了,你別瞎操心了!”
蕭珏炎進去換下朝服,“我說找你來皇宮是陪我玩幾日,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去不?”
安承君覺得自己來皇宮是沒錯的,至少還可以用玩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她還在期待着,說不定出去玩玩還能偶遇蕭容若呢。
“去啊,不去白不去!”
去了也白去……
“你想去哪兒?”蕭珏炎問道。
“我對這裡又不熟,你問我就等於問豬呢!”
蕭珏炎被安承君的直率逗笑了,“我就喜歡你說話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的直爽性格!”
安承君……
但是蕭珏炎身不由己啊,她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