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覺得趙吏這話說的也對,不過沉默了一會之後,便看向展白玉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還有幾個是活着的?”
展白玉有些好笑的看着白曉曉:“我哪裡知道這個事情?我又不是專門去管着皇家的人死活的!”
白曉曉了一聲之後,就見下面的趙吏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一臉陰鬱的表情,就跟自家祖墳被人挖了一樣。
歪着腦袋看了一會的白曉曉,纔開口喊了一聲:“趙王爺你去找你祖墳嗎?”
趙吏擡頭,看着白曉曉冷笑一聲:“這一次,還真的是要去找祖宗了!”
哈?
白曉曉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的看了一眼展白玉,就見展白玉默默的說了兩個字:“皇位!”
白曉曉立刻哦了一聲,那還是別去管了!
關係到皇位的話,那就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必要參與的。
因爲趙王府實在是不能再住人了,所以展白玉和白曉曉便回到了酒樓。
剛到酒樓門口,兩個人就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身形迅速一閃,一躍到了裡面,就看見兩個消失已久的人,正坐在那邊喝酒吃肉,就跟一直都沒有消失過一樣。
“哎呀,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兩位都請了過來!”白曉曉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然後才上前,看着兩個心虛的老爺子,想起他們看到了什麼,頓時臉就一紅:“說,你們到底暗地裡跟着我們多久了?”
重殷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家徒弟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半響才道:“其實一開始就走那麼一會,樂芳菲回來之後,我們便回來了!”
展白玉在一旁,乖巧的給重殷倒酒,紫雲霄看到就不開心了,伸手戳了戳一旁的白曉曉:“白丫頭,你爲什麼不給我倒酒?”
“吃這麼多肉,你還喝酒?”白曉曉橫眼掃了一眼紫雲霄:“您老人家真以爲您今年是二十出頭嗎?”
紫雲霄嘟囔了一句不孝,然後又悶頭開始吃雞腿。
“雲霄前輩!”白曉曉看着紫雲霄吃雞腿吃的這麼歡快的樣子,突然想到了剛剛在王府的事情,眉梢一揚,脣角噙着壞笑,立刻就坐在了他的身邊:“我最近聽說了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聽一聽?”
嘴裡叼着雞腿的紫雲霄斜眼看了一眼憋着壞的白曉曉:“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人肉叉燒包的事情嘛!”
白曉曉頓時嘴角一撇,覺得有些沒去。哼哼了兩聲就坐到一邊上去了。
“你這傻丫頭!”重殷好笑的看着自家孫女不開心的樣子,指着紫雲霄就道:“這老頭子可是家裡面那些人都有些害怕的人,就幾個人肉包呢?你覺得他會害怕嗎?”
白曉曉覺得自家師父這話說的有道理的同時,不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會不會是我在京中待的太久了,所以看所有人都降低了要求?”
重殷挑了挑眉:“怎麼?想回去了?”
“當然想回去了!”白曉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自家師父,順帶的拽了他一根黑髮,仔細的研究了一會之後,才嘟囔着:“可是王貴元這個王八蛋,不除掉,我心裡不開心!”
重殷立刻眼皮子跳了跳:“女孩子家,能不能不要說髒話!”
“沒事沒事!”紫雲霄揮舞着雞腿的同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雞腿上的油一滴又一滴的全部沾到了展白玉的身上。
油漬到了白色的衣服上,那樣子特別的明顯。
白曉曉嘴角抽搐的看着黑着臉起身,到樓上的房間去換衣服的展白玉,忍不住嘟着嘴道:“你怎麼老是喜歡欺負白老鼠!”
紫雲霄驚呆了:“你……你怎麼護上他了呢?”
以前明明是一起欺負徒弟的小夥伴,一轉眼的就變成護着了?
紫雲霄覺得心裡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感覺就是雞腿吃的都不香了。
“不是我要護着他!”白曉曉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實在是因爲今天的事情……”
於是,白曉曉便將趙吏王府的事情說了一遍,重殷聽了一遍之後,挑了挑眉:“這裡面還有皇權的爭奪?”
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不過紫雲霄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認真的看着白曉曉:“你真的讓那些人吐了趙吏院子一地?”
白曉曉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不是我讓他們吐的,是他們自己吐的!”
說着,迎着兩位老爺子那不相信的目光,白曉曉撇了撇嘴角:“最多,是那位御史大人給嚇出問題來的!”
“其實,白丫頭這話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重新拿起雞腿吃起來的紫雲霄,看了一眼重殷就開口道:“這些人若是普通人,聽到什麼人肉什麼的,第一個反應 就是,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
畢竟肉吃到自己的嘴裡,到底是不是豬肉,一嘗就能分辨出來。
這些人之所以會吐,肯定是因爲知道王貴元這個人的本性,也知道王貴元是打算對付趙吏這幾個,所以纔會心虛加上慌張,然後就吐了。
“這麼說起來,其實你們還算是給那小皇帝解決了不少的麻煩!”重殷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白曉曉歪着腦袋,狐疑的看着自家師父眉目微冷的樣子:“什麼意思?”
重殷擡頭,看了一眼白曉曉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半響卻是失笑搖頭:“你呀,怪不得皇帝會將腰牌給了展白玉那小子!”
一提起這事情來,白曉曉就生氣:“那白老鼠都沒怎麼出力,上次救人的時候,都是我出手救的!”
紫雲霄一聽,就來了精神:“丫頭,我有一個好方法,能讓那腰牌立刻就歸到你的身上!”
白曉曉眨了眨眼,看着紫雲霄一臉壞笑的樣子:“你立刻和那個小子成親,他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嗎?”
白曉曉臉一紅,看着紫雲霄那一臉老頑童壞笑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旁的重殷卻是道:“出來這麼久,見識了不少的世面吧?”
白曉曉呆呆的點了點頭,確實有許多人渣是以前沒見過的。
“既然如此,就應該知道,多看看,世面纔會廣!”重殷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才淡聲道:“哪怕你到五十多歲了,還不想嫁人,師父也能養得起你!何必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