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頓時眼皮就狂跳起來,上一次跳的這麼厲害的,就是這倒黴皇兄還是皇子的時候,非要跟着他偷偷摸摸的去剿匪,最後被砍了一刀的時候。
所以,當趙吏聽到皇帝這麼說之後,很嚴肅的站起來,並且表示自己要告退了。
可是這個時候,皇帝卻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很是傷心的看着他:“阿吏啊!朕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而且朗兒除了朕之外,只相信你!”
趙吏盯着握住自己手的那雙男人的手,特別的想要抽出佩劍出來,一把砍了。
哪怕……犯了大不敬之罪!
可是,在他即將要不顧情面的抽出自己的手的時候,大腿突然被抱住,低頭,趙郎抱着他的大腿,咧嘴,笑的很甜。
恍惚了一下的趙吏,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位前輩不知道去了哪裡,而趙郎已經從門檻上站起來,又自己爬到椅子上坐下,顯然那手上的油還有衣服就……
“換衣服去!”
兩個聲音同時而起。
白曉曉撇嘴,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展白玉和他師父一起開口說的話。
展白玉眯着眼,看着一臉無辜的趙郎,目光一轉,扭頭看着紫雲霄,顯然這個時候,他來做最合適了。
趙郎歪着腦袋四處看了看,最終對孟江伸出了手。
孟江嘴角抽了抽,看着趙郎眨巴着大眼,半響才認命的抱起這祖宗往後面去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白曉曉便繼續問着:“所以,趙郎現在是你帶着?”
趙吏微微頷首,表示就是這麼一回事。
“姑娘,姑娘,都做好了!”
白曉曉看着趙吏點頭,只覺得稀奇,畢竟趙吏但是一個未婚的大男人,而且也能算是一個粗糙的漢子,怎麼會照顧一個小娃娃?
不過白曉曉也僅僅是覺得稀奇,並未放過多的心思,這會聽到富伯的聲音,心思就立刻飛到外面擡進來的糕點上去了。
忙活了大半夜的富伯,直接做出了十二生肖出來,依次的擺放在白曉曉的面前,還拿出了糖人來。
“姑娘,我看外面有賣糖人的,這手藝很是不錯,便讓人帶了回去,改明兒……”富伯湊到白曉曉的面前,小聲的說着:“等我學會了,我也給姑娘做糖人,這樣姑娘就不用自己花銀子買了!”
白曉曉叼着一隻老鼠腦袋,看着富伯嘿嘿的笑了,這話可是深得他心啊!
不過……
“對了,白姑娘,關於昨夜的那幾個舞姬,你可有什麼想法?”趙吏在白曉曉和富伯頭靠着頭嘿嘿笑着的時候,突然就開口問着。
白曉曉啃着包子,歪着腦袋看趙吏,眼中的神色倒不是不解,而是充滿了趣味。
顯然,她是發現了什麼,但是如果想要從她口中得知發現的事情,就要讓他先說些什麼。
“昨夜,跟蹤你們的人,一共有四個!”趙吏看着白曉曉,嘆了口氣:“但是……”
“你們人跟丟了?”
趙吏的話還沒說完,展白玉就突然接話,引得他一楞,一旁的白曉曉也是微楞。
“你怎麼知道的?”
白曉曉遞給展白玉一隻老虎包子,本來展白玉是不太想吃的,不過老虎和貓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相似的。
從她手中接過老虎腦袋的展白玉,看着趙吏,淡聲道:“剛剛我們經過的院子,悶聲是軍棍打下來所造成的風聲還有暗衛受罰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有血的原因是……”
軍棍處罰之下,有人吐血了!
白曉曉聽了展白玉的解釋之後,目光一轉看向趙吏,就見趙吏失笑點頭:“的確,每人的處罰就是三軍棍!”
三軍棍啊!
白曉曉嘖了一聲,這規矩還真是嚴啊!
“四個人,身手異常普通,他們都能跟丟,這肯定是要罰的!”趙吏看向兩人,淡聲道:“不過我也問了,他們這次會跟丟的原因是因爲幾個人長的一模一樣,大家都專注於自己跟的對象,所以當看到另外一個人相同長相的人出現,第一次,還算是能辨別,可是超過三個之後,他們就失了分寸!”
果然如此啊!
白曉曉托腮,漫不經心的敲了着桌子,半響纔看向一旁的富伯道:“富伯,你不是說,那個做糖人的師父給你帶回來了嗎?”
富伯點了點頭:“對啊,就帶到趙王府的後院了!”
他的王府?趙吏詫異的看向富伯,有些不太能明白,這不是爲了白曉曉服務的嗎?怎麼會到了他的院子?
“王府的院子養着的人,自然是王府來照顧!”富伯一臉的義正言辭。
而且他請人進來用的也是王府的名義,他的目的也只是學手藝罷了!
“那正好!”知道富伯是爲她和展白玉省錢,白曉曉立刻攔下了趙吏要說的話:“如果你們分不清楚,就讓老百姓來分就好了!”
一個人分不清楚,十個人難道還分不清楚?更何況這京中可不會只有十個人。
白曉曉的意思富伯立刻明白,要將糖人做成那幾個人的樣子,只是……糖人做的再怎麼相似,也做不成 人的樣子啊?
趙吏也有相同的疑惑。
白曉曉嘖了一聲:“騙小孩子的故事,你們也不動?”
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吏,白曉曉嘖嘖了兩聲:“沒看過平民百姓怎麼哄孩子的時候教育孩子嗎?”
趙吏依舊疑惑,看向一旁的展白玉,展白玉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白曉曉有些嫌棄的看了這兩個大男人一眼:“讓你的人先把畫像畫出來吧!我想想看,怎麼樣能讓這糖人家家都有一份!”
富伯一聽到家家都有一份,立刻湊到了白曉曉的耳邊小聲建議着:“姑娘,不然,我們包下一鋪子,專門做這個吧?”
專門做?
白曉曉垂眸,細細的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
京中有自己的鋪子,以後他們的人來京中的話,也好有一個落腳點。
只是,有了落腳點就等於找到老窩一樣,一旦暴露了……
“姑娘不要擔心,這個糕點鋪子是以展家的名義辦的,但是這每年的分紅可以……”富伯說着,不忘看了一眼展白玉。
展白玉看着白曉曉,挑了挑眉,言下之意便是讓她討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