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連同棺材,齊齊的往下沉的時候,白曉曉手腕卻是再次靈活的舞動,一落一擡,將原本散開的棺材蓋一一合起。
趙吏藉着散落的碎石,一個接着一個而上,和孟江一左一右,分別將杭拓和凌瀟瀟擡在肩上;展白玉自然是去救曹甸,白曉曉則是落到了富伯的後面。
直接一掌將棺材板給擊碎的同時,無視木屑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傷口,一掌對着富伯的後心就一拍,看着他口吐黑血之後,身形一閃,落於他的面前,將丹藥塞入到他口中的同時,卻是又對着他的肩膀一拍,借力使力的往上,目標正是呂耕。
“裝神弄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一躍而上,白曉曉對着呂耕出手的同時,眼角冰冷。
毒,不是什麼特殊的毒;機關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機關;所以這呂耕其實也沒打算太刁難他們,爲的僅僅是……
眼尾掃到下面,白老鼠他們已經將人帶到地面,藉着上面的光,看到下面的那是一件……兵器室?
“不下去看看嗎?”呂耕也同樣注意着下面,脣角的弧度更加詭異,似乎非常滿意他們所有的人都到了下面。
白曉曉神色一稟,挑眉,雙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呂耕:“進去有什麼好看的?我倒是覺得你比下面都好看!”
“一個小小的陀龍宗,能有兵器庫,你不好奇嗎?”呂耕眼角帶着一絲妖異:“我聽說你和陀龍宗還有些淵源,是不是?”
白曉曉慢慢的眯起眼,聽着呂耕這麼一說,心猛的跳漏了一下。
呂耕是從宮裡面出來的,對某些事情自然比外面的人敏 感。
兵器庫,就是現在的朝廷官員人家,也不是哪一個都能有兵器庫的。而且看着下面的這幾個規模,估計至少要有王室級別以上,纔能有這個規格。
眼皮跳了跳的白曉曉,轉身落於落到下面,仔細的看着下面的規格,以及兵器上面刻有的圖案。
眯着眼,仔細的看清楚上面的圖案之後,猛的回頭看過去,只見趙吏和孟江臉色都特別嚴肅的看着這裡面的東西,顯然,他們也認出了這個東西。
據說,前朝的皇帝,自己有專屬的暗衛,那是一個小分隊,專門幫皇帝秘密處決大臣,而這支隊伍裡面的人,大多都是從皇家出來的。
陀龍宗,龍爺爺!
白曉曉只覺得手腳有些冰涼,猛的擡頭,近乎是咬牙切齒的看着一路引他們過來的呂耕,可是就在此時,呂耕卻突然發動了內力,地面開始出現震動。
展白玉和白曉曉同時看着呂耕,卻見他脣角的弧度越發擴大,而地面的震動是有規律的,是暗號。
他在說:放心,我會幫你們解決一切的!
解決一切?所謂的解決一切,指的是什麼?
兩人正疑惑的時候,剛剛還躺在地上閉目的謝氏兩姐妹卻是同時睜開眼,直接對着趙吏和孟江攻擊而去。
下手狠毒,不留 任何情面,招招都是往斃命的方向而去,而且是同歸於盡的方式。
顯然,她們最終的目的是要趙吏和孟江永遠都走不出這裡。
展白玉身形一動,要上前幫忙的時候,白曉曉卻是伸手攔住了展白玉。
呂耕的餘光看到了兩人之間細微的動作,眼底浮現陰冷的笑意,一臉滿意的模樣。
展白玉狐疑的看了一眼白曉曉,不太明白她爲什麼攔着自己。
白曉曉卻是給了展白玉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仔細的看着周圍。
富伯已經清醒,杭拓和凌瀟瀟也被白老鼠壓制了毒性,所以剩下的還有一個便是盧喜鳳!
按照呂耕的心計,不可能會留下她!白老鼠難說,但是她,肯定不會留。
而且這裡,還少一個人!
白曉曉環顧了下四周,依照地圖上面所畫的樣貌,這裡不僅僅是隻有這一件房間,應該還有一個主室。曲金玲應該就在那個主臥室。
曲金玲的功力已經恢復,按理來說,如果放她出來一起對付趙吏和孟江兩人,勝率應該更大。但是至今爲止,曲金玲還沒出現。
不是要偷襲,就是控制這些人的!
白曉曉慢慢的眯起眼,看着趙吏和孟江對付謝家姐妹兩個遊刃有餘,像是刻意給她留下時間一樣。
漫不經心的走到盧喜鳳的身邊,白曉曉伸手搭上盧喜鳳的脈搏,在旁人看來,以爲她是在診脈,但是……
指尖一揚,白曉曉在盧喜鳳的手腕上猛的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立刻噴 射出來。
身形一側,白曉曉避開了噴 射出來的血液,讓其直接噴灑到前面。
當血液從空中落下之後,本來空中空無一物,但是在接觸到血液之後,趙吏和孟江的攻擊變得更加靈敏。
因爲……剛剛的放血,讓趙吏和孟江更加清楚的看出了謝家姐妹是如何出招的。
有人用銀絲,就跟頭髮絲一樣的細,在控制着他們出招。
果然,在趙吏和孟江開始對她們反攻的時候,一旁的盧喜鳳也站了起來,手腕上的血還沒有止住,一直滴滴答答的,卻加入到謝氏姐妹的攻擊當衆。
白曉曉站起來,拍了拍手,挑眉看着對面看過來,卻依舊沒有動怒,神色淡漠的樣子,像是早就知道她能看出問題來一樣。
慢慢的眯起眼,白曉曉伸手扶着牆,一點一點摸索着前進,目光也沒有離開過呂耕。
而展白玉,則是一躍而起,加入到趙吏和孟江之間。
“閣下應該還有後招,是不是?”白曉曉走到一邊,突然腳步一頓,停下。
這裡,應該就是打開內室的機關口。
“我給了你們選擇……”呂耕眸光微淡,卻一直似有似無的觀察着展白玉:“準確的說,我給過你機會!”
給她?
“我一直以爲,你關心的只有展白玉!”白曉曉勾脣,譏誚的笑了笑:“怎麼?其實你關心的是我?”
呂耕也是笑了笑,不過笑的有些陰寒:“如果他們死了,我就會留下你,畢竟……”
看了一眼展白玉,呂耕的眼神突然曖昧起來。
但是,這曖昧的眼神讓白曉曉很不舒服,就像是……要給白老鼠找一個玩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