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一臉無辜的看着趙吏:“我哪裡想要讓他做什麼,你應該問問他沒事找到我面前來做什麼?”
她可沒有巴巴的去招惹那個什麼腎虧世子啊!
一出宮門,主動迎上來找她麻煩的是趙成,非要幫她找草菇的,到後面又主動來買的草菇,她每次可都是提前說了,不用配合也可以的!
趙吏看着白曉曉無辜的樣子,失言了半天,纔將懷中的趙朗往白曉曉身邊一丟,轉身就要去看看趙成如何。
“不必去看了!”白曉曉看着趙吏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撇了撇嘴角:“那片地方,裡面是你的人,外面是王貴元的人,沒什麼好擔心的……”
白曉曉這勸說的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孟江一下子就躥了進來,臉上的那怒氣,就跟誰刨了他家祖墳一樣。
“老趙,你去管管,那個趙成瘋了!”
瘋了?
白曉曉咕嚕一下,吞了一口蟹肉,一旁的趙朗瞧着這架勢,估計也吃不了多久了,趕緊的就將桌上的食物扒拉到嘴裡面,心裡尋思着以後是不是要帶上一個小兜兜,可以隨時帶吃的。
正想着的時候,展白玉已經讓小廝拿來幾個油紙包,裡面是醃製好的牛肉乾,還有一旁剛出爐的饅頭。
趙朗巴巴的看了一眼,然後扯了扯趙吏,指了指自己,理直氣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多吃一點!”
趙吏乾笑了幾聲,誰能從展白玉那邊奪食?而且還是他專門爲白曉曉準備的食物?
趙朗見狀,踮着腳,伸手從趙吏的腰上一扯,拿下錢袋子,熱情的送到了白曉曉的面前。
“哎呀,太子可真的是有眼力見!”
伸手摸了摸趙朗腦袋的白曉曉,臉上的笑容,若是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花枝亂顫。
孟江憋着一口氣,硬是將那個形容詞給噎了下去:“白姑娘,那趙成說是要讓人將護城河裡水抽乾,然後將地下的東西都撈出來!”
趙吏冷笑了一聲:“他當這裡是他家後園子?想要抽就抽?”
展白玉卻是在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才掃了一眼孟江:“徐一麟不是在你們的手上?”
孟江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展白玉的意思。
“徐一麟在我們手上,現在外面護城河的事情沒有人管!”趙吏眼神倏然一冷:“所以,這個主意其實是……”
趙吏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是大家都明白這個意思。
徐一麟在他們的手上,若是想要管這個,要麼就是讓皇帝重新派人下來,但是這個後果就是徐一麟失蹤的消息要曝出來。
爆出來,趙吏就會受到影響。
如果不管,不上報,任由趙成在那邊抽乾護城河,那王貴元的意思就是……
“正如曉曉所說,王貴元來回運送的東西,藉助的就是這條道!來回,想必漏下不少東西!”展白玉起身,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披風給白曉曉披上:“安王就這麼一個獨子,抽了護城河也無妨,若是他出一個意外的話,安王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過錯就都是你的!”
趙吏臉一黑,差點沒罵髒話,擡腳就往外面走去。
白曉曉剛吃過,於是便和展白玉外出邊走邊散食,也可以帶着趙朗走一走。
“爲什麼王叔的臉那麼黑?”趙朗不明白,爲什麼王叔這麼討厭處理這些事情,難道這些事情比在外面的戰場還要難嗎?
那些可都是要命的危險的事情啊!
“你想想,在邊關的時候,若是遇到外族的人,你王叔下手,要不要考慮他是皇家的血脈?”白曉曉睨了一眼趙朗好奇的仰起的腦袋:“你說,如果現在在京中,你王叔說安王有謀反之心,將他弄起來問話,你覺得京中的那些人,會怎麼說他?”
展白玉聽了白曉曉的話,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眯眼,眼神有些不善。
這麼瞭解趙吏的難處啊!
白曉曉沒注意,不過一旁的趙朗卻是看到展白玉不善的目光,歪着腦袋看了看之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就往白曉曉的身後縮了縮。
這個眼神他見過啊!年幼的時候,他在父皇后宮的妃子的身上見到過,這是醋了啊!
不過老鼠叔叔吃誰的醋啊?王叔的醋嗎?
因爲心裡存着好奇,所以趙朗也就不再發問。
兩個大人帶一個小孩子,雖然走的慢,但是酒樓距離城外的距離也不遠,所以等兩大一小,這三個到了城外的時候,就看到趙成已經召喚了人過來,但是還沒動手。
“你父王不是說,手上的人都死光了,都沒人了嗎?”白曉曉一到城外,看着這清一色的裝備齊全的長工,哪裡是沒人?這人不但充足,而且還分了很多種類啊!
趙成看了一眼白曉曉,伸手一擡,所有人手上都拿着長棍,而且還有長管子:“花點銀子就能辦成的事情,本世子自然能辦到!“
白曉曉點了點頭,對着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他有錢,然後就往後退了一步,給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趙成看着白曉霞退後一步,讓出位置的樣子,滿意的勾脣一笑,然後便看向一旁的小廝點頭示意,讓他們開始。
“哎呀,我聽說這護城河下面有蟲子啊!”白曉曉在這些長工準備動手的時候,聲音突然帶着一些內力:“聽說這河底下有蟲子,之前那些個長工,好一些都被咬了,那樣子……”
嘖嘖了兩聲,白曉曉露出了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展白玉看着白曉曉向他投來,示意他配合的目光,便淡聲開口:“這些人若是也被咬了,你打算怎麼辦?”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白靈萱嘴裡叼着饅頭,聳了聳肩膀,露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城中藥材逐漸變少,那幾位能治好,都已經是勉強,再來幾個,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帶着內力的聲音一傳好遠,雖然控制了一些,不過城內靠着城門口住着的人,也能聽了一個清楚。
“趙吏,安王世子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勸?”
展白玉本來配合完白曉曉之後,就不打算說話了,不過一旁的白曉曉一直戳他,無奈之下,就能有些冷硬的看向趙吏開口繼續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