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當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一道身影利落的從屋內一閃而出,飄落到外面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外面等着。
白曉曉腳步一頓,眯着眼看着眼前已經將唐門的牌匾給拆下來的展白玉,咬牙切齒:“你怎麼大的動靜,萬一被人發現了……”
“放心,趙吏已經吩咐過,這些暗衛看到也會當做沒看到的!”展白玉示意白曉曉不要緊張,對着她招了招手便道:“拿出來試試!”
白曉曉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纔將白羽 鋒給拿出來。
這白羽 鋒在晚上看的時候,竟比白天都亮堂了幾分。當兩人將白羽 鋒一點一點的拆下,順着比劃放到牌匾上的時候,就聽到咔嚓的幾聲聲響之後,本來還是一塊大大的牌匾,上面鑲嵌着唐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卻在白羽 鋒嵌入進去之後,中間露出了一個窟窿。
準確的說,不是窟窿,而是中間的那塊自己落了下來。
白曉曉拾起這塊小木板,看着上面的圖案,是一個小的地圖,以唐門的門口爲起點,而行走的方向卻是往後山去的。
“還能安回去嗎?”白曉曉看着唐門的中間露出了一個好大縫隙,垂頭看着手中的地圖,便看着展白玉問着:“不弄回去,看起來挺奇怪的!”
展白玉左右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這牌匾,最終搖頭:“除非將你手上的東西重新安回去!否則東西恢復不了原裝!”
就在展白玉說話的同時,將手中的牌匾往白曉曉的懷中一丟,一躍而起,對着迎面而來的一掌就揮出一掌迎去。
白曉曉再次掃了一眼手中的地圖,再次擡頭的時候,脣角卻是揚起一抹弧度:“謝門主,半夜三更偷襲,是不是不太光明磊落?”
謝瑞鳳和展白玉相互交對了一掌之後,兩邊相互退開之後,展白玉落於白曉曉的身側,而謝瑞鳳則是站在門口。
“你們三更半夜來拆我唐門的門匾,還說我不太光明磊落?”謝瑞鳳冷哼了一聲,對着白曉曉伸出了手:“將唐門的門匾還給我!”
白曉曉將這門匾往地上重重的一插,身子一側,漫不經心的靠在上面:“我剛剛晚上仔細想了想,這後面的屋子,你使用了這麼多年,不給房租也就算了!可是半山腰上的那塊地,你總歸是要給點銀子吧?”
“強詞奪理!”謝瑞鳳高喝一聲,再次的一躍而起,而展白玉手中長劍一出,劍出劍鞘所帶出的聲響,都將一旁聽到動靜而趕來的唐門弟子震了一下。
白曉曉卻是紋絲未動的站在那邊,仰頭看着半空之中相互交手的兩人,直到聽到詹玉驚怒的聲音:“妖女,你敢拆我唐門的門匾!”
回神低頭,白曉曉眨了眨眼,手往這洞口一伸,然後又是一縮,這麼看來,好像真的是她拆了啊!
“啊……姑娘你怎麼……”富伯顛顛的跑來,看到白曉曉正一臉無辜的站在那邊,面前還是唐門一衆弟子,手持短劍的對着她,頓時就氣的跺腳:“這種粗活,您怎麼能親自去做呢?不是說趙王爺有一身蠻力的嗎?”
站在牆頭上正看戲看的愉快,還打算讓孟江尋點瓜子來的趙吏,眼皮一跳。衆人都順着富伯手指的方向往趙吏所在的位置看過去。
可詹玉倒是依舊清醒着沒被帶歪,手中的短劍依舊指着白曉曉:“妖女,你屢屢欺我唐門,今日若是不將你殺了,以後我唐門還如何在江湖上立威?”
“你唐門就算沒我拆了牌匾,也很難立威了!”白曉曉說着,便仰頭對着謝瑞鳳一高喊:“謝門主,你說是不是啊?你家姐姐當年那……”
話還沒說完,那正在上方和展白玉焦灼着的謝瑞鳳,卻是猛的對着下面揮出一掌。
白曉曉見狀,單腳一踢,直接將手中的牌匾往上,迎着謝瑞鳳揮掌方向而去,牌匾頓時四分五裂,上面的白羽 鋒更是刷刷刷的定入到地上。
“哎呀,浪費……浪費呀!”富伯嘖嘖了兩聲,卻是輕巧的一躍而起,揮袖間,地上的白羽 鋒均被拔地而起,落入到他的袖口之中。
展白玉原本冷淡的只想要尋個對手的眼神頓時殺意一起,手中的長劍一側,身形比剛剛又是加快,讓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壓根就看不清楚他手中出劍的情況。
當衆人能看清的時候,展白玉已然落地,而謝瑞鳳捂着肩膀上的劍傷,踉蹌下來。
白曉曉站在展白玉的身側,嘖嘖搖頭:“謝門主,您惱羞成怒也就算了,何必將自家門牌都給打了呢?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哪怕你帶出來幾個看中的弟子都是人渣,也沒有必要惱羞成怒成這樣,是不是?”
白曉曉雖然嘴裡說着刺激人的話,可是一雙清冷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住謝瑞鳳,看着她在和展白玉交手之後,髮絲沒有任何的變化,臉上的肌膚也沒什麼變化,慢慢的眯起眼。
“剛剛她和你交手,應該是用了五成的內力吧?”白曉曉壓低了嗓音,看着展白玉問道。
“不止!”展白玉淡淡的掃了一眼謝瑞鳳,隨後才道:“估計要有八成!”
白曉曉蹙眉,看來曹甸他們幾人的毒真的給謝瑞鳳完美的融入到她自己的體內了。
這也說明,這些毒的毒性比起謝瑞鳳自己體內的毒來說,那是高上一層,所以間接的提高了她的內力。
捏了捏掌心裡面的小木板地圖,白曉曉勾脣,突然對着上頭的趙吏挑眉道:“趙王爺要不要一起來試試?”
趙吏挑眉:“試什麼?”
“謝門主的功夫到底會不會是那夜偷襲縣衙的人?”
偷襲縣衙?孟江眨了眨眼,狐疑的看着趙吏,那夜偷襲的不是展白玉嗎?什麼時候偷襲了縣衙?
趙吏卻是鬆展了下筋骨,脖子都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姑娘不提,我倒是忘記這一出了!”
一躍落下的趙吏,並沒有說破白曉曉的謊言,反倒是看着謝瑞鳳,笑的溫和,卻帶着寒意:“謝門主,你我,點到爲止!也算是證明一下,那夜,並非是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