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大哥還是再等等吧,六座缺倆,如何就能分酒?”
聽到餘容度的話,猴格一愣,那手裡的酒罈就那麼停滯住了,他沒有想到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了,這餘容度還是依舊拒絕了自己。
他難道不知道唐糖已經憑藉着各種的威逼利誘強行把呂洞賓這尊大神給排除在外了,而自己這邊足足有贏秦,自己和唐糖三方勢力,這餘容度呢,他有什麼,唯一有的只是這個國師的封號,還要跟趙佶再哪裡勾心鬥角。自己這麼低聲下氣的圖什麼,還不是能夠順暢的擊敗趙佶,滅掉趙宋麼?
他趙佶可是周文王姬昌轉世,上一輩子他對不起自己,那麼自己這一世來求個因果,不是挺正常的嘛。神州浩劫的起因不就是這個麼,不然爲什麼自己會下凡,不然爲什麼封神榜會碎,這是上天註定的第二次封神。
他難道不知道?
這個時候的猴格十分尷尬的站在哪裡,手裡還提着一罈子靈酒,只是對方顯然不給自己機會,這個酒,他斟不下去。
猴格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是唐糖,而餘容度也不是呂洞賓。
“呦呦呦,小妖蛇,你膽子不小了啊,大王的酒你都敢不喝?”一聲嬌媚入骨的聲音傳來,一陣香氣撲面而來,之間無數的花瓣從天而降,然後落英繽紛之後,一個年方二八的絕美女子出現,一臉的青春與聰慧,只是那眼中的狡黠卻是令餘容度一陣陣的心寒,
誰,正是那曾經在他歸國途中遇到的那個小狐狸精,葉無心。當初葉無咎和李如鬆爲了她沒少費心,兩位都是妖族的後起之秀,能夠把這兩位都折騰的看到她就頭疼,就知道這狐狸精的心機有多深。
但好在她的心機都用在惡作劇的整人上。
餘容度站起身來,望着葉無心,不由的有些欣喜的說道,“葉無心?你什時候來大陸的,那東瀛的徒弟教導好了?”
聽到這裡,葉無心的臉稍微一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望向唐糖,高興的說道,“糖糖,竟然是你,真沒想到啊,什麼時候下來的,什麼時候回去啊,怎麼樣,這裡好玩不好玩,還有那仙靈界怎麼了,上回我哥來和那鬆哥來找我,說的那麼邪乎,我以爲是嚇唬我呢?你倒是快說說啊……”
唐糖一臉的無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沉聲的說道,“無心,我看你不僅僅是無心,你還無腦呢,你能一個個的問不,這麼一連串,我回答哪個的是啊。”
葉無心絲毫不在意唐糖的表情,手裡一晃,就拿出一隻冰糖葫蘆交給唐糖說道,“來,姐姐請你吃冰糖葫蘆。”
這大夏天的,對方有乾坤袋之類的法寶,能夠拿得出來這東西倒是不稀奇,只是,這個時候吃這個,就有點不合時宜了,畢竟,現在可是熱的很。
唐糖倒是絲毫不以爲意的接過來,張口就啃了一個,然後纔對着葉無心說道,“葉無心,我告訴你,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的。”
葉無心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笑着說道,“好,叫你姐姐,叫你姐姐,乖,吃糖葫蘆啊。”
說完,就徑直轉頭對着餘容度,臉色一肅,衝着餘容度說道,“小妖蛇,大王給你倒酒,你不接,怎麼樣,姑奶奶給你倒酒,怎麼樣?”
餘容度望着這個看似瘋瘋癲癲,但實際上從來就沒有吃過虧的女孩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倒的哪門子酒,該去哪裡玩去就去哪裡,你哥都交代我要照應你了,要不我把葉無咎叫來,你們兄妹聊聊?”
“我哥來了?”葉無心一聽,眼睛一轉,立馬對着猴格說道,“大王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一邊走一邊對着唐糖說道,“糖糖,想吃糖了就去找姐,大王知道我在哪裡。”
望着這麼一出,乘着這個機會,猴格也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臉色顯然沒有剛來的時候好看,畢竟,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不會高興,只是這葉無心攪和的一出,卻是令衆人之間的氣氛一變,沒有了原來那種針鋒相對。
餘容度微微一想,立馬就知道了這葉無心的立場,有些玩味的說道,“猴大哥,龍吉公主呢?怎麼沒有跟來,反倒跟來了這麼一個風風火火的丫頭?怎麼,大哥的口味換了?”
唐糖這個時候依舊的臉色肅穆,但已經讓人再也沒有當初那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只是她現在吃着那糖葫蘆的樣子令衆人感到錯愕之外,聽到了餘容度的話之後,嘴一撇說道,“狐狸精嘛,你難道不知道猴格當年本身就跟狐狸精有糾葛,這個因果在這裡等着她呢,要不他哥還有她家裡那幫老傢伙爲什麼那麼火大的當初派李如鬆和葉無咎下來在找她?”
“你跟她認識?”唐糖這個時候才轉頭,認真的看着餘容度,眼中滿滿的都是好奇。
餘容度點了點頭說道,“認識,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不過後來她留在了東瀛說是要收個徒弟,我回到了中原。”
唐糖忽然一笑,好奇的說道,“當初那段時間很難受吧?”
餘容度也是一笑,輕聲的說道,“可以想象,跟一個不把心用在正事上卻每天想着作弄人的聰慧姑娘在一起,怎麼會好受,不過要說難受也算不上,至少葉無心的心不壞,不然也不會留在東瀛收了一個弟子。這事說起來也夠好玩的,一個還是孩子的人,竟然要收一個孩子做弟子。”
“嗯,”唐糖微微贊同的說道,“這倒是,無心卻是人如其名,有心無心,要不是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眼,她在仙靈界早就被圍剿了,確實是令人頭疼。”
似乎是感覺關係有些拉近之後,唐糖才很是認真的看着餘容度,輕聲的說道,“我喜歡那種敢於說不的男人,而你恰巧是這麼一類人,這很好,很令我感到驚喜。”
餘容度一聽,一愣,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什麼,唐道友你什麼意思,在下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