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的這話看似很有幾分仁義的意味在其中,但其實卻顯出其算計的天‘性’薄涼,準確來說來,不是一般人不會如此,正是因爲姬昌本身就有文王八卦的底子,再加上有伏羲聖皇的卜算之道的增益,使得這種算計到了骨子裡。
這句話從表面上是說自己顧忌情誼,其實最根本的還是不想沾染因果,讓自己有一個心安的理由,從而達到,自己道心永固的目的。
這種算計對於林靈素來說,再正常不過,而齊霞兒又是一個直腸子人,不會注意到這些,至於易靜,雖然是發現了這些,卻也不會說出來,畢竟現在的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同一個陣營的人物。
餘容度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這種小算計在餘容度來說,其實沒有太多的必要,道心要的是問心無愧,比如自己,那就堅持自己的原則,自己的底線,以及自己的堅持。而林靈素也是如此,無論對錯,只是關乎到是不是能夠堅持本心,堅持自己的道。
“我只是納悶,你們怎麼會走到一起去的?”餘容度絲毫沒有任何的擔心和害怕,只是有些幾分早已瞭然的意思,淡淡的看着林靈素,最後把目光落在齊霞兒的身上,緩緩的說道,“長眉真人知道這事?不是我說,雖然長眉真人的算計天下無雙,但要是說他能早就傳下意思,讓你們結盟,說什麼我都不信!”
齊霞兒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餘容度,然後迅速的低下頭,辯解的說道,“我家師祖就是如此,早就算計到了這一切,你能怎樣?”
諸天珏這個時候卻是臉‘色’一變的忍不住身子一晃,餘容度的手很是及時的扶住他,看了一樣諸天珏,餘容度有些傷感的說道,“當初咱們說好的,你爲何要如此的固執,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最後的一個保險,只有你走了,我纔可以放心?”
“我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諸天珏有些着急的申辯。
餘容度‘摸’了‘摸’諸天珏的頭,輕聲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你是最後一個保險,因爲我也不知道我會遇到什麼,所以,只有你還存在,我纔可以即便是敗了也能夠放心,永遠都不要爲了未知的希望而傾盡所有,做事留一線很重要,記住,以後做事要三思!”
諸天珏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餘容度對於他的感情,有些感動的說道,“餘哥,對不起。”
“既然你叫一聲餘哥,我就把你當弟弟看,不要對哥哥說對不起,你不欠我什麼!”餘容度緩緩的說道,一遍‘摸’着諸天珏的腦袋一邊擡起頭看向周天藤,用一種傳音秘術對着諸天珏說道,“現在這裡的周天藤,我敢肯定只是一句假體,雖然連接的絕對是周天藤的本體,但卻絕對不在這裡。只要你離開了,纔能有希望,你要知道,萬一,我輸了,你還能找到周天藤,然後東山再起。小天,你有信心能把握好這最後一道防線嗎?”
諸天珏聽到餘容度的傳音,僅僅只是一愣之後就恢復了冷靜,片刻之後,聽完擡起頭,看了一眼餘容度,低下頭,想了一下,沉重的點了點頭。
餘容度鬆開手,站直了身子,對着諸天珏說道,“好了,走吧,記住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寧可等千年,不要爭一絲冒險,因爲你輸不起,記住了?”
這一次諸天珏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深深的把這話記在心裡,然後一咬牙,向着一個方向就迅速的飛走,一虹飛過,轉瞬即逝。
這個時候周天藤才緩緩的轉過頭,看着諸天珏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動彈,最後才嘆了一口氣,倒是很爽利的轉頭看向餘容度,幾分落寞的說道,“爲何要騙他?”
餘容度根本就沒有正面的回答周天藤,笑着說道,“小孩子嘛,不懂得對錯,只有騙他他纔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然,你越是希望他如何如何去做,他就越會逆反的去做。”
林靈素只是看了一眼諸天珏的離開,才笑了笑,對着化血神刀和如意乾坤袋說道,“兩位前輩,既然餘道友能夠放諸天珏離開,那麼身爲截教法寶的你們,爲什麼不爲截教留下一份力量?我相信餘道友不會介意的?”
化血神刀只是冷冷的一哼,然後把頭扭到一邊去。
如意乾坤袋倒是很和氣的一笑,對着林靈素說道,“那個人教的小娃娃,說的不錯,不過,你所謂的爲截教留下一份力量,說的是長耳定光仙之流,還是那邊的一羣人啊?”
指向的卻是戰場上正在奮戰的聞仲聞太師。
聞仲聞太師可是正兒八經的截教弟子。這樣一來,林靈素也是感到一陣的無語,卻是截教當年遺留下來的力量不少,可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卻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主持大局,一呼百應,卻是一個個的歸宿到其他的陣營,再無一絲當年萬仙來朝的天下第一大教的氣勢。
林靈素沒有想到這截教之中竟然還有如意乾坤袋這樣心思活泛的人,在他的印象裡截教的人很容易被言語所魅‘惑’,一時衝動爲了所謂的很多東西而送了卿卿‘性’命。
餘容度沒有給他們繼續盤查的機會,而是想了一下才對着林靈素說道,“我只是納悶,你們能拿得出來什麼殺手鐗,我一直不明白,以我妖帥的修爲,對上你們三人聯手,雖然說勝之不易,想要輸卻也很難,你們還能有什麼方法對付我,陣法方面,即便是有如此威力的陣法,你們幾人難道能夠同心協力的相互信任?”
林靈素沒有回答,倒是易靜這個時候,上前走了幾步嗎,看着餘容度,頗有些感概的笑了一下說道,“餘公子從來都沒有考慮到輸嗎?”
餘容度搖了搖頭,說道,“早就考慮過千百遍,但即便是如此,敗的時候自然會敗,而會怎麼敗卻不是你們說了算了,總要面對才知道自己會不會敗,不過,說實在的,易小姐,這次我可是打着必敗的心情安排好了,纔等到今天的,不然,我早就逃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呵呵,”已經放鬆的一笑,不知道爲什麼,已經知道餘容度這次說的很是一番真心話,也是有些佩服的說道,“我們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但不代表我們就沒有什麼能力找到對付你的方法啊?”
餘容度聽得倒似有幾分興趣的說道,“哦,說說看,什麼辦法?”
“我們背後都有人啊!”易靜笑着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展示着自己的‘豔’麗,緩緩的說道,“林掌教的人教,我蜀山的闡教,還有文王陛下的伏羲聖皇火雲‘洞’,這些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