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妖清！！！？”
“對不起，老妖王殿下，請原諒晶晶的無禮，我，向她賠罪——”
妖清跪在地上，低着頭不去看老妖王的臉。
“妖清，你怎麼可以向他下跪！？”白晶晶說着就要拉妖清起來。
“老妖王若不原諒你，我就不起來。”
妖清一字一句的說道，從容不迫。
白晶晶咬了咬嘴脣，望了望褚魘兒，褚魘兒也不知該怎麼做。
“看來還是你最瞭解我。”老妖王慢慢的說道。
“看來老妖王殿下是原諒我的朋友了，那我告辭了。”妖清望了望老妖王，說着便站起了身，拉着白晶晶和褚魘兒準備走出門外。
“慢——”妖涼道。
妖清轉過頭，側臉對着妖涼：“令王有何指教。”
“老妖王他，是愛你的母親的。”妖涼望着妖清。
妖清整個身子轉過來，望着妖涼，眼神還是如此的從容不迫，勾脣一笑：“令王，有話就請直說。”
“你的母親無夜姬是人類，但害死你母親的是毒後許留忻。”妖涼望着妖清接着說道。
小妖和老妖王也不說話了，在他們印象中，幾千年以來，妖涼從未如此認真，從未如此用這種眸光看着一個人。
“……”
妖涼怔住了，沒有說話。
“我，從未恨過老妖王殿下。”
良久，妖清一字一句的說道：“包括他養的好妖后害死了爲母無夜姬。”
“……”
偌大的妖殿，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現在，已不是妖界中人。”妖清說道，爾後頓了頓，接着說道：“沒有必要，再去煩擾妖界的安寧。”
“你不承認無所謂，但我相信，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在恨着誰。”
妖涼也接着說道，拆着妖清的臺。
兩人的目光對持良久。
“我承認自己恨過令王妖涼和老妖王。”妖清道：
“但我現在不會再恨他了，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恨許留忻，她畢竟愛過老妖王，我只是一時間迷失了方向，我不會，永遠不會再是妖界中人，許留忻已經對我立下血誓，無人能解，我現在只是一個會妖法的有生命體飄散在這六界，再者我是半妖，是骯髒的東西，更不會是妖界中人，可是……”
“你還是愛着你的父親的。”
妖涼接着說道：“只不過你認爲你自己不配，所以不承認。”
“……沒錯。”
妖清道：“我不會爲了自己的私慾擾了妖界的安寧，我承認。現在，令王，可以放我走了麼。”
“……不行。”
妖涼道：“本王以妖王之令命你爲妖界中人。”
“……令王說笑了……”妖清的嘴抽搐了一下：“妖清自知罪孽深重，令王現在，可是還是要刁難妖清麼。”
“不是刁難，而是命令。”
妖涼說道。
整個妖殿，兩人還是在對持着。
“當然，留不留下，取決於你。”妖涼道。
“我……”
“留下吧。”
不知何時，霍英拓，褚魘兒，白晶晶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