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幾陣隱隱的春雷過後,下起了人春以來的第一場雨。微明的天空中慢慢垂下了一條條雨絲。層層的雨雲遮住了東昇的太陽。不一會兒,遠近的景物都被迷濛的雨霧籠罩了。
少女懶懶的趴在牀上,沐浴着溫暖的陽光,閱讀着書籍,反正下着雨,那些狗奴才們都說自己身子柔弱不宜出門,Kao,你挺萌說誰呢!?
“娘娘,外面有一個人說要見你。”
花容朝秦儀珏福了福身道。
“有一個人要見我?”秦儀珏不解,會有什麼人來找她啊?
“好像是雪靨國的太子吧……”一旁的月貌歪了歪油紙傘,道。
“……我知道是誰了……”
秦儀珏黑了黑臉,除了那個人,誰會這麼無聊啊……
撫儀閣·後花園
男子一襲淡紫色長袍。光亮華麗的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那樣好看,亦是舒適飄逸。他高高綰着冠發,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微仰着頭,背抵在黝黑的花壇壁間,微微一笑——不分性別的美麗,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夜追風——”
秦儀珏踏着碎步,撐着一把墨青色的油紙傘,在那紅牆玉瓦的亭子的臺階上遠遠的喊道。
“怎麼不來見我?”夜追風匿笑。
“我敢?”秦儀珏顫了顫,這傢伙還是笑得那麼欠扁,看來是幾個月不欺負又皮癢癢了。
“話說——你最近很有情操嘛,盡然在宮中消弱蕭凌凌的勢力。”夜追風雙手環胸,似笑非笑。
“你也很有情操啊,起個什麼叫做雪靨國的國家,你不僅有情操,節操都碎一地了。”
秦儀珏淡淡的笑了笑,那笑更是欠扁,雪,血界,靨,他姓的讀音。
“我來找你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夜追風黑了黑臉。
“我知道。”秦儀珏瞟了一眼夜追風,褐色的眸子眨了眨,道:
“你爲什麼會認識蕭凌凌,爲什麼又會知道我在消弱她在朝廷的勢力?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嫉妒蕭凌凌得到皇上的寵愛啊?”
“……”
夜追風依舊黑着臉望着秦儀珏,爾後緩緩開口:
“你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
“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秦儀珏怒了,爾後大驚:“難道你真的是爲了皇上……”
“啊呸——你全家都是爲了皇上——”夜追風道。
“……”秦儀珏無語。
“呵,反正這個語句也是習慣性的。”夜追風繼續道。
“你煩不煩——”秦儀珏道:“我消弱誰的勢力,要你管啊?”
“不是……我只是覺得驚訝。”
夜追風勾了勾嘴角:“你那麼傲嬌,居然也心計深不可測。”
“喂——你可別多想,我可不是後宮那種白紙被墨染黑的女子。”秦儀珏馬上解釋道。
“那你爲什麼要消弱蕭凌凌在朝廷中的勢力,啊!?”
夜追風情緒明顯生氣,一步步走向秦儀珏。
“關你鳥事……”秦儀珏覺得夜追風反應過激了。
“說——”夜追風突然感到很生氣,眼前這個秦儀珏不知爲何讓他感到很生氣:“爲什麼這麼做!?”
“我是替晶晶報仇的,”秦儀珏白了一眼:“蕭凌凌纔是個心計深不可測的後宮少女,她修煉了妖術,而且她還爲竹音巡害的晶晶……唉……”
說到此,秦儀珏就唉聲嘆氣。
“哦……”夜追風道了聲。
“不對啊——我的事你幹嘛那麼在意啊!?”秦儀珏道。
“我……不知道……”
夜追風緩緩的道,雨不下了,她一步步走上臺階,走向秦儀珏。
“這種感覺……很奇妙。”
兩人異口同聲。
“臥槽——煩不煩!?”
兩人又異口同聲。
“你挺萌的以爲在演偶像劇啊!?”秦儀珏怒嚎:“還什麼這種感覺很奇妙!?”
“是你先說的好嗎!?”夜追風也道,而後想了想說:
“不對,是我們一起說的!”
“……”
秦儀珏黑着臉,看來,她與夜追風之間的對話從來就沒出現過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