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不可思議,當初張爍可是一丁點看不上肖勝男,現在確甘願做個居家好男人,要知道,張爍的人生信條向來是男子爲上,‘花’天酒地。
“哎”張爍嘆了口氣“我總算理解你對杜玫的感情了,那種捨不得放不下的心情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體會到”
韓傾瞭然的挑了挑眉“這麼說你現在對男男也是這種心情嘍”
“是唄,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和你還不太一樣,我是被揍的,草!死丫頭跆拳道黑帶九段!媽的,不聽她的就揍我,你看看……”張爍說着撩起衣服給他看。
“還不是你樂意受着,你要不願意,她怎敢呢”
“那倒是,哎,我現在算是琢磨出一個理,愛情這東西就是王八瞅綠豆,只要對上眼,管她是人是鬼,一準愛的死去活來,所以……”張爍關了火,含義頗深的看着他“兄弟,要是扛不住了,吱聲,哥們拼了命也幫你把她追回來”
眼中有不明液體涌上,韓傾偏開臉,吸了吸鼻子,使勁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忍了幾秒鐘用力抱住張爍,悶悶地說“不追了,累”
恍惚有水光在眼中閃動,張爍單手回抱住韓傾,另隻手攏進他的髮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好,咱不追了,這念頭,誰離開誰不照樣活着,何況我兄弟長得這麼帥,還怕沒‘女’人愛”
韓傾重重的點頭“嗯,就是,我超帥超有錢的,有的是‘女’人喜歡,不稀罕她了”
客廳裡,兄弟們正鬼哭狼嚎的唱歌,見韓傾走過來,大強子把手裡的麥克扔給他“新郎官,給哥們嚎一曲”
韓傾反應極快的接住,笑了笑,面向屏幕……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爲愛癡狂……”
依着‘門’框,張爍目光深邃的望着韓傾。人生自古有情癡,剛剛那句安慰的話他說的是有多麼牽強。
愛情是把雙刃劍,傷人傷己,愛的深那一方向來受到的傷最大,韓傾挖心掏肺的付出一切,所有點滴他最清楚,沒想到,終究竹籃打水一場空。
拿起另個麥克,張爍陪着韓傾同唱這首歌,他要讓他知道,這世上,不光有愛情,還有一種兄弟情。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愛人可以善變,兄弟永遠不會拋棄他。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爲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爲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爲愛癡狂……”
毫無懸念,韓傾喝多了,搖搖晃晃回家,一頭栽在客服的‘牀’上睡到第二天下午纔起來。
結婚七天,韓傾天天睡在客房,這人韓家父母對沈寧梅頗有微詞。
趁着韓傾沒在家,韓母數落兒媳“你就不能主動點兒?那是你丈夫,整日睡在客房像什麼話?”
沈寧梅心裡憋屈,這幾日別說想和韓傾說句話,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能怎麼辦?
韓坤瞥了眼沉着臉的弟妹,心下冷哼,想讓我弟弟從新看上你,不耍點手段怎麼能成“你就是沒用!我就不信你脫光了站在他面前韓傾能無動於衷,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無關愛情,只關風月就能上的了‘牀’”韓坤說着狠瞪了一眼沈寧梅“笨死了,連個男人都勾引不了,反正啊,我勸你儘快想辦法,韓家可就韓傾一個男孩,我爸等着抱孫子等的頭髮都白了,你也三十多了,在磨蹭個幾年,想生也生不出來,回頭家裡bi急了,我弟弟一準讓外面的‘女’人給他生,到時候可別說我們家欺負人把你掃地出‘門’”
韓坤不是危言聳聽,她說的是實話,就韓傾的風流秉xing,也就杜玫能降住他,換任何一個‘女’人都百搭,而她,想要在韓家立足,再生個兒子是最穩妥的。
韓坤的意思正是韓母的意思,擡起眼簾掃了兒媳一眼“聽明白了嗎?”
這個‘女’人也不是可心的兒媳,一個跳舞的,家境貧寒不說,當年爲了錢連身體都可以出賣,這樣的‘女’人能進她家‘門’,一是因爲有韓雨這個孫‘女’,二是相比杜玫,終究是未曾婚嫁。
婆婆輕蔑的眼神和冷冷的口氣讓沈寧梅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咬了咬‘脣’低聲道“媽媽,姐姐,我知道了,會盡快讓韓傾回房睡的”
望着沈寧梅上樓的身影消失,韓坤啐了一口“蠢貨!”
撲哧一聲樂了,韓母寵溺的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呀,說的也夠難聽了,怎麼着也得給她留點面子”
韓坤不服氣“她有面子可留嗎?您忘了當年那段視頻啦,嘖嘖,快趕上ji‘女’了,這會怎麼了?哦,嫁進韓家覺得身份高貴啦,做不了那種事了?我呸!”
“唉,也不能那麼說,到底是你弟弟對人太冷淡了,有些抹不開面也是可以理解的”微笑着端起茶杯抿了口,韓母問“你弟弟最近忙什麼哪?還見杜玫嗎?”
韓坤嘟着嘴,翻了翻眼睛“好像沒見,整天和張爍他們喝酒,我看他是做不成情聖打算做酒仙了”
輕嘆口氣,韓母點頭“給他點時間吧,日子久了會好些”
夜深,沈寧梅輕輕釦着書房的‘門’,敲了幾下沒動靜,便仗着膽子推開‘門’走進去。
“很晚了,要不要放水洗澡?”她問,低眉順眼。
韓傾無動於衷的盯着電腦,眉眼溫柔。
輕微挪動些腳步,沈寧梅站在韓傾身側,一目瞭然。
屏幕上是他和杜玫去上海時被人‘偷’拍的照片,回來後他讓肖勝男做了些處理,去除每張照片上的閒雜人,不但這樣,肖勝男還給每張片子配了句詩詞,這樣一來,照片更加唯美。
輕點鼠標,一張放大的照片出現,這張是他最喜歡的。背景是周莊的小橋流水,他和她站在橋頭,天空澄清,暖風習習,他雙手攬在她腰際輕輕‘吻’在她‘脣’邊。當時說什麼了的,讓杜玫微笑閉目,幸福的仰起頭等着他親‘吻’。
他記得呢,很‘肉’麻的一句話,他說,杜玫,我該拿你怎麼辦啊,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她回了句,回的什麼呢?也是深愛之類的吧。
彼時,她把天長地久掛在嘴邊,允諾這一世風雨同行,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煙雨一場夢。
照片上肖勝男配了句話“深情即是死罪,又怎麼會怕挫骨揚灰”一語成讖,他愛的慘烈,至死方休。
作者題外話:親人們看完後說兩句吧說兩句吧、吧、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