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蟲蟲狐狸眼兒一瞠,氣得扭身就在牀上滾了起來。
聶祀根本就不管他什麼反應,低着頭,將聶幺幺從牀上抱起來,套上外套,就擁着去洗漱去了。
肉肉看一眼還在那耍賴翻滾的蟲蟲,咧着小嘴惡劣的笑了笑,這個弟弟還想冤枉他呢,這下好了吧,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他轉身去抱嬰兒牀裡的嘟嘟,跟着聶幺幺和聶祀的腳步進了浴室洗漱,獨留下蟲蟲還在牀上那兒悲傷,小傢伙氣呼呼的頂着一身亂糟糟的小毛髮,想不明白啊,他明明是受害者,爲什麼最後遭罪的還是他?
聶祀洗漱完,帶着聶幺幺先下去了,肉肉在後面照顧弟弟,蟲蟲生他的氣,不想讓他照顧,自己顛顛兒的去接了水洗小毛臉,擦都沒都擦,就扭着身子又爬又走的下了樓。
專用的滑梯滑到第一樓,他看到聶祀帶着聶幺幺坐在客廳裡說話,夾着小尾巴走上去,也不走近了,隔個兩米的距離,伏下身體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聶幺幺和聶祀瞧。
聶幺幺被他的眼神看的心疼,從聶祀的懷裡起了身,揮了揮小手,蟲蟲眼睛一亮,翹着小屁股走了上來。
聶幺幺見他小臉還是溼漉漉的,就抽了張紙巾給他擦拭,小心翼翼的避開他頭頂上的傷包。
得到聶幺幺溫柔的呵護,小傢伙舒服的小尾巴都顫抖了起來,大眼兒眯成了一條細縫,聶幺幺擦乾淨他的小臉,就笑着和旁邊的聶祀道:“四四你看這個包包,好醜哦。”
這話怎麼聽着就有點幸災樂禍呢?
蟲蟲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聶幺幺伸着小爪子就探了過來,似乎是想在他頭頂的包包上戳一下,趕緊用雙爪護住了腦袋,有些生氣的吼叫:“吱吱吱……”
“會疼哦?”聶幺幺問,見他頭上無處下手,就轉手摸到了他的小尾巴上。
摸着摸着,就將蟲蟲抱到了沙發上,蹲下身子認真的打量着。
蟲蟲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也跟着偏頭,狐狸眼睛認真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多久後,就聽見聶幺幺道:“四四,聽說小孩子的頭髮剃掉會長的很長,你說兒子會不會也這樣啊?”
什麼?
剃光毛髮?
晴天霹靂。
蟲蟲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聶幺幺,似乎難以想象這種話會從自己母親的嘴裡說出來,畢竟他們狐族有多愛護毛髮她是最清楚的。
新年的一大早,蟲蟲接二連三的接受打擊,着實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委屈兮兮的湊上去抱着聶幺幺的下巴,又蹭又舔,好像在求着她能多疼愛自己幾分一樣。
聶幺幺被他舔的癢癢的,嘻嘻笑一聲,轉身就有將兒子抱進了懷裡,笑着道:“騙你的,媽媽纔不會這麼做呢。”
蟲蟲欲哭無淚的瞅着旁邊一臉縱容的聶祀,小小的腦袋想不明白自己媽媽早上鬧這麼一出是幹什麼,把他小心臟嚇得都要停掉了。
等到肉肉帶着嘟嘟下來,那邊新年的第一餐也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