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聶幺幺問,邊問邊打哈欠,小腦袋往聶祀的脖子裡蹭了蹭。
聶祀擁着她,絲毫不在意的兒子如何了,只心疼的看着她問:“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頭疼不疼?”
“嗯?”聶幺幺有些迷惘的眨眼睛,不知道他爲什麼問自己頭疼不疼。
聶祀看她這迷糊的樣子就忍不住心軟,又去親她的額頭,邊道:“你昨天喝了點酒,不是說頭疼嗎?”
聶幺幺聞言,偏着頭想了想,最後搖頭:“不疼。”小手摸摸軟乎乎的小肚皮:“餓了。”
“嗯,那我們起牀去吃飯。”聶祀溫柔道,人已經起了身,去旁邊的衣櫥間給聶幺幺拿衣服,倒黴兒子的事情從頭至尾都沒有問起過。
“……”蟲蟲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一雙父母,委屈的都忘記了自己的疼。
“怎麼了?”好在聶幺幺這母親是越當越靠譜了,等到聶祀去了隔間,她馬上就問那邊控訴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蟲蟲用小爪子指着自己的腦門,讓她看那個包包,然後又用小爪子指着旁邊的肉肉,一副告狀的小模樣。
這可是要當替死狐的節奏啊,肉肉可不幹,趕緊跳出來表明自己的清白:“媽媽,這不是肉肉弄的,他腦袋上一早起來就有了,和肉肉沒有關係。”
肉肉是立志要當好哥哥的,怎麼可能會願意背這樣的黑鍋。
“吱吱吱……”蟲蟲氣憤的大叫,意思就是肉肉弄的,他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被肉肉戳了一下,然後就感覺頭頂有包了,不是他乾的還是誰幹的。
肉肉一個勁的搖頭,大眼兒着急的看着聶幺幺,生怕她信了弟弟的話。
聶幺幺朝蟲蟲招招手,示意他過來,蟲蟲趕緊走過去,亮出小爪子,幾下就順着牀單爬到了牀上,躺在聶幺幺的身前,湊上小腦袋,狐狸眼中都是委屈的淚水。
“這個,怎麼來的啊?”聶幺幺問。
“吱吱吱……”蟲蟲小爪子指着旁邊的肉肉。
聶幺幺看向肉肉,問:“肉肉,是你嗎?”
“不是。”
“哦,蟲蟲,肉肉說不是他弄的,那應該就不是了。”
“吱吱吱……”蟲蟲搖頭,不肯信,不是他弄的還能是誰弄的?
“媽媽,昨天弟弟在浴室裡睡了一晚,今天早上肉肉纔在浴室的髒衣服裡找到他呢。”肉肉也爬上了牀,和聶幺幺道。
聶幺幺眨眨眼,看向蟲蟲:“你睡在浴室做什麼?”
“他昨天跟着媽媽進去的,進去後就一直沒有出來。”肉肉再次道,眼角看到那邊聶祀從隔間出來的腳步一頓,默默的縮着小身子下了牀,站在了一邊。
“四四,你看蟲蟲,他腦門上怎麼有個包呢?還有啊,肉肉說他昨晚上竟然在浴室裡睡了一個晚上。”聶幺幺早就忘記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更加不記得她昨晚上纏着聶祀做了什麼。
聶祀聞言,眸子裡閃過些什麼,看着那還在裝可憐的兒子,冷冷的道:“從今天起,你就開始自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