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祀啊，你怎麼這麼自私啊。”聶老爺子問，幾乎老淚縱橫。
聶祀頭磕在地上，不反駁，他是很自私。
如果聶幺幺能永永遠遠的陪着他，他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盡他最大的努力給他們優厚的生活的，可是沒有她，他真的什麼也做不成。
他甚至找不到生活下去的動力。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懦弱也好，他都無法辯解，因爲他本就是這樣的。
聶老爺子在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抓着掛柺杖的手都在顫抖。
而樓上，兩團毛絨球趴在欄杆上，看着這一幕，那淚水更是沒有止過，就連肉肉回到了他們的身後也沒有發現。
昔日的小胖墩，不知道是抽條了，還是因爲勞神瘦了，原來圓嘟嘟的小臉已經變成了小瓜子臉，眼睛更顯大了，五官也是更加精緻，好看到讓人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精緻的男娃娃。
他也長高了不少，站在欄杆後面，差不多有一米的欄杆高了。
他在兩個弟弟身後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之前糯糯的童音也初具少年的清朗了：“哭什麼？”
“吱吱吱……”兩個小的回頭，看到身後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身影，都愣了一下。
“怎麼，不認識哥哥了嗎？”肉肉問。
兩個小的劇烈搖頭，然後都哭着撲了上去。
肉肉將都他們抱到懷中，各自摸了摸，這才道：“別哭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不是哭的時候？
兩個小的都不明白，懵懂的看着他。
肉肉嘆氣，道：“不記得哥哥和你們說過什麼了？我們都是要保護媽媽的，只能更加的厲害，決不能因爲一點挫折就變得軟弱。”
“吱吱吱……”可是……媽媽生病好嚴重，爸爸也不要我們了。嘟嘟傷心的說。
蟲蟲在旁邊點頭，眼眶紅的厲害。
“如果媽媽真的活不下去了，那爸爸去陪她是應該的。”
“吱吱吱……”？
兩個小的更加不明白了，滿眼疑惑的看着他。
肉肉也不再解釋，他這兩個弟弟和他不同，有些東西有他這個哥哥揹負就夠了，不需要他們揹負，他只要他們不成爲父母的累贅就夠了，尤其是聶幺幺的。
他的母親生來就是被人疼的，被父親疼，被兒子疼，被所有人疼，他要他的母親一輩子都無憂無慮的，最後這段時間也是如此。
肉肉抱着兩個弟弟又順了順毛，繼續和他們一起在樓上看着樓下，直到聶祀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才帶着兩個弟弟下去。
聶祀上一次見到肉肉是前天上午，沒想到兩天沒見，他似乎又長大了不少。
聶老爺子看到肉肉的時候也驚訝了一下，連忙招手讓他過來。
肉肉笑着走過來，將兩個弟弟放到沙發上，讓他們去親近聶幺幺，自己則是走到了聶老爺子身前，乖巧的喊了一聲太爺爺，讓他拉着自己到處查看着。
“肉肉啊，你好像一下子就長了不少啊。”聶老爺子道，語氣中都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