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聶祀身上的氣息頓時就冷了下來,怒目掃向他。
“二爺應該不會想有來無回吧?”
這年頭,能這樣威脅他唐樺的估計也只有這個男人了,唐樺笑了,哈哈大笑。
他道:“聶少還真愛開玩笑。”
“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開玩笑!”聶祀道,視線掃過他,在藤吉佈置好的餐桌邊上坐下來。
唐樺眨眨眼,隨即聳聳肩膀,不置一詞,跟着在對面坐了下來。
“吱吱吱……”四四,貓貓沒有光溜溜,貓貓穿衣服了。
聽到唐樺的話,聶幺幺着急的解釋道,她那天是病迷糊了,但是還是記得自己身上有東西的,只是那衣服從哪兒來她就不記得了。
聶祀點點頭,大手溫柔的摸摸她腦袋上的小毛髮,示意她不要着急。
兩人落座,外加一隻小狐狸,藤吉沒讓傭人上來伺候,而是自己在旁邊伺候着,今天這樣的場合,他怕那些傭人毛手毛腳的,會壞事。
長長的宮廷桌子,一頭坐一個,而聶幺幺蹲坐在她特有的小墊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訓練基地呆久了,睡了幾次冷硬硬的牀鋪,她現在踩着那軟綿綿的小坐墊,還有些不適應了,小爪子這邊踩一下,那邊踩一下,一副不太適應的小模樣。
藤吉給兩人都倒上紅酒,聶祀作爲主人,舉起杯子道:“很早前就聽說唐棠有個優秀的哥哥,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這些男人啊,說話就是愛拐彎抹角,明明是想告訴別人,你的底細我全部知道了,卻偏偏要說的這麼客客氣氣的。
聞言,唐樺也沒有意外的樣子,他們這些人誰也不差誰,半斤八兩吧。
他抿了口酒,將視線又投注在了邊上的聶幺幺身上。
人身他見過,就是漂亮點而已,而狐狸身還是第一次見到,要不是親眼見到,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呢。
“能讓她表演個節目嗎?”唐樺問,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這話一出,別說聶祀臉色沉了下來,就是一邊伺候着的藤吉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什麼叫表演個節目,當她是雜耍的嗎?
“唐先生如果繼續這樣,那我們或許就沒有要談的必要了。”聶祀道,一點也給面子的甩下了冷臉,連稱呼也變得不再客氣,之前還是二爺,現在直接是唐先生了。
二爺是外面衆人對唐樺的一聲尊稱。
“吱吱吱……”貓貓不喜歡你。
當兩個男人都沉默時,聶幺幺出聲了,支起上半身對着唐棠道,小爪子一個勁的揮,很靈動的小模樣,甚至都不用猜她的吱吱吱叫是什麼意思,光從她的小表情都能猜到了。
唐樺沉默着,眸色深深。
視線落在聶幺幺身上一直都沒有移開,他來這裡,和聶祀談判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更多的還是想要看看聶幺幺的,尤其是當他知道她自己回到了聶祀的身邊時,他就意識到了,想要殺了聶幺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聶幺幺沒有他想象中的哪麼好對付,起碼她可以瞬間移動,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