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很喜歡坐在我身上的。”聶祀道,並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聶幺幺沒有回答,只是表情有些委屈。
以前她是喜歡坐在他的懷裡,可是來了這邊後,他不經常抱她了,也不陪着她睡覺了,就算她一****的無理取鬧也沒有用。
不過,聶幺幺現在覺得也挺好的。
或許有些東西失去的時間久了,也就沒有那麼渴望了。
她現在並不會覺得沒有他的懷抱,她會有多難受,反而是現在坐在他的懷裡,她感覺不自在,胸口那兒疼,而她不想疼,所以她不願意坐在他的身上。
她看着他,認真的道:“那是以前,我現在想要自己坐了。”
聶祀緊皺眉頭,看着她堅持的表情,最後只能忽略掉心中的不捨,將她放下來,但是他沒有離開她的病牀,就坐在她的身邊。
捧起她的臉,對着她的眼睛,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後悔與自責:“四四知道,之前是四四錯了,四四不該打你,不該兇你,四四現在保證,以後真的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好。”聶幺幺點頭,沒有一點不願意。
聶祀以爲她會委屈的哭的,卻見她只是點頭,還朝自己笑了一下,心裡頓時一涼,他着急的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出來點什麼。
可是聶幺幺已經不願意他捧着她的臉了,她從他手中掙扎出來,笑得幾乖的道:“我不生氣了,真的,你能讓蜀黍進來嗎?我餓了,想要吃飯。”
“真的不生氣,真的不恨我?”
“不生氣,不恨。”聶幺幺說的很肯定。
小嘴咧咧,眼兒眯眯,還是以前那副可愛的樣子,可是聶祀看着,只覺得心越來越涼,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離他遠去,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是什麼,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那是聶幺幺的信任與在乎。
她不恨他,不怨他,那是因爲她不在乎他了,她不跟他哭,也不跟他撒嬌,那是因爲他不是她信任的依靠了。
聶祀坐在牀上,看着笑顏如花的小人兒,只覺得心口破了個大洞,讓他心口痛極,甚至痛到了嗓子眼發緊。
這一次的談話,什麼都沒有談成,或許也可以說是談成了,聶幺幺對於聶祀說的話,什麼都贊同,問她恨不恨,她不恨,問她生不生氣,她不生氣。
可是這樣結果比給聶祀否定的答案還要難受。
他坐在病牀邊上,看着聶幺幺鼓着小嘴吃東西,一邊和唐棠說話的樣子,只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
聶幺幺喜歡吃肉,現在也不例外。
肉肉一口口的往小嘴裡塞,看得唐棠心疼的不得了。
問她:“貓貓啊,你是多久沒吃肉了啊,怎麼饞成這樣?”說這話時,眼神還意有所指的看向那邊的聶祀。
聶幺幺搖頭,擰着秀氣的小眉頭想了一下,道:“貓貓也不記得了,好像很久了哦。”
確實是很久,昏迷這幾日不說,前面那段時間她的胃口何時好過,簡直是食不知味好嗎?哪裡還記得自己吃沒吃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