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被剃光毛毛的事情,貓貓剛還好得不了的食慾瞬間打了折扣。
聶祀也沒有再管它,什麼事情都可以再商量,唯獨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一人一狐用完餐,貓貓懨懨的躺在聶祀的懷裡,還在糾結毛毛的問題,連被抱着出了包廂也沒有感覺到,直到感覺身前一陣陰影,它才下意識的擡起頭。
一個雌性,一個漂亮的雌性。
雌性攔在他們身前,擋住了聶祀的去路,臉上滿是驚喜:“祀哥哥,好巧啊,你也在這裡用餐嗎?”
來人是李鬱樂,剛好約了合作對象在齊德居用餐,出來上個廁所,沒想到會在走廊裡遇見聶祀,當真是驚喜不已,當即走了上來打招呼。
聶祀朝她禮貌的點點頭,並沒有攀談的意思,轉身越過她離開。
這樣清冷的態度,也就只有聶祀能做出來了。
李鬱樂不甘的咬了咬脣,倒是很想追上去,但包廂裡還有客人,她也不能撇下,只能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吱吱吱……”這個雌性貓貓認識。
走在路上,貓貓撓撓聶祀的手背,和他搭話。
“嗯。”聶祀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於不相關的人,他向來沒有多談的慾望。
“吱吱吱……”那個雌性身上有怪怪的氣味。貓貓動了動粉嫩的小鼻子,又道。
“嗯?”聶祀疑惑的看向它。
“吱吱吱……吱吱吱……”很怪的味道,貓貓不喜歡。像是爲了表達自己不喜歡的情緒,貓貓還特意擦了擦自己的小鼻子,但是具體是什麼奇怪的味道,它卻又說不出來。
聶祀也沒有太在意,因爲他知道動物和人不同,很多時候是靠氣味分辨東西。
——
幾日後,初一,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大好晴天。
湯家。
湯家在京市是名門望族,聲勢雖比不上聶家,但也是不容小覷的家族。
此次湯家唯一的嫡子湯子揚留學歸來,準備繼承家業,自然是要好好操辦操辦。
湯家湯老爺子和結髮妻子共生育了四個子女,前面三個都是女孩,到將近五十歲纔得到湯子揚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寶貝的要命,從小嬌寵着長大,好在這湯子揚也沒被父母姐姐們嬌慣成什麼軟骨頭,相反,他還頗有一番作爲。
現年二十歲,十三歲上高中,十五上名牌大學,二十歲就以博士生留學歸國,在京市這個豪門圈子裡也頗有名氣。
而今日湯家這個宴會,就是爲湯子揚正式接任家族事業,結識豪門權貴準備的宴會。
聶祀站在幾個商業人士中間,一身裁剪簡潔的米白色西裝,將他的身材線條勾畫得更顯修長,完美的五官在明亮的燈光下,更顯疏離清冷,陽剛中混着一種慵懶,有着男人特有的成熟與清潤。
他手上端着一杯深褐色的酒,清冷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周圍的人羣,對於別人的目光不時的回以禮貌的螓首,從容不迫的氣度使他更具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