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看着被關上的門,微微轉了轉虛軟無力的身體,將頭埋在了枕頭裡,伸手無意識的摸着自己脖子裡的項鍊。
百昶生出了病房後,並沒有急着走,而是給手下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如何了?”那邊他指的是聶幺幺他們那邊,他沒有時間守着,就讓手下的人時刻關注着那邊的動態。
“百上將,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不過其中有兩個人進入過酒店。”
“誰?”百昶生表情一凜。
“其中一個是聶先生的父親聶遠,還有一位先生,沒見過。”
“拍下來了嗎?”百昶生問。
“是。”
“傳到我的手機上。”百昶生吩咐,掛了電話,開始猜測那個人是誰。
相片很快就傳到了百昶生的手機上,百昶生打開看了看,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卻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見過他,他又看了幾眼,沒有太多的關注,以爲只是普通酒店客人,可是當他看到唐樺出來接他以後,就不這麼想了。
其實這些相片拍的並不太清晰,聶祀開的那家酒店,周圍都沒有建築,要想拍照監視,就只能利用遙控飛行器,還要特別的小心,不能被唐樺和聶祀的人發現,所以這張相片拍的很不清晰。
百昶生覺得能讓唐樺出來迎接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不過這和他沒什麼關係,他讓人注意他們的動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會不會有奇蹟,畢竟那棟廢墟下可沒任何人,就算媒體這邊封住了,他們這些當事人都是很清楚的。
所以現在百昶生雖然很好奇,但是並沒有太多的關注,關了電話在治療院的走廊裡等了一會,給百合弄項鍊的人來了。
百昶生帶着人進病房,病房裡百合側躺着,好像是睡着了,百昶生的腳步聲一響起來,百合就轉頭看了過來。
臉上全是淚水,哽咽着對百昶生哀求道:“哥,桓修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被聶家連累到?現在在哪裡?你帶他來看看我,好不好?”
百昶生不語,轉頭看向身邊站着的人:“去把項鍊取下來。”
那人點頭,手上還提着一個金屬盒,走到一邊的桌子上,將盒子打開,拿出了專業的工具,準備開百合脖子上的項鍊。
百合見他上來就往旁邊躲,不肯讓他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百昶生不爲自己的哭泣所動,她索性就開始威脅他:“哥,你要是不把桓修帶過來給我看看,我就不解這個項鍊,管它是什麼東西,誰帶上去的,我一直都不解開。”
“你確定?”百昶生問,眼神冷冷的。
“是。”百合心裡挺虛的,但還是說的斬釘截鐵的。
百昶生眼神一冷,揮手對開項鍊的人道:“你先出去,這裡不用你了,費用晚點轉賬給你。”
不用幹活還能拿錢,那人還挺老實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推遲一下說只要路費就好了,但見百昶生臉色實在冷的厲害,也不敢說話,趕緊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