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爺子的門一關,聶祀就擡起了頭,看向聶老爺子。
聶老爺子也看着他,兩人眼神交流,一個隱含着怒氣與嚴厲,一個帶着殺氣與驚痛,只是這眼神交流沒有太久,最多三秒,就各自挪開了視線。
聶祀又埋下了頭,聲音似乎含着無限的溫柔與疼惜:“爺爺,不要對她太兇,她還小,要慢慢的來。”
聶老爺子咬着牙,掃了一眼身邊的肉肉,點頭。
這一刻,即使有些東西不說開了,但雙方卻能明白對方意思。
——
同一個地方,不同的空間。
看着聶祀埋着頭靠在肉肉的牀邊,聶幺幺急得眼淚汪汪:“四四,四四,那個不是貓貓啊,不是貓貓!”
可是,不論她叫的多着急,多傷心,那個男人始終都低着頭不言不語,似乎是聽不到自己的話。
聶幺幺都要急瘋了,她氣呼呼的從房間裡跑出來,那門一穿就透,她跑到客廳裡,看着坐在沙發上頂着自己的容貌,大吃大喝的女人,撲上了上去,卻只能從她的身體裡穿過去,亮出爪子去撓她,也只能在她身上穿透,什麼也碰不到。
爲什麼會這樣?
從昨天事故發生到今天,聶幺幺也是一夜未眠,就這麼守着兒子和聶祀一晚上,今天腦袋又疼又暈,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又想到聶祀對着別的雌性也那麼溫柔的樣子。
心裡就難受的好像要死了一樣。
“咯吱……”一聲,那邊房門開了。
聶幺幺站在那個女人身前,扭頭看過去,看到是聶祀,眼淚一噴。
“剛剛怎麼了?”聶祀問,眉眼溫柔如畫。
聶幺幺以爲他是對自己說話,再也承受不住,哇哇大哭,伸着小胳膊撲了上去,卻撲了個空,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她驚懼的扭頭。
看到那個“聶幺幺”也在哭,哭得小臉上都是淚水,癟着小嘴道:“四四,爺爺好凶,貓貓怕。”
“傻瓜,怕什麼,爺爺那是着急肉肉呢。”聶祀走上前去,伸手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試着小臉上的淚水。
“聶幺幺”仰着頭,任由着男人溫柔的動作。
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俊臉,小臉蛋又不自覺的紅了。
“四四,你真好看。”眼睛癡迷的看着聶祀,眼神裡都是愛戀,小嘴嘟嘟,又要去親他:“四四,你親親貓貓嘛,貓貓想要你親親。”
說着,就伸着小胳膊去抱男人的脖子。
聶幺幺看着越來越近的兩人,心痛如絞,她從那邊爬到這邊,想要拉聶祀的腿,告訴他這個不是貓貓啊,不要親親,可是手伸出去,什麼也碰不到。
“四四,四四……”聶幺幺心痛的嚎啕大哭,撲在地上,哭得整個小身體也跟着在顫抖了。
怎麼辦啊?
她要怎麼辦?
她要回去,她不要在這裡,那個人不是貓貓,那個不是啊。
肉肉是她的兒子,肉肉生病了,她要陪着肉肉,還有四四,四四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她,要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