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燈光打在聶祀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好像是大海一樣,正是狂風巨浪來之前的平靜。
被聶祀森冷的目光一掃,上官莑全身一顫,但是卻還是強忍着道:“聶少,你問的確實有些奇怪,我雖然和李少有點交情,但也不至於他去哪兒都知道吧?”
聶祀拉下臉來,冷聲道:“上官莑,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站在他身後的人同時往前走了兩步,兇色畢露。
上官莑一看,卻不知如何反而笑了起來:“聶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打架?不要以爲只有你有人。”他的話音一落,從二樓就下來一羣痞裡痞氣的人,直接圍了上來。
這些人,也算是上官莑養的。
開酒吧,總會認識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上官莑本家是軍政之家,他有個哥哥才三十就已經是少將了,按道理說這京市他開一酒吧,應該沒人敢找茬。
但可惜的是,上官家自視清高,從看不起上官莑在外開的這個酒吧,所以上官莑只能在外找一些練家子,平日裡稱兄道弟,倒不是真的的兄弟情,都不過是給對方行個方便罷了。
俗話說,這年頭什麼都不怕,就怕對方耍流氓。
尤其是一些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流氓,這些人只要錢,不要命,誰都敢惹,別人或許對聶祀有所忌憚,但他們沒有,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最多請了幾個保鏢罷了,能有什麼能耐。
說句難聽點的,好些保鏢還是從道上洗白出來的呢,和他們這些人交情匪淺,都是些牛鬼蛇神,怕什麼?
只是這次他們錯了,聶祀請來的不是保鏢,這些人穿黑衣戴黑色墨鏡不過是不想太招搖罷了。
他們是M國最精英的SERE,哪一個不是生裡來死裡去的?
聶祀看着對面氣勢洶洶圍過來的人,只是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腕錶,指尖在上面輕輕的敲擊,說些不明不白的話:“上官莑,你還有一分鐘。”
上官莑眉眼一跳,頭皮發麻:“聶祀,你到底什麼意思?”
聶祀起身,看向他,嘴角勾起來,是個最冰冷的弧度:“沒什麼意思。”言罷,轉身往外走。
上官莑看着他的往外走的背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屋裡突然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酒吧只要可以進入的入口,包括窗戶,全都被包圍了,一羣黑衣人破窗破門而入。
砰砰砰……
啪啪啪……
嘩嘩譁……
全是玻璃碎片的聲音。
就在他們發愣的那一瞬間,這羣人身手矯捷的黑衣人已經到了他們跟前,手上握着的那玩意兒,不是衝鋒槍又是什麼?
上官莑白下臉來,瞪着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頭頭的臉比他更黑,視線也更加冷冽,幾乎能將他生吞活剝:“請隨聶少走一趟。”
樓下一片碎玻璃聲,樓上聞聲而來的顧客都站在二樓,瞪着眼睛看着這一幕,早已經嚇得縮在角落裡不動彈了,而那些剛剛還挺身而出的小混混們更是噤若寒蟬,哪還有之前囂張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