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雖然現在真不是笑得時候,可是聶幺幺那一句奶聲奶氣的“幹啥子喲”,就將圍觀的衆服務員們徹底惹笑了,一個笑了,其他的也跟着笑了,最後直接變成了一陣鬨堂大笑。
別人笑得樂呵,小傢伙卻很迷惘,睜着星星眼一個勁兒的瞅着他們,嘴裡還有着沒來得及嚥下的香芋,鼓鼓的包了一腮幫子,顯得特別的呆萌可愛。
聶祀低頭,望着她,小傢伙也將視線也投向他,那呆萌的小眼神似乎在問他怎麼了。
看着傻乎乎的小傢伙,聶祀身上的陰霾氣息也盡數消散了,他笑了笑,摸摸她嫩嫩的小臉蛋,低聲囑咐道:“沒事,乖,你接着吃你的點心,吃完了我們回家。”
“嗷。”點點小腦袋,小傢伙縮回小身子,將佔據了自己放胖腳丫的不明飛行物一腳踹飛,挺着小背脊坐好,繼續一勺一勺的吃着自己的點心。
張筱還被壓在地上,早在被保安制服下來時,就清醒了下來,她擡起頭,看着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看着她聶祀,不言不語,只有眼淚在默默的流。
“聶先生,現在怎麼辦?”保安看了眼地上淚流不止的張筱,問聶祀如何處理,她哭,只當她是被嚇哭的。
聶祀沒回答,那邊大堂經理已經趕了過來。
大堂經理一看這陣仗就傻了一下,走到聶祀跟前,又是道歉,又是賠罪的,心裡真是恨得不行,今天事情多也就算了,怎麼還樁樁都惹到聶祀?
待保安把事情的過程和經理大概的說了一下,經理又向聶祀道歉了一遍,這才認真地看向地上的女人。
這一看,他又是一腦門子的汗。
保安不認識張筱,他還能不認識嗎?
京市的大人物,不管是公子大少還是名媛淑女,他們早在就職時,就將這些人身份背景相貌體徵背的清清楚楚,惟恐有一點遺漏。
可是現在和這情況,他該怎麼辦?
兩邊都是他不敢得罪的人,他既不敢讓保安放了張筱,也不敢讓聶祀不計較,只能在原地急得冒冷汗,腆着臉和聶祀說着好話。
“聶少,您看今天這事兒鬧的,我真心過意不去……要不,這樣,您今天在本店一切費用,本店請了,您看看張小姐,也可能是喝多了酒,不是故意鬧事的,您看能不能高擡貴手不與他一般計較?”
聶祀還是清清淡淡的表情,誰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經理又用手巾擦了擦滿腦子的汗水,和那邊還押着張筱的保安道:“你放開張小姐,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下去。”
保安瞧了眼經理,又瞧瞧聶祀,最後迷惑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離開了。
旁邊幾個看熱鬧的服務員也早就在經理來時散了。
包廂門口,只剩下三人和裡面不受影響吃着甜點的某貓貓。
張筱喝了不少酒,剛剛又被壓在地上好幾分鐘,現在被放開,只覺得頭昏腦脹,站都站不穩,經理過來扶她,被她冷着眼打開。
她冷笑一聲,踉蹌着靠上身後的門板,勾脣,笑容卻悽慘:“怎麼,現在要抓我去坐牢嗎?意外傷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