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跌坐在地上,百合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劇烈的喘息着,眼淚蓄滿了眼眶,眼睛周圍也是紅紅的。
“現在清醒了嗎?”百昶生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溫度。
百合仰頭,淚眼朦朧的中看到百昶生冰冷的俊臉,苦笑,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別給我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要是想死,千萬種方法,隨便挑選一種,我保證不會攔着你!”
“爲什麼?”百合問,表情悽苦:“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什麼都沒想要,只是想要一個他的孩子,這樣也不行嗎?啊?”百合尖叫,嚎啕大哭。
百昶生看着她,任由着她嚎啕大哭,等到她哭夠了,就扯着她出了酒吧。
深夜裡,百合上半身幾乎都溼透了,現在還是初春,她一出酒吧就冷的全身顫抖,百昶生脫了外套丟給她,百合將外套套在身上,白着臉上了他的車子。
車子在路上疾馳,她目光呆然的看着窗外急速後退的景色。
百昶生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頭髮上全是水,那些水落在臉上,將一張臉弄得慘不忍睹,拿了旁邊的抽紙丟給她。
抽紙掉在腿上,百合回過了神,低頭,抽了幾張,胡亂的在臉上和頭上抹了抹,動作粗魯,好似那張臉不是自己的一樣。
“下午唐樺來了,問了檢查結果。”百昶生道。
百合擦臉的動作一頓,眼神也跟着忽閃了一下,轉頭看着他:“那你……”
“我什麼也沒有說。”百昶生收回視線,打斷了她的話:“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理,我不會干涉。”
百合點點頭,咬着脣,想到什麼忍不住眼眶又紅了。
她嘶啞着聲音道:“謝謝。”
百昶生不語,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的,或許做下這個決定之時,就註定了他那有些自私的心理要公之於衆。
後面,兄妹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路上無言的回到了醫院。
百昶生沒有上去,只是將百合送到了醫院門口,看着她進了醫院大門後就驅車離開了。
——
翌日。
大晴天。
唐樺駕着車又到了醫院,他走到病房門口,剛好病房裡出來一人,是個中年婦女,手上還拎着一袋垃圾,那中年婦女看到他,客氣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找誰?”
“百合。”
“您是來看桓修小少爺的吧,您進去吧,小姐就在裡面。”中年婦女是昨天百昶生叫來的保姆,她熱情的對唐樺道。
唐樺點頭,敲了門,裡面傳來百合喊進來的聲音,唐樺擰開門,百合看到他眼神愣了一下,然後迎了上來:“吳嫂,你先去買早餐。”這話是對保姆說的。
保姆點頭,見百合和唐樺確實是認識的,就拎着那垃圾袋子下去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百合貌似不經易的問,將病房門給關上了,走在唐樺的身後。
唐樺先走到牀邊看了還在沉睡中的小傢伙一眼,才轉頭回答道:“順便路過,就上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