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又過了兩日。
嘟嘟和蟲蟲變了人身後,就沒有變回去,每天邁着小斷腿在莊園裡蹦躂。
這兩天天氣也變好,天氣晴朗,萬里無雲,聶幺幺坐在花園的小板凳上發着呆,嘟嘟坐在她的身邊,小手裡捧着一本書在看,是一本專門爲小學生創作的讀物,用漫畫的形式解讀着法布爾的著作《昆蟲記》。
他和蟲蟲以前經常跟着肉肉一起學習,現在漢字基本認全了,就喜歡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書,深奧的看不懂,就看一些有圖畫解說的。
聶家一家子裡沒有一個是愛讀書的,就是肉肉,也是爲了讓自己懂得更多,纔開始讀書學習的,而不似嘟嘟這樣,爲了讀書而讀書。
至於蟲蟲,比起這樣看書,他更願意去草叢裡撲蝴蝶,逮青蛙,捉蛇玩。
當然,那些恐怖的東西他再也不敢往聶幺幺面前擺,只自己玩。
只是這個莊園裡有人專門打理,哪裡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跑進來的蛇,蟲蟲爲了讓自己玩的更快活,就央求着聶祀給捉一些放在花園裡。
聶祀嘴裡答應着,可是隔天就給他運來了一窩兔子!
蟲蟲當時看到那窩兔子,臉都變色了,小手一揮,就讓藤吉去烤了吃,晚上當成了正餐。
現在他沒有蛇玩,也沒有兔子玩,就在花叢裡不停的撲騰,一身玩的髒兮兮的,玩的累了,也搬着小板凳坐在聶幺幺的身邊,鼓着小嘴,烏溜溜的黑眼珠兒滴溜溜的轉,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不安分的主意。
只是腦海中剛有一個主意形成,就看到了自己小脖子上帶着的小墜子,只能委屈的癟癟嘴。
聶祀沒有聶允諾那本事,只靠氣息就能找到一個人,但是他也不差,和聶幺幺小時候一樣,專門給訂做了兩個追蹤器綁在兩小隻身上,以免發生上次的事情。
“哎。”想到自己要一直這麼無趣的呆在莊園裡,小傢伙就鼓着包子臉,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
聶幺幺聞聲,轉頭瞅了他一眼,卻沒有詢問他怎麼了,收回了目光,就繼續發呆想自己的事情。
“哎。”小傢伙再次嘆氣,包子臉都鼓成了饅頭臉,卻還是沒有將自家母親和兄弟的注意力拉過來。
“媽媽……”蟲蟲索性攀上了聶幺幺的大腿,仰着頭,眨巴着星星眼撒嬌:“出去玩,好不好?”能說出口的詞彙量暫且不多,就只能精簡的說。
“不可以,要等你哥哥。”聶幺幺想都沒有想就拒絕,垂着眼,看着蟲蟲髒兮兮的小爪子,嫌棄的伸手將他扒拉開,順便撫平自己的裙襬。
“可素……哥哥回來……不知道時間……”因爲聶祀勒令他們是人身時就必須說人話,蟲蟲就算說不清楚,也只能這麼磕磕絆絆的說着,雖然詞不達意,但好在一家子都明白。
“那也得等着。”聶幺幺還是這句話,低頭見兒子不樂意的撇小嘴,她就伸手惡意的戳他的包子臉:“不聽話,告訴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