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李鬱悒會流那麼多血,還昏迷不醒,而貓貓爲什麼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聶祀迫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也得先把小傢伙照顧好了。
他給聶幺幺洗乾淨身子,抱到房間的大牀上,他一身已經狼狽之極,她睡在牀上,他就蹲在牀邊哄着她,給了她剝了顆水果糖,看着她鼓着小腮幫子,吸溜着吞甜水,模樣可愛又貪吃,忍不住寵溺的笑了。
用指尖戳戳她紅紅的鼻頭,笑道:“你啊,現在還這麼貪吃。”就是遇到了這樣大的事情,一顆水果糖竟然就安靜下來,實在讓他好氣又好笑。
聶幺幺擰擰好看的小眉頭,鼓着小腮幫子往旁邊躲了躲,小嘴兒因爲糖水變得亮晶晶的,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小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湊上去啃一口。
聶祀也確實啃了她一口,不過是親在她的嘴角,很珍愛的吻,溫柔的和她保證道:“貓貓乖,以後四四再也不弄丟你了,這次,你原諒四四好不好?”
聶幺幺的反應是吸溜吸溜糖水,眨巴眨巴大眼睛,沒吭聲。
聶祀在她睡着前,就一直蹲在牀邊摸着她的頭髮,跟她說話,用溫柔來消散她眼中還來不及消散的恐懼。
這一刻,房間裡的氣氛異常溫馨,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時間都彷彿定格了,這一切美好的不像話。
糖果還沒吃完,小嘴還是鼓着的,聶幺幺就已經睡沉了,她抱着聶祀的大手睡得特別的香甜,那一直擰着的小眉頭也在慢慢的疏解,嘴角也勾起了甜甜的笑容。
聶祀怕抽出手來她就會醒來,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沒動,身上溼乎乎的衣服都被自身的熱度烘乾了,醃菜似的穿在身上,看上去特別的邋遢,這要是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想都不曾往那方面想,滿心滿眼都只有聶幺幺,覺得怎麼都疼不夠。
月亮掛上枝頭,聶祀微微動了下身子,聶幺幺沒有醒來,他才繼續抽動着自己的手臂,直到全部抽出來,他都沒喘一下氣。
他先去抽屜裡找出指甲鉗,將她那長長的指甲剪掉,又很認真地修好,才轉身去收拾自己,也幸得身子底子不錯,不然這寒冬臘月的哪經得住這樣折騰,更何況他本身還帶着傷的。
將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好,大概的處理了一下後背的撓傷,聶祀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就轉身回到了牀上,將牀上自動依偎過來的小身子抱進懷裡,閉上眼睛,一起睡下。
這四十八小時內,他的神經沒有一刻不是緊繃的,現在倏然放鬆,疲憊接踵而來,抱着聶幺幺他也睡得很香。
至於某些人,時間還很多,不怕報復不過來,他現在只想抱着他的狐狸精好好的睡一覺。
夜深了,兩人睡在一張牀上,兩顆心也比以前靠的更緊。
起碼聶幺幺是離不開聶祀的,而聶祀……何嘗不是離不開她,不管以身份養着她,她都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例外,唯一不能失去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