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生看看張雪,聲音很平靜地對陳團長道:";陳團長,我知道你們是幹嗎的,所以我對你很放心。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策劃的,與小雪沒有任何關係,她是個善良的女孩,請你們不要爲難她。";
張雪淚如雨下道:";周哥,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傻?";
周洪生沉默了很久,終於將手伸了出去,可是在即將要碰到張雪面頰的時候他卻頓住了,又過了一會兒,他默默地縮回了手道:";小雪,之前爲了怕連累你,所以我沒有殺那幾個想對你下手的混蛋,不過今天既然陳團長在這裡,那麼他可以爲你證明:這一切與你無關。";
看着一個";鬼";用期盼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陳團長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最終點頭道:";我可以爲張小姐作證。";
周洪生道:";那我沒有任何要求了,陳團長你身上是不是應該有一顆子彈?";
陳團長一驚,從口袋裡將子彈拿了出來,因爲這段時期謎題太多,所以陳團長天天將這顆來歷不明的子彈帶在身上,期望能研究點啥出來。
周洪生道:";你也不用奇怪了,這是一顆特殊的子彈,只有這顆子彈纔可以讓我安靜下來。";
張雪大吃一驚道:";周哥,你在胡說什麼?";
周洪生笑道:";小雪,我已經無怨無悔了,但是殺人總要付出
《 主控戰略形態學??》
代價的,沒有人可以避免。";
他特意加重了";人";這個字的語氣,周洪生道:";陳團長,你還等什麼,來吧。";
張雪終於按捺不住,一頭撲到周洪生的懷裡哭道:";周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爲我付出了這麼多,你爲什麼這麼傻,至少你應該讓我知道啊。";
周洪生一瞬間似乎顯得有點侷促,他做出了抱的動作,但是就如剛纔那樣,手到半途卻又縮了回來。張雪卻緊緊抱着他沒有鬆開,她總是缺少一種安全感,因爲她太過依賴自己的父親,只是父親卻總不在她身邊,去美國單獨生活的歲月,她看似堅強,可是睡覺卻從來沒有關過燈,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和軍子結婚,始終沒有改變過。
張雪也爲此很苦惱,原來一直以來她從心底裡不能接受陳軍只是父親的死,陰差陽錯地認爲他是老男人才讓自己自我安慰似地接受了這個男人,想以此獲得那種安全感。可是直到現在張雪才明白過來,真正能夠保護她的,其實一直都是那個默默無語的司機,那個爲了她幾年來風雨無阻從來沒有錯過一分鐘時間的似乎是非常普通的那個司機,而在不久前自己還懷疑過他,痛恨過他,想到這裡張雪的心都要碎了。
周洪生柔聲道:";小雪,其實你應該高興,因爲從此以後你就能好好活着了,記住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你能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