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國丈剛剛離開棲梧宮。”
手裡還拿着奏摺的拓跋墨深擡眼瞥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德公公,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漫不經心地問道,“她呢?”
“娘娘此時還在棲梧宮裡。”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拓跋墨深大手一揮,便讓宮裡都人都出去了。
他的思緒漸漸飄至兒時......
“情兒,慍兒,這是深兒,以後要在府內和我們一同生活的人。慍兒,深兒比你年少幾歲,你要多教導他。”
十幾歲的少年端端正正地在溫瀾易面前作了個揖,“是,父親。”可一旁的少女卻躲在了哥哥身後,緊緊拽着哥哥的衣袖不肯放手。
“情兒!”
“父親,妹妹第一次見我,怕生的很,不必爲難她。”
溫瀾易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嘴裡喃喃道,“你叫我...”
“父親,孩兒溫深見過父親。”
說着,拓跋墨深便要下跪行禮,“快起,快起,從今日起,你們兄妹三人切記一定要休慼與共,莫不要心生間隙,做出兄弟鬩牆之事。”
“是,孩兒已知。”溫慍和拓跋墨深一同答道。
拓跋墨深回頭望了望,躲在溫慍身後既膽怯不敢擡頭看他,卻又在溫慍身後瞪大眼睛不停地探頭探腦的小傢伙,眼中掛上了一抹笑意。
就在拓跋墨深漸漸陷入沉思之際,突然從房樑處跳下一便裝打扮模樣的侍衛,“皇上,恕臣唐突之罪。”
“無礙,隨風,可有查到些什麼?”
這個名叫隨風的侍衛立即答道,“事情果真如皇上所預料那樣,那邊的人開始動手了,只不過不知爲何,衛國公府的衛子期也牽連其中。”
聽到那人的名字時,拓跋墨深瞳孔一縮,“傳朕口諭,今夜在丞相府設座,朕有要事相談。”
“喏。”轉眼間,隨風便消失在拓跋墨深的眼前。
拓跋墨深眼睛一眯,原本想與你理清我們之間的事,看來今夜是沒有機會了。想至此處,他便起身喊人,只留下他身旁的一盞茶早已無了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