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件事先不想了,或許,真的是我多想了,事情真的沒有複雜到這種地步。
因爲我實在是不想去白芷死亡的房間,就一直在這裡,跟夏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夏未也比較配合我,沒有要說去白芷死亡房間的事情。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總是我開口提話題,然後夏未只用一兩句話就敷衍我,我只能從天文聊到了地理,又從白雪公主的毒蘋果聊到現在市面上炒的很熱的蘋果手機。
終於我最擔心的事情來了,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說了,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要再想點什麼的時候,不經意的拿起手機,時間過得真快,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半了,到了下班吃飯的時間了。
我裝作不經意的跟夏未說:“咱們已經在這裡聊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齊銘那邊怎麼樣了,咱們該去那邊看看了?”
夏未勾了勾嘴角,好像在嘲笑我似得:“走吧!”面對夏未的這個嘲笑的表情,我選擇無視。
等我倆晃晃悠悠的來到白芷死亡房間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剩下幾個警察正在進行進一步取證以及收尾的工作。
我站在門口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齊銘的白玉的身影,本身是非常高興的,終於不用在這個房間裡面,忍受着莫名的煎熬工作了,但明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我用非常失落的語氣跟夏未說:“真是傷心呢,齊銘和白玉已經不在這個房間了。”
夏未輕輕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我知道夏未的這一抹笑意的背後到底有什麼寓意,明知故問的說:“你笑什麼嗎?”還不等夏未回答,立馬就說:“咱們不要站在這個房間的門口聊天了,齊銘他們應該回辦公室了,咱們快去辦公室找他們吧,再進一步的瞭解一下,事件的進展情況。”
夏未不置可否的擡腿就往前走了,我非常路癡,經常記不住路,雖然在警局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我除了辦公室和餐廳知道在哪,其他的地方一律不知道。
認清這個可怕的事實之後,我趕緊小跑的跟上了夏未,也不管他去哪裡了,先跟上他再說。
在這棟樓裡面,跟着夏未左拐右拐的走了很長時間,終於看見了那熟悉的樓道和房間的門。
在我推開門之後,齊銘和白玉都非常安靜的待在自己的辦公桌,我有些納悶,帶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夏未,夏未給了我一個無奈的表情。算了,夏未一直跟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他了,還是我自己問問吧。
我慢慢的靠近齊銘和白玉的桌子,大聲的說:“你們怎麼愁眉苦臉的?是案子辦得不順利嗎?”
齊銘嘆了一口氣說:“案子不是辦的不順利,而是根本無從下手,就像是上次的偷屍案一樣,連個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白玉無奈的說:“屍體沒有了,這件事只在警局還好說點,可如果這件事鬧到了社會上,就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咱們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我一驚說:“這件事情,我們警局也是無辜的,到時候,咱們就說,有人把屍體偷走了。”
白玉搖着頭,哭笑了一聲說:“你想的太簡單了,哪有這麼容易!現在民衆正愁着沒有熱鬧看呢,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再者說了,咱們也沒有可以用來申辯的證據。光憑着咱們的一張嘴怎麼可能說服,現在浮躁的社會人們呢?他們肯定會認爲是我們不承認自己的罪行,而藉着自己警察的身份進行強行申辯,弄出一些莫須有的證據來。到時候,再給我們扣一頂大帽子,咱們這好幾年就翻不了身了。”
白玉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想了想說:“萬一民衆沒有發現這件事呢?”
白玉說了一句:“什麼?”齊銘好夏未同時看着我。
我環視了他們一眼說:“咱們可以進行一場屍體集中處理的活動,然後在從報紙上大肆的宣揚這件事,讓好心的民衆前來獻愛心。現在大部分的民衆肯定會接受這種行爲的,更何況,我們給了他們可以獻愛心的機會,我們又可以使這件事,平息下去,何樂而不爲呢?”
夏未和齊銘都一臉驚訝的看着我,白玉更是非常興奮的跳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真是平常沒有看出來,你居然能想出這件事,這個方法簡直太讚了。”
齊銘也有點興奮的說:“這個方法好,這可以完美的化解此次的危機。現在在社會上,就是道德綁架,阿綾剛剛說的這個辦法,我們也可以稱爲道德綁架。利用民衆對待這種事情時,表現出的很高的道德品質,來化解屍體被偷的危機,我個人認爲,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齊銘和白玉都同意了我的觀點,我的心裡是非常高興的,畢竟他倆都是老刑警了。我帶着非常期待的眼神看向夏未,想讓夏未也肯定我的辦法,讓他小小的稱讚一下我。
夏未看了一眼略帶興奮的我說:“我也同意阿綾的這個方法,我只是覺得這個方法實行的越快越好,拖得越晚越危險,說不定哪一天,就被有心的人給透露出去了,到時候,事情會變的更加糟糕。”
齊銘點了點頭說:“恩,這件事我會很快通知各個部門,讓他們儘快辦理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
白玉有些不耐煩的說:“也別等一會兒了,我現在就去說,時間就定在後天吧,我看,明天是來不及了。今天爭取出新聞,後天就進行這件事。”
齊銘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那你就快去吧,爭取讓行政部那邊今天就把新聞發到官網上面。”
白玉擺了擺手說:“收到,我會傳達的。”說完,就快步走出去了。
辦公室裡面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我和齊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一分鐘,齊銘首先受不了現在這個氣氛說:“咱們先討論一下後天的作戰方案吧!”
我一驚:“作戰方案?還用得着作戰了?到時候和誰作戰?”
齊銘無奈的說:“你還小,我不怪你,每次一有什麼大型活動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幾個恐怖分子,來搞破壞的,咱們不得不防啊。”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疑惑的說:“以前我不知道有這麼多的犯罪分子,這麼小的活動他們大都不屑參與,更何況,這還是給死人做活化,他們還來破壞,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齊銘用你是白癡的眼神看着我說:“你以前不接觸這行,當然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專門找警察的麻煩。他們這些人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怎麼會怕半夜鬼敲門呢,說不聽鬼還繞着他們走呢!”
齊銘說的有點邪乎,我表示有點懷疑,剛想開口反駁他,夏未淡淡的開口說:“咱們還是快點討論作戰方案吧,這件事如果搞砸了,怎麼幾個就只能辭職謝罪了。”
聽了夏未的話,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齊銘,現在齊銘繃着一張臉,認真的有點嚇人。
齊銘沉重的開口說:“夏未說的對,這件事搞砸了,我們恐怕只有以死謝罪了,所以,這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爲了防止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我們還是先討論作戰方案,這個作戰方案應該保證方方面面的意外情況都應該考慮到,最大程度上避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我被齊銘的這種認真勁給鎮住了,趕緊跟着齊銘走到白板前面,進行緊張的作戰佈局。
白玉出去的這一趟,時間確實有點長,我們討論了整整三個半小時之後,他纔回來。
白玉滿頭大汗的進來,我們三個都帶着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白玉,白玉收到我們的眼神問候之後,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在我們幾個強烈的視線之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非常淡然的做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之後,非常臭屁的說:“事情都辦成了,在我的督促下,行政部的同事已經把新聞寫好了,相關的部門,我也全都通知到了,一切就等着後天的到來了。”一甩頭說:“我白玉一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們三個從白玉的口中知道了,事情都辦成了,新聞也已經辦成了,就非常整齊的轉過頭,繼續熱烈的討論後天的作戰方案,絲毫沒有理會繼續臭屁的白玉。
對於我們的這種無視他的動作,白玉咬着牙,非常大聲的說:“你們這些過河拆橋的傢伙,虧得我還爲你們忙前忙後,跑前跑後。”
夏未揉了揉耳朵,有些無奈的說:“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噪聲呢,這附近不是沒有工廠嗎?”
我忍住笑意說:“有可能是又新建了幾個小的工廠吧,等有空,我們就去查封他們。”
我和夏未這樣一唱一和的,白玉作勢就要過來收拾我倆。還是齊銘比較機智,放下手中的稿紙,站起來說:“現在討論的也差不過了,咱們先去吃午飯,剛纔忙的都沒有時間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