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家之後,因爲有了水煮魚,我和夏未有了語言上的交流,其實也就是圍繞水煮魚在展開談話。
我們也沒有進行過多的交流,就回到各自的房間,準備睡覺了,睡覺前我總是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或許是我多想了,我甩了甩頭,想把這奇怪的念頭甩開,但是那種不好的感覺總是圍繞着我,讓我不能入睡。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這種惹人厭的感覺終於消失了。今天我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沒幾分鐘我就進入深度睡眠。
早上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一看,居然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齊銘和白玉兩個人給我打的電話,他們兩個人平均每次都不下三次給我打的電話。
我看到這些未接電話的時候,我有點蒙了,趕緊給齊銘會做去電話,在等待接聽的時候,我有非常強烈的感覺,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在響了兩聲時候,齊銘就接起了電話。還沒等齊銘說話,我就搶先說:“你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透過無線電,我都能感受到齊銘語氣中的沉重,齊銘立刻說:“警局出了點事,你和夏未趕快來警局吧!”
聽着電話的那頭好像有人在叫他,還沒等我問什麼,齊銘就非常快的掛斷了電話,我看着已經沒有通話的手機,想着剛剛齊銘說得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像有什麼從腦袋裡面一閃而過,太快了,我也沒有抓住他。我下意識的趕快跳下牀,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後走出了房間,本來是想喊夏未起牀,告訴他,警局發生大事,讓我們趕快趕過去。
一轉頭卻發現,夏未正在餐桌上等我,大有不出完飯就不出門的架勢,我只好默默的走過去,拿起餐具開始吃起來,吃的過程中,時不時的擡起頭看看夏未,夏未還是不慌忙的吃着早餐。
我有些着急的說:“今天齊銘說,警局發生了一件大事,想讓我們趕快過去一下!”
只見夏未非常優雅的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淡淡的開口說:“我已經知道了,他也跟我說過,讓我們趕快去警局了。”
我無奈的說:“那你還不趕快吃飯,早吃完了,早點去警局。”
夏未面無表情的說:“齊銘和白玉已經在處理了,咱們過去只不過是去看看罷了,難道不相信齊銘和白玉的能力嗎?”
齊銘和白玉是這麼多年的老刑警了,他們的能力我肯定會相信的,可是畢竟我們是刑警大隊的一員有義務在發生事故的第一個趕到現場吧。
這些話,我還是沒有和夏未說出口,因爲就算是我跟夏未說了這一些大道理,最終夏未還是會有很多歪理來擊敗我的,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免得等一會兒丟盔棄甲,我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過了漫長的十五分鐘之後,夏未這位大爺終於吃完飯了,站起來,丟下一句:“收拾好餐桌,我們就走!”又回到了他親愛的書房。
我衝着他挺拔的背影,翻了翻白眼,什麼呀?每次都是讓我收拾餐桌,真是非常討厭的事情。
雖然在心裡吐槽,但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餐桌,夏未還是和以前一樣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的身邊。
就這樣,我和夏未出門了,坐上了夏未和我的專屬座駕,這種被人接送上下班的感覺非常好。
在大一的時候,全校都燃起了一股考駕照的風波,當時如果你不考駕照,就好像是異類一樣,會有很多人勸你去考這些東西,現在的駕校多如牛毛,現在各個駕校拼的就是價格,沒有最低只有更低,報的時候,被說的天花亂墜,到了場地之後還是那樣。
在別人都考駕照的時候,我選擇不考,當然,我當時就被認作是所謂的異類。其實我當時就想,以後工作的時候,得有人接送我上下班。
一切都不用我動手,溫柔的幫我打開車門,不用我說去哪裡,他就知道去哪裡。這個想法我誰都沒有說過,連阿夢都沒有說話,省的說出來,會有人站出來說我是公主病晚期。
現在雖然跟以前的想法相差很遠吧,但是有個專車級不錯了,哪裡還要求什麼溫柔的開門,讓夏未做這些事真是天方夜譚。
夏未開着車,早晨的陽光非常好,非常的溫暖,又不會讓人感到非常的熱,夏天清晨的陽光就像是冬天中午的陽關似得,非常的令人迷戀。
我望着路邊樹上的路色的葉子,現在葉子被陽光照耀的閃閃發光,讓人忍不住的留戀。
我們到達警局的時候,給齊銘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已經到警局了,齊銘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之後,就告訴了我們他所在的方位,讓我們趕快過去,然後非常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之後,跟夏未說:“齊銘他們現在在臨時監獄那邊呢,是白芷出了一點事,齊銘在電話裡也沒有細說,只是讓我們趕快過去。”
夏未皺了皺眉說:“那我們趕快走吧!”
等我們到達白芷的房間之後,裡面已經有很多的警察了,我們撥開人羣,非常艱難的擠進去,好不容易在衆多的警察裡面,找到齊銘和白玉的身影,就趕忙過去了。
我艱難的走到齊銘的身邊,衝着齊銘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警察聚集在這裡?”
齊銘皺着眉說:“根據值班警察的說法,昨天晚上大約九點半的時候,白芷突然發瘋了,然後大吵大鬧,值班警察也試着上前去制止了,可是也沒有多大的效果。最終放任白芷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大吵大鬧,值班警察就去巡視別的房間了。再回來的時候,白芷的房間裡面已經沒有大吵大鬧的聲音了,值班警察以爲白芷已經睡了呢,然後不放心的過來看了一下,沒想到,白芷這個時候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值班警察聯合着幾個一起值班的警察,把白芷的屍體擡到了牀上,然後就走出了房門,反正人已經死了,打算明天早上再做處理。”
齊銘頓了頓,緊接着非常沉重的開口說:“沒想到,明天早上再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白芷的屍體突然就不見了,剛纔你們沒有來的時候,我們幾個刑警已經看過了監控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員進出這個房間。也就是說,白芷的屍體也像前幾具的屍體一樣,一種非常詭異的方式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白玉接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次,白芷死前所做的事情和前幾天死的那個米琪非常相似嗎?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複製品。而且米琪的屍體也跟着前幾具的屍體一樣,非常詭異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了。”
白玉不說我還沒有發現,齊銘剛剛說的白芷死前的行爲和米琪死前的行爲真的非常相似,整的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
我疑惑的說:“也就是說這個案子也是不可能破的了?”
白玉挑了挑眉,開口道:“雖然我們不想承認,但是這也是事實。這個案子連一個證據都沒有,怎麼破呢?難道讓我們告訴大衆說,白芷是自己無緣無故的死掉了,然後屍體也是無緣無故的自己走了。這樣的話,現在這個科技社會,還有誰相信?”
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突然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我跟齊銘和白玉說了聲:“我想出去一下,很快回來。”然後就拉着夏未離開了這個到處都站滿人的房間。
我拉着夏未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裡,走到窗戶前面,輕輕地打開了窗戶,呼吸着新鮮空氣。
夏未雙手插兜,看着我的一系列的動作,淡淡的開口說:“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
我做驚訝狀:“你怎麼知道?”
夏未嗤笑了一聲說:“你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我有什麼東西不知道的。”
我撇了撇嘴,轉過頭看着窗外蔥蔥的樹木。“你應該也發現了,白芷死的有些蹊蹺。”我轉過頭看向夏未:“我總覺得這是一個陰謀,還有這些屍體的消失。”
夏未的臉微微白了一下,皺着眉說:“不要因爲一點不切實際的猜測,就給一些事情下定論,這只是個巧合罷了。”
我仔細想了想,夏未說過的話,確實也有些道理,說不定這件事真的是巧合呢?“爲什麼在得知白芷死亡的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裡會有很大的失落、負罪感呢?”
夏未嗤笑了一聲說:“這只是人之常情罷了!就算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死了,你得到消息後,也會有莫名的傷感,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真的跟夏未所說的一樣嗎?爲什麼我總是感覺,這種感覺有點特殊,不像是隻是知道人死亡的消息之後的那種傷感。
到底是什麼,我現在也不是很瞭解,雖然這是我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