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必有定數。
那個兇手,即使做的太隱秘,也不會逃脫得了法律的制裁,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都是幾千年來的天理!
一個老實人平時可以很溫順,但是一旦刺激到位,做出的事情,那可就不會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更何況,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呢?
不過,對於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自己都感覺是意外驚喜啊!完全就是一個演說家的水平了啊!
我剛說完,我就感覺自己思想不是一般的稿,自信心完全爆表,我這個水平怕是完全可以勝任哲學老師來了。
嘿,得意的很的我,已經完全忘記了,當時高中的哲學書,只記住了一句‘真正的哲學’。
白玉嘖嘖的感嘆的幾聲,我頓時趾高氣昂,像一隻鬥勝的公雞,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有些輕飄飄了起來。
滿臉嚴肅的齊銘又接着分析各個人物:“首先是第一個人,王鑫,他是報案人,也是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他是女性死者的前男友, 被死者玩劈腿甩掉了,而死者因爲戀上了米海,向王鑫提出了分手,追求自己紙醉金迷的美好生活去了。”
現場很安靜,大家都在聽着齊銘的分析。“但是,分手後的王鑫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李玉琪好,千方百計的想要挽回李玉琪的心,不想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想讓他的一段美好的愛情成爲過去式。相對而言,其他的幾位嫌疑人對他的評價都非常好,他是個非常癡情的男子。大家認爲這個人會不會是此案的兇手呢?”
白玉首先說道:“我認爲,王鑫不可能是殺害李玉琪的兇手,他那麼愛李玉琪,愛到了骨子裡面,就算是李玉琪做出了這樣的事,他還依然想和李玉琪在一起,並不介意帶着綠帽子,所以,我認爲如此癡情的王鑫不可能是殺害李玉琪的兇手。”
我撓了撓頭,弱弱的說:“我認爲王鑫有可能是殺害李玉琪的兇手,你們沒聽說過,相愛想殺這句話嗎?愛的越深恨得越深,說不定是因爲,王鑫看複合無望所以殺害了李玉琪。還有在現場我對王鑫做筆錄的時候,王鑫表現的太鎮定了,完全沒有自己心愛的人被殺了的,那種悲傷與絕望,我最後提到了他爲什麼要來南湖灣的時候,他才哭了起來。所以我認爲他有可能是殺害李玉琪的兇手。”
他就是兇手!
“誰告訴你他就是兇手的?”夏未那個壞傢伙,老是陰魂不散的時不時的就給得意洋洋的我一盆沁透心脾的冷水。
“因爲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到。這個答案,夠了嗎?”
那冰爽,想死!
這個傢伙,不會是自己想來打自己的臉吧?本寶寶也就是順着他老人家的話,推敲出來這些的,居然還給我來了個反問?
未必那個自大的傢伙想自作孽不可活麼!
不過,我的話,真正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大家聞言,都陷入了沉思,唯有我這個閒人,眨着無辜的眼珠子,嘩啦啦的一下看下這個人,一下又看下其他的人。
齊銘沉默了一會兒接着說:“第二個人是王鑫的舍友兼好兄弟,他與死者李玉琪並沒有直接關係,所以沒有什麼殺人動機,你們覺得如何呢?”
我想着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這個小胖子雖然與死者並沒有多少關係,但說出來的話,矛頭都指向王鑫是殺害李玉琪的兇手。看一個案子,當然要善於從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中理清各色關係,儘快找出兇手,只是,齊銘今天的判斷有些武斷,冒進了吧?
要說是好兄弟好基友,當警察來調查的時候,應該會千方百計的幫自己的兄弟說好話,而不是落井下石,將他指正爲殺人兇手。
況且,他當時的感覺,給人的感覺,好微妙,好奇怪的。
有點奇怪,今天他太反常了。我目不轉睛的看着一向冷靜的齊銘,想看出點什麼不同。此時的齊銘好像後面生出了一雙眼睛一樣,居然一下子就轉過身來看着我。
到底是什麼不對勁呢?
碰上了齊銘那雙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眼睛,我猛然的想到了一個人。是他麼?我心在劇烈的收縮,強烈的想嘔吐的感覺。
現在的齊銘,像及了某人。
當初被殭屍軍團追殺,那些嘔吐血腥的畫面鋪上腦海,我的手教都不聽使喚的發抖起來,那種生死一線間的劇烈壓迫感快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餘季!
餘季居然附身到了心智那麼強的齊銘身上,居然連夏未都未曾感覺出來,這些餘季沒有來騷擾我的日子裡,他幹嘛去了?
或者說,餘季,又有了些什麼提升變化?
“餘季!他是餘季!”我想提醒大家不要被眼前的齊銘,實際上的餘季給迷惑了,趕緊大聲的囔囔着。
沒有人看我,哪怕眼睛朝我這裡飄過來……
“不要相信他!他是餘季,齊銘被餘季附身了,他要誤導我們!”我手腳動彈不了,也是着急的歇斯底里的大喊,然而,依然是徒勞。
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猛然擡頭朝齊銘看去。
齊銘微眯着眼睛,一臉的嚴肅卻掩飾不了他眼角那抹戲謔的笑意。他輕輕的啓動着他那剛毅的嘴脣,一字一句的用脣語告訴我:“不要徒勞了,你鬥不過我的!”
“以前沒有,現今,也不可能。”
糟糕,我完全被控制住了,我要如何才能想辦法,突破餘季這個千年屍王的控制呢?案情,可千萬不能讓這個壞的流膿的妖鬼給破壞掉了!
夏未,你爲什麼一下都正眼不瞧我?你就沒有感覺到一點兒的不對勁?
我死死的盯着夏未,耳邊只傳來他淡淡的聲音:“這個人的嫌疑很大,我不解釋了,我相信,以你們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應該知道其中的道理吧。”
“嘿嘿,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錯不錯,你看上的男人和你還真是般配啊!嘖嘖,嘎吱嘎吱。”耳邊傳來餘季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的伴奏都在裡面,他想要幹嘛?
齊銘想了想說:“好吧,那這個就先不排除作案嫌疑了。下一個人是林然娜,林然娜是死者李玉琪的舍友,並且李玉琪是從她的手上把王鑫搶走的,她們算是深深的情敵了。面對兩人的大秀恩愛,而最後卻因爲米海,李玉琪把王鑫給拋棄了。處於愛屋及烏,爲此林然娜爲了王鑫還和李玉琪大吵了一架,兩個人從此不相往來,正在冷戰階段。”
齊銘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們三個,隨後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我個人認爲林然娜可以排除作案嫌疑,林然娜毫不避諱的談論與死者李玉琪之間的矛盾。就算是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也可以初步判定她並不是主謀。”
我們三個都沒有說話,我們都無聲的贊同了齊銘的觀點,我們也都認爲林然娜不可能是主謀,最多也算是個幫兇,當然這種設想的成功率也不高。畢竟林然娜並沒有確切的殺人動機。因爲我即使想反對,也完全發佈出聲音。
奶奶的,餘季!我要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齊銘看了一眼白板接着說:“第四個人是慕雪,慕雪是這幾個人之中最沒有作案嫌疑的人了,但是她說的話錯誤太多了,也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兇手,或者說,她與兇手存在什麼特殊的關係,纔不惜以撒謊來替兇手開罪。”
夏未冷冷的說:“慕雪也不具備作案能力,慕雪是這幾位嫌疑人之中體型最小的人,我不相信,這麼軟弱的人能殺死兩個比她強壯的人。所以說,她撒謊是因爲害怕死者。”
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我感覺兇手正在某處窺探着我,這種感覺讓我毛骨悚然。明處,又有餘季附身的齊銘,控制着我。
今天於我來說,是不是諸事不宜呢?
得意洋洋斜瞟着我的齊銘(餘季)接着說:“最後一個人嘛,那就是米琪啦,她與死者李玉琪有特別的關係,室友兼同學,很意外的神來之筆便是李玉琪居然成了她父親的情人,換而言之,便是,李玉琪睡了她爸!”
“很狗血的劇情,只是在他父親去海外出差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李玉琪就突然死了。”齊銘轉過身去,煞有介事的將他剛剛分析的情況,都書寫在了白板上。整個書寫圖顯示,關係有點亂。
白玉摸了摸下巴:“我個人認爲米琪不可能是兇手,她還有更好的辦法讓李玉琪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不可能這麼蠢,用這麼一個殺人手法把一切的矛頭都指向她。”
“我也同意白玉的觀點。”我看着白板上覆雜的人物關係說着話,完全忘記了自己心裡的原本存在的牴觸,放鬆了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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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沒有人聽得見,我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不出話的這個事情。
餘季還有這樣的能力?不敢相信!
齊銘皺着眉說:“還剩下最後兩個問題了,這也是這個案子的關鍵。爲什麼昨天晚上李玉琪會出現在南湖灣的大橋底下?第二個問題是,昨天晚上王鑫去了哪裡,爲什麼今天早上要重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