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155 她消失了。竟以這種方式再碰見……(5000+)
她好像憑空就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明明知道她隸屬於哪裡,要真找的話也能找到她,可她就是刻意避開了兩個人共同的圈子,不跟他相見。
這樣的不相見不知要多久,一會,還是一生拘。
那天的事情過後,早餐的餐桌上,陸青就跟莫露談過,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自覺已沒什麼資格跟她結婚,如果她反悔,那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雙方父母那邊的解釋,彼此同事領導之間的名聲名望的挽回,都由他來做,責任完全推給他就好了罩。
莫露當天,在氣頭上,發瘋一樣地跑走了。
第二天,卻就打電話給他,說婚禮不取消,她還要他,她一定要繼續。
陸青無法理解。
一個下午,他和莫露約了來喝下午茶,莫露第一次沒坐在他臂彎裡,而坐在他對面,跟他輕聲娓娓道來,在當時陸青微微混亂的腦子裡,覺得她的話,說得清晰而又條理,且,道理和堅定感十足。
“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倆什麼樣嗎?以前我們也來過這家咖啡廳,你坐沙發上,摟着我,會幫我把泡沫攪勻,砂糖放好,你知道我要加多少包糖纔夠味,也知道我不喜歡煉奶所以不放,我講笑話你會笑,你也會關心我和我家人的事業上的事。”
“陸青,你仔細想想,我們以前哪一點兒不好?”
他們有過什麼,刻骨銘心的、不可調和的矛盾麼?
情侶之間該有的小打小鬧,開心,不開心,鬧騰,安靜,甚至偶爾的感動與甜蜜,都有。
哪怕很淡很淡,哪怕從不爭吵,順理成章得像流水一樣。
莫露像是一下子長大了不少,從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變得分析起事情來頭頭是道:“要是沒有你的那個什麼前女友的出現,我們會一直那樣,所以,問題哪裡是出在我跟你身上?有問題的,只是那個憑空出現的秦桑榆。”
“你們又不可能在一起,”她淒涼地冷笑,“而你是我挑的,我看上的,憑什麼因爲這個,我就不要你了?”
她說的,好像那麼那麼有道理。
所以,需要真正思考和去想清楚的人,是他?
你還要這段婚姻嗎?
仰頭還在想,莫露就已經走了過來,溫熱的小手抓住了他,美麗的小臉湊得很近,啞聲說:“你總要結婚的,總要跟一個人過一生,那這一個人,爲什麼就不能是我?”
她說得那麼有道理,陸青卻覺得聽起來,那麼淒涼悲傷。
是啊。
既然不可能是秦桑榆,那麼別的不管是誰,又有什麼要緊?
陸青依舊不夠堅定,只輕輕地,回握住了她的幾根手指。
就這小小的動作,就足夠讓莫露變得更加堅定,她知道所謂前女友的力量是很強大的,男人,尤其是陸青這樣看似從未有過情史,卻用情起來至深的男人,更加不容易自拔,她要這個時候衝動放手,就是真的,要失去他了。
她要將他拔出來,抓緊他,他總有一天會真的完全屬於自己。
有些事卻不是那麼容易瞞得住。
挑選禮服的那一天,陸青跟莫露一起去,莫媽媽也過來了。
相當優雅高貴的女人,眉眼流轉之間透着不知超出莫露多少倍的聰慧,拿了件禮服讓女兒去試衣間試了,回頭看了一眼陸青,道:“你不去試了?”
陸青回過神來,“我尺碼比較標準,挑好就可以,一般不用試。”
試衣服可不是隻看大小合適不合適的,那是愛不愛操心的問題,莫媽媽淺笑了一下啥也沒說,坐下來邊喝咖啡邊等。
“你跟露露的事情,我跟她爸爸都聽說了,包括你出.軌的的那件,”她說話比較直,看了一眼陸青微微起了波瀾的臉色,繼續笑着說,“我當時還在想呢,你這孩子,不管是傳聞還是相處的過程中,我都覺得你成熟、穩重、踏實,怎麼可能就做出了這種事情來?這事兒畢竟很大,咱們家庭再開放都沒覺得婚前廝混婚後就能立馬改好,爲這事兒,我還特意跑去跟你媽媽聊過。”
想起當時聊的情況,陸瑾霜面色平靜,淡然,好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覺得親家那邊要毀婚,也正常。
倒是陸瑾霜的平
tang靜,讓莫媽媽察覺出了這裡面更有問題。
“那個女孩叫……桑榆,秦桑榆,是吧?”莫媽媽思考了一下問道,“聽說現在在海關那也是個挺’風雲’的人物呢,你媽媽說你這麼大了也沒談過幾個女朋友,唯一真正談過的就這一個,所以說,就這經歷,讓我和她爸相信你是人品問題,說你本身就品性惡劣,那誰也不相信啊……陸青,有些女孩呢,是跟平常的女孩子不一樣,吸引力更大些。否則怎麼有紅顏禍水這個詞?長得好看的女孩多了去了,有’特殊’魅力且這麼大的,說實在的誰也知道根本沒幾個。男人啊,碰到了這種難免淪.陷,但自覺地走遠點兒,也就沒事了。你覺得呢?”
她的意思,無非就是錯也都在秦桑榆的身上,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不過因爲對方是秦桑榆,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其他女人,他都不會如此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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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有些歪,但事實卻是,對陸青來說,秦桑榆的確是最不一樣的存在。
最抗拒不了的存在。
“你要是覺得自己主觀上做不到,那爲了露露,我跟她爸爸,也會爲這事兒多做些努力,畢竟,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長輩們這麼大了,懂得有些事是人之常情,會給你們小兩口多點指點建議的。”
說完了,端起咖啡,莫媽媽望着試衣間的方向喝了起來。
她話裡透露的意思,不明不白的,但陸青聽得出來,她是說,莫家夫婦爲了保護女兒也會做一些措施,但具體,對秦桑榆,會是什麼措施?
陸青心口微微一揪,揪緊了起來,驟然就一股悶痛。
試衣間的門開了,莫露齊齊的頭髮並不算長地灑在肩上,俏皮張揚的氣質配上高貴的禮服,穿出了一種別樣的優雅來,他的眼底,心底,卻都只閃現出另外一張清麗妖嬈的臉龐來,那一天,她穿着他的襯衫捧着熱牛奶在房間裡穿梭來去,纔是讓他覺得,最最美麗可愛的風景。
工商局那邊兒的絆子,的確是意外又迅猛地就下來了。
大喇喇的太陽烤曬着地面。
人行橫道上聚攏了一大羣人。
秦桑榆開車到了工商局門口,下車,過馬路,夾着一個文件夾帶助理去辦事。
上面說什麼她的辦公地址有問題,註冊信息也有問題,叫她帶着證件來查驗!否則過些天就撤銷他們在京都的註冊信息。什麼意思!!
天氣熱得她滿身的汗,喉嚨裡火燒火燎的!
綠燈了。
“掛貼不能用塑料的,誰叫你用塑料的啊……”身後的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右手臂彎夾着一大堆東西,心不在焉地過着馬路。
這段綠燈很短很短,一亮,人羣就蜂擁而過。
秦桑榆跟助理快步跨到街對面的時候,剛好紅燈,剛要走,秦桑榆就聽見後面“啊!”得一聲淒厲的叫聲,剎車聲隨即尖銳地響起,沉悶的骨碌骨碌聲灑了一地。
她驚詫回頭,卻見一個年邁的婦人倒在地上,胯骨被一輛車撞到了,袋子裡的東西掉了一地!而那輛車,竟然嚇得後退了一些,仗着這一段路沒有攝像頭,繞過婦人風馳電掣地開走了!!
秦桑榆眼一熱,看着那輛車咬牙道:“你——”
她踩着小巧的高跟鞋快步走回來,到路邊攙扶起那位婦人:“阿姨,您沒事吧?撞到哪裡了?嚴不嚴重,痛不痛?”
小尹回頭,一見秦桑榆在扶人,“哎”了一聲,焦灼道:“秦姐,你……”
小尹跑過來,壓低了聲音:“秦姐你怎麼敢扶人啊,在國內你都敢扶老人啊……”
這兒沒攝像頭,也沒人看見肇事車輛的車牌號,她扶了等一下怎麼說得清啊!!
秦桑榆卻壓根沒空聽,神色焦灼擔憂地低頭繼續問:“怎麼樣?能走路嗎?阿姨,能不能跟我說話?”
“秦姐你別管了……”
周圍一大堆人,過馬路的過馬路,吆喝着他們離開車道的繼續吆喝,大家都目光戒備地走開了,且拿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秦桑榆。
陸瑾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手哆嗦着搭上秦桑榆的肩膀,顫聲道:“疼……”
疼是嗎?
秦桑榆立馬將文
件丟在了地上,小尹立馬撿起,她一咬牙,將陸瑾霜有些胖的身體套上脖子牢牢架住,甚至大力將她架離地面,讓她腳尖着地,一起挪到了她對面的車裡。
“小尹你來照顧她,我開車,先去醫院!”
“秦姐,工商局那邊叫你本週內過去,現在都週五下午最後期限了,咱們再不過去公司都要被註銷啦!”
聞言,秦桑榆咬牙,焦灼的小臉上透出幾分糾結來:“放心那件事我還有別的辦法,人更要緊些,你扶好,別讓她那邊兒胯骨着力!”
秦桑榆脫了手從後座上跳出來,跑到駕駛座去,捋了捋額前溼透的髮絲,一腳油門踩下去,往醫院駛去了!!
……
醫院裡。
“你是病人家屬嗎?先交費去。”小.護士過來,將費用單遞給了她。
秦桑榆忙前忙後,等所有事情辦好回來時,醫生已經診斷完了,陸瑾霜側着身體扶着小尹坐在病牀上。
“醫生,情況怎麼樣?”
“放心,”醫生放下了拍好的片子,“就是個挫傷,好在骨頭沒有裂。”
“哦……”秦桑榆聽了,一顆吊着的心這才落了地。
陸瑾霜這才慢慢擡頭,臉色蒼白得看向了這位救自己的姑娘,眼底浸透了感激:“姑娘,謝謝你啊……我剛剛,也是走得慢了,沒看見那輛車……我不耽誤你的事兒吧?”
“沒事,”秦桑榆把溼透的髮絲捋到耳後,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人命關天比什麼都要進,再說是那輛車的不對,不怪咱們。您還疼嗎?疼就再休息會兒。”
小尹忙將她的東西還給她:“是啊,休息會兒吧,這兒有手機,可以打電話叫您家人來看您了!”
“哎哎,沒那麼疼了。”陸瑾霜眼底的感激化成了薄霧,手微顫着抓着秦桑榆的手不放。
“姑娘,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打完了電話,陸瑾霜繼續抓着她,顫聲道,“這樣,我打電話給我兒子了,他現在就過來,我讓他還你的錢,再好好謝謝你……你跟我一起吃頓飯,啊?”
這女孩,長得極漂亮,心卻比長相更漂亮。她……她喜歡又心疼的……
秦桑榆訝然,一笑,道:“這個倒不用了,阿姨,我還有急事,怕沒有那個時間……這樣吧,我留個電話給您,您兒子來之前,還覺得不舒服的話就立馬打電話給我,我保證回來,好嗎?”
她跪蹲下來,掏出紙張寫了個號碼,留給她,又一笑:“以後過馬路小心一點,您年紀有些大了,京都車又多,要更小心保護自己纔是。”
小尹站起來,也拿好文件,準備走了。
“哎,好。”陸瑾霜看着她,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女孩子,看上去像事業型的,堅強懂事,人又善良。
“我先走了,阿姨。”
……
片刻後。
陸青匆匆趕過來,推開房門,氣喘吁吁的。
“媽,怎麼回事?”他飛奔過去。
陸瑾霜知道他會大驚小怪,趕緊拿着片子開口道:“沒事沒事,有個姑娘救我,我一點事兒沒有,就是個挫傷,不用大驚小怪的……”
姑娘?哪裡來的姑娘?
陸青蹙眉,仔細拿過片子來看了看,又問過了醫生,這才放心。
“喏,這個是人家姑娘的號碼,你趕緊打,有空趕緊去還錢,”陸瑾霜叨叨着他,“要不是看你要結婚了,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我可得好好問問人家是不是單身,有沒有對象……真是,這麼多年沒碰到過一個好的了……”
陸青微愣,眉心蹙得更緊,拿過那張紙來看。
那上面,11位他最最熟悉的號碼,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一片震驚,他驟然無語凝噎,目光復雜地從紙張上移下來,看着陸瑾霜。
“……我說的話你都聽到沒有?”
“……我聽到了,”陸青許久才說,俯身下去撫上母親的肩膀,嗓音緩慢而低沉,“我知道,我會去見她,把該還她的還給她的。”
工商局那邊的事,最終搞砸了。
註冊失敗。
再深究下去整個公司的老底都要被挖出來了,秦桑榆不敢再冒險,拿着撤銷文件回來,跑去臨近的海邊站了一會,回來後,直接叫了搬家公司,騰空了租住的寫字樓辦公室,將東西暫時拉到自己的地方去。
工商局那邊是誰的地盤她知道,莫露而已,秦桑榆想了很久,要麼自己去求她,要麼就沒別的辦法了,思來想去,她拉不下那個臉來。
拿着電話,蹲在客廳地上,任搬家公司的人在房間來來去去,她埋頭許久再擡起頭來,眼底已經積蓄了滿滿的眼淚,深呼吸着,才能不讓自己哭出來。
門口,傳來了一串沉穩緩慢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