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剁碎喂狗!

……

“唏律律……”

“軍督大人來了,速開關門!”

庸關陣前,傍晚時分,劉策率領兩千近衛鐵騎,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庸關之下,在城頭把守的張烈所部將士激動的喊了一聲,連忙命人去打開關門,迎接劉策入關。

而在關門之外,劉策確實一臉寒霜,讓人觀之如臨寒窖一般,邊上的許文靜一臉苦色,不住在他身邊勸道:“軍督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文靜的錯,您就別再責罰焦護衛了,是屬下命他將那些傷患處死的,只是不想你因爲姜小姐的話亂了分寸,要罰您就罰我吧……”

劉策一言不發,冷峻的臉龐靜的令人感到打心眼裡一陣發悚,待庸關大門洞開之後,才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入關!”

在降卒和張烈所部的恭迎下,劉策以及他麾下的兩千近衛軍將士策與馬背之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庸關之內。

一入關,劉策翻身下馬直接向關內事務廳走去,沿途所見的新軍將士無不立正對他行以軍禮致敬。

然而,此時劉策對此彷彿視而不見,徑直進入事務廳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張烈以及那些降將連忙拱手相迎。

等劉策入座主案之後,張烈連忙將晉陽傳來的捷報如實向劉策稟報:“軍督大人,楚營送來捷報,言他所部與孫營所部兩面夾擊,晉陽已然攻克,花家父子,花進、花驄、花侗、花屏目前已被捆縛與總督府內等候軍督大人發落,

目前孫營所部將士和晉陽城內守軍降卒一起在維護城內治安,敢問軍督大人何時動身前往晉陽?”

劉策翻開降冊,仔細觀望起來,良久才語氣冰冷地說道:“知道了,你先在一旁待命……”

“呃……”

張烈這才發現劉策面色不對,那冷若冰霜的臉龐透露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他也不敢多口,緩緩退到一旁待命……

許文靜暗暗嘆了口氣,心道這叫什麼事,不就處理幾個必死無疑的傷患麼,姜小姐至於和軍督大人吵成這樣麼,現在倒好,她一氣之下轉道回遠東,擾的軍督大人是心神不寧,還連累了焦珞現在依然跪在邊城衙門之內反省……

許文靜心裡是這麼想的,倒是把自己蠱惑焦珞的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若沒有他的陰招插手,事態或許還不會變得如此嚴重……

但是,許文靜也知道劉策不是一個輕易會被感情左右的人,現在雖然在氣頭之上,可他相信劉策很快就會恢復過來,若被這麼些瑣事一直擾亂心神,那他就不是劉策了……

果然,不一會兒,劉策就開口說道:“傳令全軍,休整一個時辰,然後開赴晉陽……”

“遵命!”

張烈聞言,立馬興奮的出列領命而去,而其餘守關降將則各個摩拳擦掌,眼眸中泛着貪婪的光芒……

終於,有一名雷姓降將止不住拍掌說道:“太好了,晉陽富庶,這次進城能好好快活一把了……”

不想此言一出,許文靜頓時眼眸一頜,心道這個傻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尤其是劉策現在的心情猶如一頭蟄伏許久的餓虎,迫切的需要尋找目標獵物填腹,這傢伙倒好人家現在唯恐避之不及,他倒是主動跳出來送入虎口?

許文靜爲那傢伙的命運深深感到悲哀,同時心道蠢貨爲什麼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做不到,真是死與話多……

“剛纔誰在說話?出列!”

正在低頭看降冊的劉策聞言,立馬擡眼冰冷的掃視了一圈事務廳,那咄咄逼人的虎眸讓廳內衆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連忙避開那攝人的眼神……

見沒人說話,劉策甩下手中降冊,冷聲問道:“怎麼,敢說不敢認麼?有膽就站出來光明正大的說,沒膽量就給我老老實實閉嘴,不要再多廢話!”

話畢,劉策繼續拿起降冊仔細看了起來,主案前的兩根蠟燭正不斷向桌面上滴着蠟油,迅速將桌面一角凝結成一團白色的凝固狀。

“回軍督大人,剛纔是末將所言……”

面對劉策這種冷言嘲諷的語氣,那之前說話的雷姓降將忍受不了,立馬出列拱手承認方纔所言出自自己口中。

許文靜見此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心道:“你已經錯過活命機會了,希望能留個全屍吧……”

劉策頭也沒擡,再次冷聲說道:“再重複一遍,本軍督剛纔沒聽清!”

那降將聞言,目帶一絲怒意,與是拱手說道:“回稟軍督大人,凡是出戰將士,攻破敵城之際,皆有縱兵三至七日的慣例,末將所言的快活,指的就是這個……”

劉策冷哼一聲,放下手中降冊,打量着眼前這名四十出頭的降將,良久開口說道:“在我軍中,這種陋習明令禁止,本軍督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狗屁慣例,但在本軍督這裡,這一條慣例,斷無可行!念你初犯,此次暫時不予追究……”

那降將聞言,頓時面帶不滿地說道:“軍督大人,你這話可不對了,要沒這縱兵三日慣例,兄弟們誰還上陣殺敵拼命,當兵的不就爲了能趁機大撈一筆發點小財麼?”

“都給你活命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還非要往虎口送,怎麼會有這麼個蠢貨?”許文靜瞥了眼那降將,再次閉上了眼簾微微嘆了口起搖搖頭。

“晉陽是你破的麼?”劉策不屑地說道,“莫說不是你破的,就算今日是你破的,在本軍督面前,若敢幹這種傷天害理的劣舉,我必戮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那將領聞言,胸膛很明顯起伏了幾下,隨即面紅耳赤的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您別忘了,若不是末將等人打開關門,你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取下晉陽,末將就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都要阻攔,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策聞言,嘴角浮現一道弧線,笑着問道:“敢問將軍名諱?”

那降將拱手應道:“末將雷雍,庸關守將,任副守備之職!”

劉策點點頭,然後低下頭繼續拿起降策翻了幾頁,隨後找到他的名諱,用毛筆勾起一道墨色豎線。

“拖出去,斬首示衆,以花逆一黨論處!”

劉策此言一出,整個事務廳頓時啞然失色,很多人懷疑自己聽錯了,怔怔地望着那年輕的前軍都督,但觀劉策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呼……”

少時,不用近衛軍將士出列,兩名張烈所部的將士當即聞令上前,一下架住雷雍的身軀要向後拖去。

短暫的震驚過後,雷雍立馬反應過來,一把甩開兩名架自己的將士,大聲吼道:“我不服,你憑什麼殺我!”

“叛逆亂黨,死有餘辜,拉出去!”劉策輕描淡寫的說道,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神中那股淡淡的戾氣卻是無法輕易掩蓋的。

很快又有兩名近衛軍士兵上前,和“烈”字營將士一道,死死的將雷雍按倒在地上。

雷雍躺在地上竭力掙扎道:“劉策,你敢殺老子,庶族殺士族,誰給你的膽子!老子不服!放開我!要不是我你們能這麼快攻破晉陽?你這麼囂張跋扈,我要讓族人去皇上面前參你一本,放開我,放開……”

“士族?呵呵……”劉策不屑地笑了笑,“本軍督殺的士族還少麼?連胡奴都被本軍督殺的血流成河,就憑你這連百姓都想欺壓劫掠,畜生不如的東西也想拿士族身份來威脅本軍督?

囂張跋扈?行啊,那本軍督今天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囂張跋扈!左右,給我拖出去,剁碎喂狗!”

“劉……唔……”

雷雍正待再喊,一名近衛軍將士立馬將一條麻繩從他後頸死死纏住勒住他的嘴巴,令他呼喊不得,隨後另一名士兵一拳狠狠砸在他頭上,頓時砸的雷雍是眼冒金花,在一陣天旋地轉,渾渾噩噩之中被拖出了廳外。

事務廳衆人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嚇的是瑟瑟發抖,當門外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嚎後,不少人的褲襠頓時溼了一片,哆哆嗦嗦站都站不穩。

“現在,誰還有意見,儘管說……”劉策冷眼環顧了一圈府廳,沉聲問道,“若沒有的話,即刻去準備進軍晉陽的事宜吧,一個時辰後,出發……”

“遵,遵命……”

那些降將哪敢提什麼意見?雷雍的例子就活生生在自己眼前,提意見不是拿小命開玩笑麼?與是連忙拱手行禮顫聲領命,然後相互攙扶着挪動發軟的雙腿向廳外走去,他們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劉策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不是任何詞彙可以形容的……

“等等……”

就在他們要一腳踏出事務廳之際,劉策的聲線再次在他們耳邊迴盪,嚇的他們齊齊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跪在地上聽候劉策發落。

只聽劉策面無表情,慢悠悠地說道:“記住,若你們麾下有任何一名士兵在晉陽城內做出擾民的舉動,本軍督會找你們親自問罪,都約束好自己的部下,本軍督實在不想和你們之間再發生些不愉快的事情,聽明白了都去吧!”

“遵命……”

那些降將聞言,齊齊應了一聲,然後都連滾帶爬的逃出了事務廳……

等事務廳的人都離開後,只餘下自己和許文靜時,劉策這才冷着一張臉,重重的將降冊合攏,放在掌心掂了一會兒,忽然猛地甩向許文靜,許文靜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幕,身形就勢一閃,避開了被擊中腦袋的威脅,那降冊瞬間散落一地……

“許文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三番五次做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麼!”

面對劉策的咆哮,許文靜連忙躬身作揖:“軍督大人請息怒,醫護營的大夫都說了,那些傷患根本不可能救活的,您派去收集藥材的人至少還要兩三天時間,到時就算藥都取回來也爲時已晚,與其看着他們痛苦,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好早些解脫,也省下了不少麻煩……”

劉策大聲打斷許文靜的話:“就算如此,你爲什麼要慫恿焦珞去做這種事情?近衛軍是本軍督的直屬部隊,除了本軍督誰給你的權力去調動!

你居然膽大到敢打近衛軍的主意,今天你蠱惑他們去殺俘虜,哪天是不是想讓他們對本軍督動手?就怕本軍督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軍督大人息怒,屬下絕沒有這個意思!”許文靜嚇得立馬跪在地上,被劉策的話驚出一身冷汗,“屬下,屬下只是想替您分憂,莫讓這些小事亂了軍督大人您的心神,請軍督大人明鑑,文靜絕沒有半點不忠之心啊~”

“起來吧!別跪了!焦珞現在替你在受罪吶!還跪在邊城衙門不敢起來等着我去下令拿!”劉策望着跪伏在地的許文靜,狠狠地說道,“許文靜,你給我記住!你的職務是軍師,盡好你自己的事,以後沒本軍督的允許,別想着把手伸到軍中,這是最後一次,聽明白了麼!否則,我定將你梟首示衆,跟那雷雍一樣剁碎了喂狗!”

“屬下遵命!”

許文靜重重呼了口氣,整個人都被汗水浸透,彷彿虛脫一般,劉策身上散發的氣勢,給他的壓迫實在強的似有一股沉重的窒息感,壓的他快喘不上氣來。

待許文靜從地上爬起來後,他見劉策發泄過後,臉色略微好轉,這才問道:“軍督大人,焦護衛那邊……”

劉策罷罷手:“你不用管,讓他跪着吧,他也該爲他的過失承受些後果……”

許文靜默然不語,隨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軍督大人,姜小姐那邊,你真的不打算派人去追麼?”

劉策聞言沉默片刻,對他說道:“本軍督的事你更不用管,讓她回去也好,河源亂的一塌糊塗,也免得我爲她分心,還有再提醒你一遍,記住了,下次少給我添些行不行?”

許文靜啞然失聲,其實姜若顏剛離開的時候劉策表面不動聲色,其實第一時間早就命情報司的人暗中全力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又加派給蕭煜兩隊(一隊六十人)人馬悄悄緊隨,確保她歸途能萬無一失回到遠東,這種細膩縝密的程度令許文靜都自嘆不如。

“姜小姐,軍督大人真的很在乎你的,希望你早日能成長起來,畢竟,你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女人啊……”

許文靜心中嘆道,他早已把姜若顏認定爲未來皇后的不二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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