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孟珙升職

……

“哈~”

“喝~”

義州新軍營內,喝聲震天,新入伍的五千軍士在各自上司指揮下,排着整齊的陣列,按吩咐揮動手中兵杖,乍看之下也是頗有氣勢。

負責訓練這座新軍營操練的指揮統領,便是去年年末剛投奔劉策的孟珙。

孟珙投奔劉策後不久,就被分配到了武鎮英所部,由於他本就有豐富的臨敵和帶兵的經驗,僅一個月的磨合期後,便被武鎮英分配到新軍營中,負責操練新兵事宜。

這些時日以來,孟珙也是全身心將心血都投在了新兵操練的事務上,一日都不曾有過懈怠,很快就替鎮字營操練出上萬合格的將士,受到了武鎮英等高層將領的器重。

現在,孟珙站在高高的的箭塔上,用窺鏡注視着營地內各個方陣,良久目光如炬對身旁的副將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分爲甲乙丙丁四組,分軍對抗演練……”

副將聞聲,立刻用銅哨向旗牌手傳令。很快旗牌手就用旗語將操演對抗的信息飛速傳遞到每一個戰陣前的指揮將領耳中。

不多時,營地響起一陣沉悶激昂的鼓號齊名聲,每一千二百五十人爲一組的新軍將士很快分成四個戰陣,相互對立,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

“攻~”

“喝~”

一聲嘶吼,一聲齊喝,四支對立的戰陣很快碰撞在一起,但見一支支長達四米的去刃矛杆不停來回戳動,凡是身上出現白點的士兵立刻淘汰出局。

從五米高的箭塔向下望去,五千人結陣而戰的場面給人視覺上有着十分強大的衝擊。

當幾名刀盾手滿臉臃腫的被醫護隊擡下去的時候,副將忍不住對孟珙說道:“孟統領,你這麼練兵會不會太過了?軍士們肯定會受傷的?”

孟珙回道:“現在受傷也好過他們上戰場白白送命,骨頭斷幾根算什麼?讓這羣新兵提前明白下戰爭的殘酷也並非壞處,

何況,鎮字營的核心就是以守代攻,用堅韌的意志磨滅敵人的氣勢,然後再予以致命反擊,想在戰兵營中立足,沒點能耐如何能成?

就照這麼繼續練,沒本統領的命令,不準停下!”

孟珙肅然的氣勢讓副將啞口無言,只能繼續和他一起舉着窺鏡望着營地上的“戰鬥”。

就在“激戰”難解難分之際,武鎮英在羅敬暉的陪同下來到了孟珙的營地。

望着如此熱血沸騰的場面,武鎮英只是面帶微笑,淡淡說了句:“有點意思……”便繼續跟羅敬暉一道向孟珙所在箭塔走去。

孟珙見武鎮英到來,並沒有讓軍隊停止對抗演練,和身邊的副將小聲嘀咕幾句後,就徑直下了箭塔去參見武鎮英。

一見到孟珙,武鎮英就親熱的搭上孟珙的肩膀,以一副上級領導關懷下級的態度對孟珙說道:“小孟啊,這新軍操演還算習慣吧?有什麼地方不適應麼?”

孟珙回道:“多謝武指揮使關心,末將眼下一切都很好……”

武鎮英拍拍孟珙的肩膀,望着正在操演的新軍,嘆口氣說道:“孟統領,短短几個月,你把這羣新軍操演的是夠可以的……”

孟珙回道:“武指揮使謬讚了,軍督府治下各營都有標準合適的練兵方式,也有屬於自己的作戰風格,

末將也不過是嚴格按照操演手冊練兵,再加上些許自己的理解罷了,算不上是末將之功……”

武鎮英點點頭說道:“聽聞你曾經幫助朝廷收復過京師,想必你也不缺實戰領軍的經驗,

如果現在讓你率這些新軍直接與相等的胡人投入戰鬥,你覺得你能有幾分勝算?”

孟珙望了那些正在對抗的士軍一眼,然後搖搖頭回道:“不瞞武指揮使,怕是十有八九得敗下陣來,畢竟這羣新軍都是良家子,

也未曾上過戰場,一下子遇到強敵,怕是心起懦弱而怯陣,無法將平日操練的本領發揮出一成,

除非有老營將士壓陣,不然怕會有譁變之危。”

武鎮英笑道:“孟統領所言很是謹慎,你說的不錯,其實新軍和老兵最大的差別就是這心裡這關過不去,

新兵見到敵人只想着怎麼不讓他注意到自己好活下命來,老兵就不同了,只想着怎麼將他腦袋砍下來換幾點軍功……”

孟珙接過話說道:“以軍督府治下這種賞罰分明,紀律嚴明的行軍風格,相信這些新軍也很快就能脫胎換骨,

畢竟是人都會追名逐利,等熬過最先上陣殺敵不適應的那關後,接下來就會盤算那些軍功帶來的財富了……”

武鎮英很是欣慰:“孟統領,你能這麼快適應精衛營風格,真是讓本將軍感到安心……”

孟珙笑着回覆道:“若不是末將曾在軍督大人軍中待過一些時日,也不可能如此快就適應新軍操練的節奏,武指揮使無需爲此感到驚訝……”

武鎮英滿意的點點頭,忽然正面朝向孟珙,一臉正色的說道:“孟珙聽令!”

孟珙當即站正軍姿行以軍禮,大聲吼道:“末將在!”

武鎮英道:“奉軍督大人之命,孟珙爲義州東部新軍營使,加封校尉,受武鎮英節制,即日起,需刻苦操練兵馬,爲西進北地做足充分準備!”

“末將領命!”

孟珙感覺自己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道軍督府的命令等於是告訴自己,從現在起,眼下正在營地操練的這支新軍正式有自己統轄,不單只是負責操練的事務,還要時刻準備爲戰爭做準備。

武鎮英笑着從羅敬暉手中接過就任文書和領軍告身,雙手呈到孟珙手中:“時間倉促,你的校尉官袍還在縫製,過兩天會有人給你送來,先收下這些……”

孟珙激動的接過文冊和告身,緊了緊牙齒,再次大聲說道:“末將定不負軍督大人栽培,多謝武指揮使!”

“本指揮使看好你……”武鎮英微笑着說道,“你能這麼快獲取軍督大人賞識,可不要讓人失望啊……”

“嗯!”孟珙用力點了點頭。

“御~”

“喝~”

正在此時,校場上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喝喊,一下將武鎮英、孟珙還有羅敬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但見稍顯混亂的校場上,其中一支有百人組成的刀盾手齊齊轉換陣型,變爲四面嚴實的龜甲盾牆,矗立在校場中央一動不動。

“咦?那是……”

武鎮英頓時雙眸發光,仔細觀察起那道嚴密的盾牆……

“篤篤篤……”

但見盾牆四周無數支塗有白沫的長矛如雨點般刺在盾牌上,但任憑如何進攻,那道盾牆就是不動如山。

“攻~”

“喝~”

在長矛攻勢減弱些許,盾陣內一聲咆哮,原本肅立不動的龜甲陣齊吼一陣,緩緩朝左側移動,將迎面襲擊的敵人盡數向後逼退,一時間打亂了“敵人”的陣腳。

“殺~”

“砰砰砰~”

又是一陣吶喊聲起,盾牌後的刀盾手齊齊揮出木刀,盡數落在對面“敵人”的身上,瞬間白色粉末四濺,瀰漫在雙方陣前。

“再攻~”

又是一聲令下,的刀盾手收刀縮回盾後,挺盾用力向前一推,立馬掃倒一整片的“敵人”……

“守~”

陣中的指揮官對戰場的把握節奏非常到位,不貪攻不冒進,步步爲營,三攻七守,打的對手是束手無策。

“這指揮刀盾陣的是何許人,深得我鎮字營的精髓啊……”

武鎮英看着校場上那支刀盾手組成的隊伍有些癡迷,忍不住輕聲詢問道。

孟珙聞言,對武鎮英說道:“這支刀盾手指揮官名叫耿恭,今年十九歲,是呂副指揮使的小舅子,二月初入伍至今已有四個月,確實是一名難得的指揮將領。”

“耿恭,嗯……”武鎮英默默點頭,隨後輕聲嘀咕道,“想起來了,聽呂肅說起過,這耿恭是呂肅第五房小妾的弟弟,不想他也來參伍了……”

“嗚~~”

這時,犀利的號角聲響徹整個軍營,實戰對演的時間到了,所有仍在校場上簇動的身影立刻分開,各自站立等候宣佈演練結果。

在統計司的人清點人數的時候,孟珙順道巡視了一圈軍伍,最後站到耿恭這隊陣前。

也就在這時,統計司要員將校場上剩餘的各陣人數報了上來:“回稟孟統領,甲隊剩餘786人,乙隊662人,丙隊645人,丁隊795人,此次操演結果,丁隊獲勝。”

孟珙點了點頭,隨後大聲宣佈道:“此次操演結果,丁隊獲勝!”

“嗷嗷嗷~”

話音剛落,丁隊士兵齊齊歡呼起來,相互慶祝這次實戰對演勝利。

相比與丙隊的歡聲雀躍,其他幾隊士兵則是各個垂頭喪氣,尤其是甲隊相當不服,本來都已經勝券在握了,偏偏被耿恭的鐵甲陣翻盤,只是以微弱的差距失敗。

孟珙繼續說道:“今日丙隊全體將士午餐加雙份肉,其餘失敗的也不要灰心,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好了,休息一刻鐘,繼續操練吧!”

聽孟珙這麼說,衆將士也都憋着一氣,發誓等下月實戰操演一定奪魁。

武鎮英悄悄來到孟珙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孟校尉,本指揮使先回去了,記得加緊操練,也許用不了多久,你的這支軍隊就要派上大用處了,裝備我會盡快替你補齊。”

孟珙點頭說道:“多謝武指揮使,末將定會督促這支新軍加緊操練,絕不會有一絲的懈怠。”

“那我先走了……”

武鎮英手一揮,帶着羅敬暉向營外走去,在離去前,眼神不時瞄向丙隊中被士兵圍在一起的耿恭,不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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