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退兵

……

“報~~邊關緊急軍情~~”

七月二十六日,正在雍涼邊境與白麒對峙的魏閔大軍,忽然收到了探馬來報。

魏閔從探馬手中奪過馳報,打開望去,等看完馳報上的內容後,頓時火冒三丈,氣的立馬拍案而起,大聲吼道:“可惡!好你個慕容斂!朕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話畢,魏閔把手中馳報狠狠甩在地上。

司空李農見此,小心翼翼撿起那份馳報,拍去上面的灰塵仔細望去。

只見馳報上寫着,夏州、靈州、沙州、綏州四地分別遭到慕容部以及西域僕從軍的攻擊,夏州更是失陷,直逼涼州邊關。

看完馳報上的內容後,李農眉頭緊皺,隨之對魏閔拱手說道:“天王,眼下局勢岌岌可危,還是領兵北返,抵禦慕容部的進攻爲上啊……”

魏閔沉着臉,看向西郡城頭那面刺有烈焰精衛的圖騰,不由捏緊了拳頭,顯然讓他這時候撤去,心中很是不甘。

李農望了眼魏閔的臉色,知道他現在是急於找個臺階撤軍,不然這次集結三十萬大軍給白麒施加壓力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也恰在此時,白麒派人來到了魏閔軍中交涉……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與魏閔有個數面之交的公孫禹。

公孫禹一見到魏閔,立刻笑着拱手致意:“天王萬福,今日在此再次得見天王,才發現天王風采依舊不減當初啊。”

魏閔沒有動容,只是一甩衣袖,坐回主座,一臉陰霾的對他說道:“公孫先生,你來我軍中是謂何事?你們那白郡守是否答應了朕的條件?告訴你,朕的耐心是有極限的!”

魏閔的這番威脅並沒有讓公孫禹有多大的心理起伏,依然笑着回覆道:“天王莫要動怒,這次白郡守派在下前來就是要知會天王一聲,

那二十萬涼州百姓定會在半年之內如數送歸涼州,請天王就此罷兵,以免雙方的衝突愈發不可收拾啊……”

魏閔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但很快恢復平靜,繼續板着臉說道:“爲何要等半年?現在送來不好麼?”

公孫禹解釋道:“天王啊,現在那二十萬涼州百姓都分佈在雍州各地,一時間想要將他們集結起來根本做不到,還請天王寬限一些時日,介時,在下親自上武威跟天王解釋來龍去脈。”

魏閔滿足了,公孫禹的話就是最好的臺階,哪怕他說的是假的,在現在這種特殊時期,魏閔也打算把它當成是真的,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一國之君的顏面。

不過,他也不想這麼輕鬆就讓公孫禹回去覆命,而是沉聲說道:“公孫先生,等事後,朕希望你們那位軍督大人可以來我魏國做客,畢竟同盟之誼,如果連面都沒見過,那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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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禹聞言臉色一變,讓劉策跟你會面?到時禮數方面該怎麼辦?擺明就是在刁難我?

但公孫禹並沒有把內心不滿表達在臉上,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在下一定將天王的話傳達給軍督大人,請天王放寬心,另外,天氣炎熱,在下這次又帶來百餘車水果給貴軍解暑,也算是聊表一下心意……”

魏閔對公孫禹的態度十分滿意,根本沒想到這件事爲何會發生的如此巧合,只覺得是自己的威嚴震懾住了白麒那幫黃毛小兒。

……

第二日一大早,魏閔的大軍就開拔了,雍涼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火就此銷聲匿跡。

白麒站在城頭上,望着潮水般黑壓壓退卻的魏軍,雙手揹負一言不發。

“太好了,終於退了~~”邊上的夏育忍不住揮舞下拳頭,心中總算緩了口氣。

白麒聞言,卻是搖搖頭:“其實,我倒是希望魏軍能對西郡展開攻勢,這樣,就能一勞永逸的收復涼州,也算是去了心頭之患……”

夏育頓了頓說道:“白郡守,機會有的是,何況雍州的情形您又不是不知道,與魏軍決戰準備的還不夠充分啊。”

白麒沉默片刻,對夏育說道:“對了,段熲人在何處?帶我前去見他吧……”

夏育道:“請白郡守跟末將前來。”

於是,夏育帶着白麒一路步下城牆,向段熲藏身之處走去。

等來到一間民房門口,卻見一名粗布麻衣的青年正端着水盆羊肉大口吃着。

這人,便是涼州之虎,夏州按置使,關外侯段熲……

段熲之所以會逃亡到雍州避難,說起來還是那“殺胡令”的原因。

要說段熲是支持魏閔的“殺胡”政令的,這麼多年在涼州所見所聞,他早已得出了羌人蠻夷都是畏威不畏德之輩,應該斬盡殺絕以絕後患。

但隨着“殺胡令”愈演愈烈,到後面全盤失控的時候,他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轉變。

當段熲親眼看到涼州百姓爲了那“殺胡”獎賞不惜拿同胞開刀,當涼州境內出現一項專門“化妝”的職業,能把涼州本土人士易容成胡人模樣謀取利益時,他就無法接受了,和朝中大臣一起上書魏閔希望他能暫停殺胡令執行。

結果,這個舉動,讓段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上書禁止殺胡令的大臣或貶或殺,更甚者連累了全家,雖然段熲逃過一劫,但就此也得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不再受魏閔信任。

多年與魏閔從伍的段熲深知魏閔的脾氣,瞭解自己早晚也會被他清算,與是在一次例行回武威覆命的途中,找了個機會帶着家人遁入逃難的流民羣中,來到了雍州避難。

說到底,魏國的內政還不成熟,延續了羌人的殘暴高壓統治,並不會因爲換個國號,換任君王就有所收斂改變,相反,比之前羌人在時更加的血腥,更加的幼稚不可理喻。

“段將軍,白郡守來看你了……”

夏育喚了聲正在喝羊湯的段熲,段熲聞言忙放下手中碗筷,起身望向白麒、夏育二人。

微微一怔後,夏育立馬拱手施禮說道:“在下段熲,見過白郡守,見過夏司馬。”

白麒望着這名傳聞中的涼州之虎,如今卻是這般落魄,心中也有些感慨,在一個不可理喻的君王身邊,像段熲這樣的將帥之纔是永遠不可能有出頭之日的。

段熲威名,他也早就聽夏育、田晏等雍州一干將領提起過,甚至徐昭都言,涼州軍勢無段熲坐鎮,實力要減一半,他的領兵能力不比魏閔差,遠在夏育、田晏之上。

因此,縱使雙方各爲其主,雍州一干將領私下裡也對段熲的評價十分之高,自然也引起了白麒的重視,這才頂住魏閔的壓力保住他的安危。

白麒擡手說道:“段將軍,可否進屋說話,在下有事找您相商……”

段熲點頭應道:“寒舍較亂,白郡守可不要嫌棄。”

說完,段熲引着二人進入屋內。

待各人坐下後,段熲讓自己的妻子上完茶,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白麒端起茶碗滑動幾下茶蓋,對段熲說道:“魏閔退軍的事想必你也聽到了,現在,在下想問段將軍,你以後有何打算……”

段熲嘆了口氣說道:“白郡守,在下現在是流亡之身,也不知以後該如何,承蒙您不棄得以有一安身之所,又如何開口跟你提打算呢?過一天算一天吧……”

白麒笑道:“段將軍,在下早已聽聞你在涼州軍中的能爲,甘願自己一身本領無用武之地麼?觀段將軍年紀也就二十六七左右,不比白某大幾歲,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段熲聞言雙眼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來:“在下不過他國叛將,如何能得白郡守這般器重?”

白麒灑然一笑:“段將軍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敢問段將軍叛了什麼國?仗義執言向君主提出自己的意見,這等風骨又如何算是叛國?

何況,爲了自身安危免遭無妄之災出逃也是人之常情,段將軍就不要再有自責之態,如果你願意效忠漢王,在下立馬書信一封送往神都舉薦!”

段熲渾身激動不已,能重回沙場征戰一直是他的夙願,如今這樣的機會擺在他眼前如何肯放過?

與是,段熲立馬起身單膝跪在白麒身邊大聲說道:“若能重回軍伍,在下願當一馬前卒!”

夏育見此,忙上前攙扶起段熲,笑着說道:“好啊,好啊,哈哈哈,段將軍,現在我們也算是同袍了,要知道在下對您可是仰慕已久,做夢都想着能一起從徵沙場啊!”

白麒也起身來到段熲身邊:“段將軍果然是涼州之虎,毫不做作,白麒這一生最敬佩的就是你這樣的豪傑。”

段熲聞言,也忙回道:“白郡守的作爲在下也有所耳聞,說實話,白將軍的風格很合在下胃口!”

這話自然是指白麒屠殺俘虜的劣舉,不過段熲倒不是挖苦他,是發自肺腑的支持白麒做法,殺俘雖然備受道德譴責,但兩軍交戰瞬息萬變,以絕少的死亡換取局勢的穩定,他認爲是值得的。

殊不知,段熲還是錯了,往後白麒在戰場的所作所爲,對他而言已經不是認同,而是崇拜仰望……

三百二十二 休書一九七 永安夜市3二百九十五 時勢造英雄?一八一 死胖子七十七 插標賣耳二百零八 大亂一八一 狠辣二二五 夜幕下的京城1二二零 再嗶嗶試試一九八 回天乏術二五二 劉策,忘了我……一九七 愁雲慘淡二百八十三 合作一一七 遠東劇變:後路盡斷三百零一 這個女人不簡單四十八 登基前夕:鴻門宴二十六 路遇山匪八十四 與蒙洛的蜜月期即將結束二十三 出關,會面七十二 大周唯一火器部隊一八二 王郃勸降八十 你不嫌丟人,朕都覺得丟人一五四 攻堅一八四 條件五十七 徐遼縱騎破千軍 上四十 天災人禍二百零七 龐大的訂單九十四 夜探二三二 鉅子的野心四 備受打擊二六四 勾心鬥角二一八 復國軍的戰力二二七 外患三十三 團聚二十三 大勢已去二百四十 最後的堅持一一二 動容十九 苦戰二十五 驅使百姓十六 收幕一三八 伏擊下九十六 威逼利誘二三三 劍氣二百零四 監獄的日常3九十九 楊順善守三十四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五十一 冀州:書生從軍記 下一二四 義赴定州一一九 同舟共濟七十八 起徵二零五 過街老鼠一五四 攻堅八十二 鉅子新徒九十五 大破裴慶 上二五九 瀛洲來使一八四 他造反,局勢纔會有利四十九 雲州淪陷三百二十一 誅心一九五 皆是田、夏之責一九二 掣肘一七七 陳舊一三一 石堡難攻一 異國三百一十 萬箭齊發一九三 拿錢砸城二百三十三 求援一九一 整軍再戰九十九 楊順善守一三三 收入可觀二四三 李氏滅門二一七 無能咆哮五十 變法宗旨,弱民爲要二三六 蠱毒二百零七 孝子賢孫聚一堂三十四 婦人之仁一一九 水路突襲二二八 夜幕下的京城4一五六 信仰三百零一 這個女人不簡單九十七 強收周泰三百一十四 籌錢九十二 悲喜交加一三四 水攻之計一九四 大周該亡一二七 裴慶野心一二零 腹背受敵二百三十二 突圍八十五 臭味相投一八八 混戰1二十九 拓跋玉海四十二 豈能用飯桶來形容五十九 負荊請罪一六四 我叫劉四郎二 龐大的艦隊二百一十三 反了二七零 現在,誰贏了一七二 朱嵩,還記得厚土堡英烈否三百一十 萬箭齊發九 入主中原的先決條件一四四 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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