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困惑的問題解開了
陸歡歌讓馮正霖將她送到這裡,他就不用進去了,顧青遠若是不在,還可以,以待客之道請他進去喝杯茶。
她走到雕花門前,剛將手指放在指紋識別密碼上,就聽到從車窗探出腦袋的馮正霖說:“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吧。”
後會有期還是後會無期,她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有一種不成文的現象,你越不想見一個人,往往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越是想見的人,費盡心思也見不到一面餐。
“不知道。”指紋通過,大門被自動打開,進去,轉身,馮正霖坐在車裡,車子還沒有調頭。
馮正霖在裡面看着透過擋風玻璃望着她,等待還有挽回的機會,陸歡歌不是不原諒他,而是不知道從何原諒,馮正霖去見過陸紀年,顧青遠因此對他,爲的是她好。
她誤會了顧青遠,而按照馮正霖的說法,他去見陸紀年既是爲了馮繼又是爲了她,往往這樣,不知道怎樣去理解他也不知道怎樣去恨他也談不上去原諒他,替他抵擋那一拳,是她自己的問題,孩子沒有了也是她沒有注意安全,和馮正霖無關,馮正霖有沒有硬拉着她抵擋。
想要過掉一個傷痕的坎,需要時間,她不想再多一個仇人,馮正霖和她做不了以前那樣好的朋友,至少不會成爲仇人也不會是陌路人,以後有機會再見,她還是會主動打招呼,寒暄一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除此之外,她設想不出來,對待馮正霖別樣的態度。
她轉身,向別墅的裡頭走去,快刀斬亂麻,馮正霖是個挺好的男人,她都和顧青遠結婚在一起,雖然只是馮正霖單一面的喜歡她,但她也應該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不要太過親近。以免,讓他明明知道兩個人不可能,還死守心中的那份單相思,忽略了身邊值得喜歡的女人斛。
陸歡歌多希望,好人終有好報,惡人自食惡果。
所以她感謝年少的時候遇見肖雲安,讓她懂得年少暗戀的苦中滋味,也感謝馮正霖在她最失意的時候不計報酬的對她好,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和愛過她的男人,陸歡歌希望他們就算感情道路顛簸,最重要的是最後能夠找到一個合適他們,願意跟他們共度餘生的人。
這樣,他們就不會在城市裡落單,而她也好處理和顧青遠之間的關係。
看着粉色背影消失,馮正霖狠狠心,將車掉轉頭,按照原路開回去,生日會還去不去?
他鬆了鬆領口的領帶,心理分析師,可是他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也不能自我調節釋懷,愛得一個人深了,無可救藥一點不爲過。
他聽陸紀年說過顧青遠和陸歡歌,冤家路窄的青梅竹馬,會因爲芝麻大點的小事打打鬧鬧吵得不可開交,也會因爲學習和鄰里串門吃飯天天交際。他挺佩服顧青遠,愛一個人可以堅持那麼多年。
那他,堅持的年頭也不少,從她來到英國的第二年開始算起,第一年他是看不慣她的,哪哪彆扭,到現在,有五年了。
也許,付出和回報大多數的時候都成正比,所以顧青遠愛她的年頭比他越長,就得到了陸歡歌。
陸歡歌最初不愛顧青遠,所以說,他也是有機會的,當初就不該放她離開英國,回國進大學深造。
擡頭不經意地梢望,發現有微弱的光在後座兩個抱枕之間閃動,馮正霖靠邊停下車,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將兩個抱枕扒開,座位上面擺放着一個細小的攝像頭。
該類的物品他見過,不但可以錄像,還可以再在另一頭接收所錄下來過程。
是誰?
馮正霖將攝像頭拿起,扔到地上,又撿起,對着攝像頭怒瞪了一眼,準確無誤地投到不遠處的垃圾箱。
陸歡歌在的時候,他沒有心思去觀察車上細微的東西,而陸歡歌也是無奈地被他拉上來,更加不會去東瞧西瞧。
他回到了駕駛位,現在車子安全性能再好,別人也有破解的辦法,他們會把攝像頭弄到他的車裡面來,他的車就沒有隱形攝像頭麼。
打開車內安裝的播放器,將隱形攝像頭的錄製視頻傳送,播放。
攝像頭只能錄製到車內的一切,那個人通過什麼方法打開他車鎖的,在攝像範圍之外。
在視頻的1分27秒的時候,車門被打開。
從外面探進一個人,側面,馮正霖已經很熟悉,對方鏡頭感很強,似乎察覺到他車上的隱形攝像頭,整個臉在視頻的中央位置,上鏡的最佳方位,他就是喬博森。
馮正霖不記得自己和喬博森有過交道,他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難道,顧青遠?
十多秒過後,喬博森擺弄了好些位置,最後滿意的對着車內的隱形攝像頭指了指他最終擺放的位置,還對着他看不見的鏡頭,理了理前額的頭髮。s173言情小說吧
喬博森是多瞭解他車子的構造,既然清楚,爲什麼不在做這事之前,將攝像頭矇住,而是膽大地將臉在攝像頭下大大方方地露出來,喬博森就不怕他那這段視頻去告侵.犯人的隱.私權
?
視頻內容很短,剩下的都是他和陸歡歌的對話,他臉上的表情,陸歡歌臉上的表情和動作,都呈現在播放器上。
這樣做,太過分了。
馮正霖打通一個人的電話:“秦郴,給我喬博森的聯繫方式,尤其是電話號碼,現在,立刻,馬上,我要拿到。”
將發來的號碼,撥通,那頭洋洋灑灑地餵了一句,大概知道是他的來電。
“喬博森,你這麼大的人,不知道禮義廉恥?你這麼做,觸犯了法.律。”
喬博森在這頭做了一個好怕怕的動作:“法.律不外乎人情,我是正義的化身,陸歡歌是我的嫂子,你個和陸紀年小人接觸的男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保護陸歡歌,是我的使命,萬一你對她有圖謀不軌的預兆,我可以……你懂的。”
可以怎麼樣,喬博森沒有和馮正霖說個清楚,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他自己領會去吧。
馮正霖對這種人無語至極,正義的化身,真當自己是普羅米修斯了。什麼叫做和陸紀年這樣的小人接觸的男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還圖謀不軌,真虧喬博森想得出來。
“我會告你,等着吃官司。”原本和喬博森各掃門前雪,各走自家路,和這種在醫院見過一面真容的喬博森,就要法庭見。
這種人,一定要給他一些教訓,如果是顧青遠指使的,那麼絕對不是像喬博森說的那樣,目的是保護陸歡歌,是想獲得他車子路線,好掌握他在北京見了誰,做了什麼事纔是真的。
“打小在英國長大的你,就好好待在英國嘛,不知道你在北京不能爲虎作倀,告,你怎麼告,我倒是等着。”
還有等着別人告自己的人,也是夠了:“你這人有問題,該去看看醫生。”
“讓我看看,呦呵,心理分析師,馮正霖,看醫生是吧,免費替我看看唄!”喬博森一邊翻看馮正霖的資料,一邊說道。
“顧青遠要是有事的話,讓他自己來和我談,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這話喬博森聽了不高興,說他可以,扯到顧青遠就不行了:“到底是誰鬼鬼祟祟,來北京的時間造假,心理分析師的證書倒是含金量高,真貨,可惜你只是接着這個工作的名義,與陸紀年接頭。還有很多,要不要聽,算了,我不想說,說得口渴。”
“你……”馮正霖勸自己不要跟這種無賴計較,不管事情和顧青遠有沒有關係,喬博森是顧青遠的下屬,和顧青遠談也一樣,“好好欣賞你偷.錄下來的視頻,要是沒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可以免費爲你自導自演。”
“醫生不免費替病人診治,還免費替人編劇當演員了。”喬博森還沒有打趣完,就被馮正霖掛了電話,於是喬博森後半句話聲音漸漸小下來,手機被他扔在沙發上,嘴裡不禁罵馮正霖,“烏.龜王.八蛋,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掛電話。”
可喬博森自己又忘了,他不喜歡被人掛電話,總喜歡先掛別人電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是顧青遠送給他的。
別墅的裡頭沒有人,也到了在房間休息的時間,劉亞靜喜歡安靜,別墅除了管家老鄭,只有兩個打掃衛生的阿嫂。
陸歡歌走進去的時候,正好鄭鈞湊過裡面出來,她的到來,讓他幾分意外,然後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將她往屋裡領。
這樣的原因,肯定是由於顧青遠。
顧青遠這個時候怎麼還會來看樑甫,而且,去生日會場之前,他不是來看過嗎?
“小姐。”鄭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叫樑甫老爺,叫她就是小姐,最初陸歡歌很不習慣,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叫人的一種方式。
“鄭伯。”
鄭鈞想要進去通知人,也不知道是叫顧青遠還是劉亞靜,陸歡歌拉住他,搖搖頭,她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鄭鈞有事要忙,這是陸歡歌放開鄭鈞,鄭鈞讓她隨意,然後出了別墅大門,感覺到的。
她來到樑甫的房間門前,門半敞開,窗都是完全敞着的,爲了空氣流通。
劉亞靜坐在樑甫牀旁邊,安安靜靜,顧青遠站着,面對牀上咿咿呀呀的樑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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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歡歌瞧着樑甫的模樣,是真的瘋了,這種咿咿呀呀的狀態不同於裝瘋賣傻的趙月水。
她站在裡頭人看不見的地方,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
陸歡歌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故意而爲這種聽牆角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不起。”
錯了就要道歉,不過有的時候,人會懼怕這幾個字,比如陸歡歌,顧青遠說對不起,是對劉亞靜還是樑甫?
劉亞靜沉默,樑甫精神很飽滿,在牀上還會動上兩下,儼然一個頑皮的小老頭,房內一動一靜很明顯的對比。
“是我把他害成這樣,你罵我一句吧。”
還是顧青遠在說,陸歡歌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真的是他害了樑甫?
就算是親耳聽見,她也不願意相信,顧青遠不是會將人害成這般田地的人。
終於,劉亞靜動容,說:“你騙了我和我丈夫,廣毅你只是說借用,但是現在你穩穩實實地坐在廣毅董事長的位置上。顧青遠你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我真想用梁氏把廣毅擊垮,你也不得安生。”
陸歡歌看不見顧青遠臉上的表情,而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想驚動裡面的幾個人,顧青遠究竟和樑甫之間做了什麼交易?借用廣毅,他借,樑甫就放心地答應了?
劉亞靜站起來,擡頭盯着顧青遠:“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顧青遠始終看着樑甫。
樑甫不知道面前的兩個人正在發生口角爭執,還歡喜地鼓掌。
“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無話可說。”陸歡歌從未見過如此氣憤的劉亞靜,她說,“我不動廣毅,不是因爲陸歡歌,我不是樑甫,不會因爲你是陸歡歌的丈夫,萬事你說對說錯他都認同。廣毅比梁氏對他來說感情還要深厚,寓意也不一般,若是用梁氏扳倒廣毅,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徹底摧毀廣毅。最後也會讓梁氏損失慘重,他現在不清醒,我不能一意孤行,我也不能倒下。”
陸歡歌這幾天困惑的問題解開了,劉亞靜可以依靠梁氏將顧青遠剔出廣毅,劉亞靜比她想得周到,做事情之前都要考慮後果,廣毅和梁氏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劉亞靜絕不會動用梁氏毀滅廣毅。
顧青遠,你究竟要廣毅做什麼,抵抗陸紀年,還是維護顧氏,還是說爲了守護她,最後這個原因,她給不出理由,守護她就是拿走屬於她的一切,破壞她眼前的幸福?
那這樣的守護,叫做守護嗎。
現在是換做顧青遠沉默,他也不解釋,根本解釋不了吧,用欺騙的手段,以借用的名義,奪得別人所創造的利益,他還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廣毅董事長的位置上。
陸歡歌想直接進去,給他們一個驚喜,不,驚嚇,但是她沒有推開門,邁一步的勇氣,半步都沒有。
她悄聲離開,一如悄聲來,顧青遠,劉亞靜,樑甫都不曾發現她,只有管家老鄭。
揭露真相的那一刻,總是無形得鮮血淋漓,她早就經歷過一次,現在又要經歷一次。
她還想着自己誤會了顧青遠,他爲她好,而她爲了別的男人失掉了愛的結晶,濃厚的愧疚在跑出別墅大門的一刻,被另種情緒覆蓋。想要主動示好,也被另一種決定取代。
一分鐘看上去很少,但短時間裡,可以改變很多東西,陸歡歌一下子都不能完全例舉出來。
“我暫時不想再看到你,去美國之前,不要再來了。”劉亞靜看着樑甫,什麼都不知自娛自樂的狀態,擁有沒有煩惱的世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去了美國之後,見面的可能性爲零,哪怕是間接害了樑甫的人,同樣不可原諒。
顧青遠離開後,鄭鈞回來,見房間裡只有樑甫和劉亞靜。
“他們這麼快就走了?”
劉亞靜疑惑:“他們,還有誰?顧青遠,我讓他走了。”
“小姐也來過,就在我出門的時候。”鄭鈞說道。
“她來過?我怎麼不知道,還是說……”還是說,她在門外聽見了顧青遠和她的對話,這樣的話,正好不需要她去找陸歡歌。
劉亞靜準備找陸歡歌,告訴她,同牀共枕的人,是一個同牀異夢,心術不正的男人。
外表長得再好,學識再好,又算什麼。
顧青遠,就讓他在廣毅的高椅坐上一段時間,等她在美國帶着樑甫,養精蓄銳後,一定會回北京來個了斷。
顧青遠回到家,徐媽正在入口焦急等待。
顧青遠進去,問:“怎麼了?”
“太太,在收拾行李。”
徐媽嚇到,陸歡歌一回來就往臥室裡走,由於顧青遠叮囑她,陸歡歌在外面沒有用晚餐,讓她準備好餐點。徐媽就端着食物送到臥室裡去,沒想到陸歡歌將衣櫃還有梳妝櫃都打開,拿出旅遊纔會用的密碼箱,開始裝衣服和首飾,以及日用品。
顧青遠現在忙,不可能和她有外出旅遊的機會,徐媽想到這裡留心觀察陸歡歌臉上的表情,太差了,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什麼事情過不去,非要到離家出走的地步,徐媽越想越覺得心慌。
想打電話給顧青遠,撥通的電話卻一直關機狀態,她只好站在那裡等。
“讓她折騰。”說着,肖雲安走到正廳,從冰箱裡拿出冰水,往玻璃杯裡倒了半杯。
徐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都緊急時刻了,怎麼還有閒情在這裡喝水呢,難道他真的不擔心陸歡歌離開?
雖然如此,顧青遠半杯水下肚後,上了樓,徐媽放鬆地喘了一口氣。
顧青遠打開臥室門,站在門框中間,看着她的動作,在她拉上密碼箱拉鍊的那一刻,說:“這是做什麼,離婚協議我已經讓人擬好,就
這麼急。”
陸歡歌繼續拉拉鍊,塞的東西太滿,拉好了這邊,另一邊卻鼓起來,合不攏。
重新將密碼箱打開,拿出裡面的首飾盒,扔到牀上,精緻的盒子佔空間。
顧青遠一眼望過去,沒有一件是他送給她的,再掃一眼打開沒有關上的梳妝檯,裡面原本擺放整齊的首飾盒已經凌亂的堆砌着。
什麼意思,很明顯。
門合上,顧青遠進來,將她手裡的箱子奪過,密碼箱被力道帶到牀的一角,翻蓋地倒在地上。
他將她一推,陸歡歌躺在那裡,兩人貼身,顧青遠堅硬的胸膛按得她胸口痛。
整理東西的時候,臥室只開了牀邊的檯燈,月光還有星光透過臥室未拉上窗簾的玻璃,灑進些許微弱的光,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些光線,擡手把玩。
顧青遠皺眉:“停車場發生的事情讓你生氣了,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像是感冒,他是鐵打的身體,感冒這些常見的小病只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原本放在她兩邊肩頭的手,顧青遠空出一隻手,將牀頭櫃上的菜端過來,用筷子夾了一隻蝦子給她:“生日會上沒吃東西,上班也沒吃多少,晚上該餓了。”
她別開,不肯張嘴。
“乖,張.開。”他哄着。
這樣的溫情,她再也不要沉溺,不需要了。
現在顧青遠是一隻手端着菜,一隻手夾菜喂她,只剩兩條腿分佈在她腰際兩側。
無論她頭往那邊轉,蝦子總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陸歡歌很煩躁,擡手拍到筷子上,力道重,蝦子上沾染的醋和醬料,弄到她的手上,還被筷子弄出紅痕。
顧青遠只顧着勸她吃,不注意她會擡手拍掉,要挽救筷子間夾着的蝦子,最後,兩邊失守,盤子傾倒,大量蝦子倒在了乾淨的被單上,筷子上的同樣掉了,被她拍到地上。
汁料就要漫延到她鋪成在牀上的頭髮上,顧青遠將她大力一提,由牀上轉移到地上。
顧青遠直逼她臉,鼻子相碰:“我沒和你算與馮正霖的賬,還給我耍起脾氣來了。”
“你又跟.蹤我。”陸歡歌用了一個又字,上次他是查看她的手機,在停車場,他分明丟下她離開,怎麼還會知道她上了馮正霖的車,不就是跟.蹤。
他從她的身上起來,陸歡歌的視線頓時寬廣大片。
“話說得那麼難聽做什麼,跟蹤?你也配。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籤離婚協議之前,你還是我顧青遠的妻子,最好安分一點,別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停車場,他怎麼忍心將她一個人扔下,只不過給她一些教訓,只要她走出停車場,就能看見他等待她的身影。
而他,似乎又忘了提醒自己,不要再愛她,男人有讓女人受傷的辦法,同樣,一個女人也有辦法讓男人受傷,而他不想做被陸歡歌傷害的男人。
慣了她這麼久,主導權該徹底拿回手中了:“明天,離婚協議書記得簽字,你不是想離開麼,我親自送你上飛機,給我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