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四年不見,你真是無趣
馮正霖問她好不好奇他目前的職業,陸歡歌對他向來不務正業再清楚不過,馮繼對待她的手段再狠,也從不會爲難自己的兒子。
馮繼的公司規模也不小,馮正霖按照家裡的安排,馮繼讓他念什麼學校他就去,讀什麼專業,他也從不拒絕,只是投入進去的心思,馮正霖恐怕都沒有三分。
他多數的時間,就是拿着家裡的錢,和同學、朋友聚會,偶爾打打高爾夫,這算是陸歡歌在他身上見過唯一認真點的事情。
馮正霖優雅的吃着飯菜,還時不時停下來,緩一緩。這個點,陸歡歌想要是還沒吃飯的人,應該大口吃纔對,真懷疑他真沒吃過還是假的該。
陸歡歌本不想揶揄他,而他又很想讓她問他目前的職業,說:“馮總,你做什麼職業能長久,不如這樣告訴我。”
她離開英國的時候,他已經大三,她回到學校就讀,他也不久就畢業,馮繼讓他進自家的公司,做總裁,好幫着打理st。
他既然有時間來北京,看那條短信,就知道,他還不打算玩些日子就回去,他一準又只是在st掛了個總裁名,馮繼大概也被他氣得不小,卻又無可奈何。
他只吃了幾口,就開始擦擦嘴,已飽:“你也不是對我一點都不瞭解嘛。蹂”
“我也不知道目前我能做這份工作多久,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會短就是了。”聽他的口氣,好像真有一份職業能引起他的興趣。
“你問一下我什麼職業,會花你很大精力麼。”他笑着,音量卻抑不住地提高,“真是。”
孩子氣的馮正霖,讓陸歡歌想笑,他想讓她開口問問她早就領悟,只是,他終歸會講,而且他自己都拋出這個話題,根本就沒有讓她問的必要。
他半起身,欣長的身子朝她撲來,距離一個巴掌的距離停下,陸歡歌靠着椅子,要往後卻無法。
馮正霖仔細地看着她的臉,頭髮比以前長了很多,眉毛比以前細,睫毛還是那樣捲翹,還會有淡淡的黑眼圈,美俏的鼻子,不同以往的脣上塗了淡淡的口紅。
最重要的是,臉色比當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是馮家在英國沒給她吃好麼,還是說有了丈夫比較會養人,想到這裡,馮正霖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四年不見,你真無趣。”
她現在無趣,好像以前才叫無趣吧。
住在他家的那兩年,上下樓碰面,一日三餐面對吃飯,她都不會開口和他講話,最先打破這種格局的是他。
他撂下用餐的刀叉,煩躁的撓頭,馮繼還對他突然的起身,以爲兒子受到什麼刺激。
他來回在大廳走動,聲音他們用餐的地方還能聽得到:“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木頭麼,真不敢相信我整天和一根木頭生活在一起。s173言情小說吧”
她用着餐,自然清楚那是在說她,馮繼對着大廳的馮正霖厲聲說:“不吃飯,腦子發什麼抽。”
“是啊,我腦子在這個時間容易發抽,抽得腦袋都大了。”他真是估定了馮繼不會拿他怎麼樣,和馮繼說起話來,從不退一步。
事實上,馮繼那天的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原本胃口還好的馮繼餐點再也沒有動一口。
事情過後,她在房間裡想了很多,住在別人屋檐下,從不說話,不是一般不禮貌。馮繼能體諒,馮正霖不一樣,兩人的年紀相差不大,馮正霖會當着她的面什麼都說,比如看不慣她跟啞了一樣。
第二天,再遇見他,於是她第一次主動叫了他一聲:“馮大頭。”
他沒反應過來,站在樓梯上望着下樓的她:“原來你會說話啊,聲音也好聽,再叫一句來聽聽。”
暈,就沒見過這種人,別人幫他取了一個小名,他還能開心成這樣,聽一遍不夠。
他不再上樓,又趕下來,抓住她:“昨天聽到我說頭抽大了,今天你就叫我馮大頭,想不到,我說的話,你倒聽得仔細。”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看着他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世界中。
當天晚上,他就帶了一撥人來家裡聚會,他把她從樓上拉下來,隆重的向同學介紹,大概意思就是:她叫陸歡歌,我的陸妹妹,我是她的大頭哥哥。
也是當天晚上,他們品紅酒,於是她就尖叫連連了。
“我無趣,那你找我這個無趣的人做什麼。”她倒奇了怪了。
馮正霖退了回去:“沒辦法,我實在太活潑了,需要一個無趣的人把我帶上正軌,兩個極端,負負得正。”
聽到活潑兩個字,陸歡歌是真笑出聲了:“你打小在國外長大,表達你的意思就可以了,別亂加形容詞,活潑是指行動自然不呆板,形容小孩子和年輕人很可愛,討人喜歡。”
他討喜麼,陸歡歌不是很認同,畢竟他的爸爸是馮繼。
“是是是,陸.老師,多謝賜教。”馮正霖立刻點頭稱是,陸歡歌這典型的職業病啊,要治。
“那是之前的工作了,我現在不幹這行,不是什麼
陸.老師。”
馮正霖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說快,只想着接她的話,忘了她和顧青遠一起進廣毅的事情。
“你現在做什麼?”他問。
“董事長助理。”
董事長助理?顧青遠並不是廣毅的董事長,這下,有趣了。
她不想過多的提現在的狀況:“那你呢,不是想讓我問你的職業嗎?”
“心理諮詢師。”說的時候,他的目光片刻都沒有離開她。
陸歡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會去學這個,讓人想不通,從不知道他對心理諮詢方面還感興趣。
“當初你說過,興趣是學習一樣東西最好的老師。”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對這個沒興趣,別逗了。
“你不信?”他反身去拿東西,拿出一個大禮盒的同時,還拿出幾本證書。
又是一個能輕易猜透她內心的人,早在此前,馮正霖就料到她不會相信,會以爲他故意試探她。
她拿過其中一本,翻開來看看,上面的頭像名字可不就是他:“這對st沒什麼幫助,難不成你還想替全公司解決心理問題。”
她現在能這樣直白的說出‘心理’,馮正霖有些許的詫異,以前和此類有關的詞,她都不會提。
陸妹妹,恭喜你,當初你走的時候說過:“我會讓自己的心更強大,不要擔心。”我想,你現在,做到了。
你現如今已經是顧青遠的女人,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我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在心理學上,只是爲了你。
“方纔你不是說了,我做一件事情做不久,所以,以後回公司,說不定我就把這些都拋了。”
他還要,回公司,陸歡歌徹底無語了,果然又是玩一玩的心態去做一件事情啊。
“北京哪家心理診所要的你,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她由衷感慨。
馮正霖滿是無辜之態:“你就不能說我點好,用我是他們的福氣,我可是真材實料。”
他還拍了拍那幾本證書,陸歡歌看着他的動作,馮大頭,你真是夠了。
“喏,給你的禮物。”大禮盒推到她的面前。
馮正霖見她沒有打開的意思:“看看啊,喜不喜歡,我來我來。”
他比她還急,沒兩下子就把綢帶給拆掉了,就這樣,當心理諮詢師,適合麼。
映入眼簾的是疊放整齊的裙子,經典的黑白色。
“我有很多。”
她不拆,卻動手蓋上,馮正霖皺眉。
陸歡歌不想收,倒不是她不喜歡,她都沒有拿起看,不知道什麼樣子的,也談不上喜不喜歡。
而是,她知道這個被人口口聲聲叫作馮少的男人,只要一出手,價格斷然不菲,而這些錢,向來是從馮家支取,當然離不開馮繼這個人。
禮物,沒有了想接受的***。
“不要總將我想成敗家子好不好,買它的錢,是我用腦力賺來的。”
他再一次,看透她的心思,和顧青遠一樣,可是容易看透她心思的人,總會讓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她不希望自己像個透明人。
透明到沒有了可以自我防護的外殼,的地步。
“東西是給你買的,你不收也要收。”馮正霖有些霸道。
她只好收到:“那謝謝你不是送我炸彈。”
“還學會打趣人了。”不過,這樣的她,更好。
她感到身體有些不適,和他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陸歡歌太沒有方向感,走到哪裡都是如此,哪怕,是在餐廳。
一個洗手間,讓她找得好生費力。
服務員經過,她剛想問,卻被人拉住了手。
陸歡歌反頭一看,竟然是顧青遠,他怎麼也在這裡。
“你……”
沒有說下去的機會,就被他拉着走,顧青遠走得快,腿又修長,她跟不上他的步伐。
身體的不適感越來越強,她心驚:“你走慢一點。”
他不理會,繼續走,但是步子明顯邁得不大。
顧青遠將她拉至洗手間門口,兩個人都站在門口不動,他說:“不是要上洗手間麼。”
陸歡歌想說:你一直在觀察我。
又想起那天晚上,她說話不當,讓他有些生氣,就作罷,走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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