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要錢了！今年還有多少盈餘？”
鳥市這邊，領導直接就給管財政的打去了電話。“領導，今年就剩下國有資本經營預算了。不知道張院要多少，實在不行我現在去想辦法。
不過領導，這次您不能給張院留空子啊！”
雖然平日裡，張凡和鳥市這邊鬥智鬥勇，年年爲了分紅，醫院和鳥市這邊打的頭破血流的，而且相互之間勾心鬥角，小招數不斷。
但，真遇上事情了，能躺下身子讓張凡折騰的，估計也就鳥市了。
比如今天，張凡和首都的一羣人打架，給大漁村的打電話，肯定不會像是鳥市這樣，二話不說就直接準備掏錢了。
“現在說這個沒用了，他已經和首都的打起來了，現在就算砸鍋賣鐵，他要多少也要想辦法給你弄多少了。
至於剩下的，全看他了，反正肉爛在鍋裡總比大家都沒的吃強很多。快準備吧！”
“是，我現在就去準備！”
鳥市動起來了，雖然是颯颯發抖的動起來了，但人家是動起來了。
聯絡員汪主任已經去報告了。
不過，不像是鳥市第一時間就給了反饋。
“需要讓專家們過來研討一下！”
“額！領導，今天這方面的專家，都在和張院長交流呢，就是邀請，也只能把他們從會場裡邀請過來！這要是邀請過來，估計他們吵的會更兇！”
吵架就是吵架，但人家有素質，說的是交流！
領導沉思了片刻，忽然微微一笑，“說不干預，咱們就不干預，不能食言而肥。
你們給張凡同志準備的預算是多少？”
“本來是打算和西交一樣，不過部裡沒批。”
“爲什麼？”
“茶素醫院本來自己的預算就已經超過中庸了，部裡的意思就是……”
“這是人家自籌的，別覺得這是好事。人家不要我們就不給嗎？現在好了，人家張嘴了！你們的這個點預算估計是擋不住了！他要多少？”
“張院沒有說具體的數字，不過他說的是，能給多少！”
“該支持還是要支持的，他提的這個整合方案，伱們討論過嗎？”
“討論過，不過一直缺一個帶頭人，其實我們也想辦法讓幾個大學聯合過，但最後總是因爲各種原因，不了了之了。”
“是啊，爲什麼會失敗，他爲什麼能成功？他敢伸手要錢，就給他，這點魄力你們還是要有的，按照中庸級別的給！”
會議室裡，這會是中場休息。
閆曉玉也來了，看完王紅的會議紀要後，她緊張的都微微有點顫抖。
“張院，家裡沒多少錢了，他們這就是要把我們當冤大頭啊。”
“沒事，別緊張。有什麼可緊張的！”
張凡倒是一點都沒啥可擔心的，人，我肯定要帶走，今天不是白來的。錢，我肯定不會自己出。
沒一會，鳥市的白秘書悄悄的走了進來。
“張院，領導打來電話了。”
“對不起啊領導，又讓您擔心了！”
張凡接過電話後，姿態放的很低，電話另外一頭的領導反而有點不高興了：
“這是什麼話，你平時的傲氣呢，平時的不講理呢，不要光在家裡的時候耍脾氣。
來首都怎麼了？就被別人給壓滅了你的威風嗎？
該咋樣，就咋樣，你有什麼可害怕的？
不就是要錢嗎，家裡管財政的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拿出你在邊疆的跋扈勁道來！”
“哎！”張凡微微有點感動的答應了一句。
很多人都覺得一個有天賦的人，可以什麼都不顧，可以什麼都不管就能成功。
其實這個是假的，55%人際關係這個是跑不掉的。不論國內外，都一樣。
剛掛了鳥市的電話，聯絡員汪主任的電話也進來了。
“張院好消息啊！”
張凡一聽，精神都抖擻了，“領導要拉偏架了？我就說，領導肯定是高瞻遠矚的，肯定是支持我的。領導什麼時候過來參會？
讓領導好好批評批評他們，都是什麼人啊，就盯着自家的鍋裡看，我們是一個整體，應該敞開胸懷，讓我們互通有無！”
“額！”汪主任的汗都下來了。
“給您的預算批下來了，每年按照中庸的數額，給您批預算。”
“不夠啊，這點預算能幹什麼！”張凡心裡一樂！但嘴上不能承認。
這玩意鳥市和首都是有區別的。
鳥市的錢，等於就是茶素醫院的錢。要的多了，真要鳥市這邊有個什麼事情，張凡就不掏錢了？
肯定要掏錢。
可首都這邊不一樣啊，首都的錢，張凡不花，李凡就花了！
能多要一塊是一塊！
“我的張院啊，您就別鬧了，這個預算部裡都不同意，領導特批的。”
“他們憑啥不同意，是部裡誰不同意的，我去問問，怎麼幹點事情這麼難。”“張院啊，真別鬧了，部裡壓力也大啊！”
“行，我聽汪主任的，汪主任你也得幫我問問，這個預算金額我也認了，不過你幫我問問，能不能多補齊幾年的，我也不多要，就補三年的行不行。
……”
掛了電話，張凡挺胸擡頭的進了辦公室。
老子有錢了！
一羣窮鬼！
“實驗室聯合，你們願意不願意？”
“您來首都，說啥都行！”
張凡一看，出大招了。
“聽說你們中庸也在搞假性類風溼骨發育不良（Progressive pseudorheumatoid dysplasia，PPRD)？正好，我們茶素醫院也在搞！”
中庸新院長捂了捂腦門，哎，家裡老頭變心了，張黑子啥都知道了啊！
“所有的科研經費我們茶素出了！科研成果我們兩家平分，實驗室的設備我們的比你們的還要好，別急着拒絕，海德堡大學也在進行這項科研！”
中庸新院長嘴裡發苦啊，臉上的肌肉都在跳動，忍了又忍，還是得忍啊！
“你保證，實驗室過去以後不能挖人！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挖！”
這是她上臺後的主打科研，茶素研究不研究的，她根本不害怕，畢竟茶素在內科本來就不是優勢學科。
但海德堡她擔心啊！
這個時候風度都不講了，平時都是喊張凡您的！
“我保證！籤合同都行！你這句話，都可以寫進合同！”
張凡心裡想的是，人家自己要來怎麼辦？
“我們醫院跳槽的也不能進入你們醫院！”
“這就不講理了，當年老院長就沒這樣幹！”
壓着打，什麼是壓着打，這就是壓着打。
說完，也沒搭理中庸這邊，張凡轉頭對着首醫的說道：“老頭你也別不樂意，系統性紅斑狼瘡（SLE）中的Purtscher樣視網膜病變（PLR）的多模態影像特徵、全身危險因素以及預後情況！
你們醫院幾個團隊都在搞，這都三年了吧？讓他們來中庸，科研經費我報銷！”
“你……”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問問同仁了！反正他們也在開戰！”
這尼瑪有錢和沒錢就是不一樣，哐哐哐的一頓票子砸下去，沒人再提張凡前面讓老頭挖人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直接就開始討價還價模式了。
“張院，說實話，這個項目我們已經快成功了，現在你們進入後，就是來摘果子的，光科研經費是不夠的。”
“你可別扯了，臨牀都沒有上，動物實驗都弄的三天兩頭的出問題，還成功，你可笑死我了！”
會議室裡，如同菜市場一樣。
不過結果還是好的，大多數被張凡拿下了。
極個別沒成功的，是人家真的快要完成了。這個時候，張凡說啥人家都不會同意的。
倒是，他們想販賣幾個雞肋的科研給張凡。
張凡這個時候就像是土豪國一樣，只要你稍微有點技術的，他都要。
技術人，還是要談技術。
整整一天，張凡出了會議室，上車就開始睡覺了。
太累了！
清晨，鳥市住進辦的客房裡，張凡算是緩過來了，事情都談妥當了，這個時候張凡看着外面的青磚紅瓦就覺得很順眼了。
剛吃完早飯，汪主任帶着人親自跑來找張凡了。
“張院，這幾天不是我不來幫你，是上面下命令了……”
“你看你說的，咱們是一夥的，我怎麼可能怪你呢，吃了沒，沒吃再吃點。”
“好，早上還真沒吃。”
汪主任對於張凡是佩服至極了，而且也希望張凡越來越好，因爲張凡的緣故，他都好幾次親自給領導彙報工作了。
“張院，下午三點多，你要騰出時間來，領導要見你！”
“不會是賴賬吧！”
“呵呵！”張凡能說，汪主任話題都不接！
這次首都之行，是張凡有史以來，收貨最豐盛的一次。
以前每次來，就是三瓜兩棗的，還讓人家攆的像是偷了肉的土狗一樣。
這次不一樣，不光挖了人，還帶了好幾個實驗室來茶素，更是要了不少錢。
想起給領導彙報工作的時候，張凡心裡也得意，自己的想法上面很支持。
華國醫療爲啥聯合不起來，就像是德毛那樣。
這裡面有各種原因，能說的大概就是早些年送人才出去學習的事情了。
比如早些年學狗熊，後來學丸子，再後來學金毛。
最後，全尼瑪是專家，這麼多意見不統一的專家，聯合起來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