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這幾天來了個山炮！尼瑪排場特別大的山炮，清一色的紅旗車配着一輛奔馳，尼瑪這是首都啊，倒反天罡了！
這也就算了，知道不知道，人家來之前的半個小時，我們科研所的所長帶着一羣人，好些都是平日裡被所長捧在手心裡都怕碰着的大佬，都在門口站着等待迎接對方啊！”
“我去，這麼大面子？按說這架勢，是來領導了？可咱領導也不會坐奔馳啊。”
“嗨，你聽我說完。不是啥領導，就一年輕人，所長也沒給咱們介紹，不過山炮一進門，就不客氣，說你們把最先進的設備給我各弄一套！
當時你是不知道啊，所長都傻了，我們站的遠的，都尼瑪差點讓這個貨給搞笑場了。要不是副所長像老母雞一樣，不停地擺着胳膊讓我們裝一裝，估計當時全所的人都笑了。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山炮！我們單位，尼瑪好歹也是正廳級的單位好不好！
要不是對方說的漢語，又不胖還挺高，我尼瑪以爲將軍來了。”
不是人家小豆丁笑話張黑子。是張黑子做的是有點過於外行了。
他以爲這玩意就和去商場買手機什麼一樣，以前黑子沒錢，總是摳摳搜搜的，這次有錢了！
這個錢雖然說是對方投資的，可張凡不這麼認爲。
他覺得，這個錢就是贈與的，領導都開口了，你還好意思和我計較？
反正從領導開口後，他就已經把這個錢當自己的了。
這比公對公更尼瑪方便，公對公的時候，幾個串起來的部門有時候意見不同意，經常弄的張凡頭疼，因爲總有一個頭硬的。
而這個就好了，你要是來問我，我就說科研沒成功，反正我又不是上市公司。
最主要的是，張黑子給人家答應了。設備最好的，聽說超算，華國的挺牛逼，他這才上門來買貨。
結果，弄的首都圈的一些研究所風言風語的。
丟人不丟人的，張凡也不怎麼在乎，反正離開醫療圈，知道張凡也就那麼幾個人，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張黑子的。
進了人家的科研所，張凡這才知道，超算還是比較麻煩的。
要什麼穩定的電力，網絡，還有建築選擇地的一些要求。
說實話，沒來過邊疆的人，總覺得邊疆是戈壁，是沙漠。
其實這個認知有點偏頗，邊疆的確是有沙漠，有戈壁的。可邊疆大啊，好多地方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茶素，電力根本就不缺，水電茶素很豐沛，很多溝溝岔岔的地方，各種的水泥壩，別人都說西北缺水，其實缺水的是沙漠戈壁，茶素根本就不缺水。邊疆水資源全國排12，茶素在邊疆排老大。
西北也有一個和茶素類似的地方，就是清海，這地方水資源也豐富，可惜這地方海拔高。
而茶素海拔才400，水資源豐富也就算了，煤礦還多，大家都知道神木了，山西了，都是煤炭大戶，小金鍊子大路虎的煤老闆不要太多。
其實茶素也是煤礦豐裕地區，爲啥不出名，主要是早些年這地方交通不行，還有就是外敵太多，就沒怎麼開發。
就這麼說，當年茶素電多的都沒地方用，據說南方好多老闆買了不知道多少的電腦在山溝溝裡承包個水電站，然後用電腦挖礦。
這是真的，直接承包水電站！也不知道，用電腦挖的是什麼礦，尼瑪挖礦還能用電腦，這也稀奇了。
電力，陪着張凡來的鳥市領導是主管工業的，當時就給張凡保證，電力管夠。
很多省份或者城市主管工業的都是牛逼的，可惜在邊疆不行啊，也就是剛能舉手而已。
還有網絡，人家鳥市這邊也當場拍板，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
什麼都給張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張凡一邊喊着領導，一邊想着讓領導也出點錢，本來張凡覺的不就是個電腦嗎，能有多貴。
結果，頂級的價格六七個億，最主要是一些配套設施，這尼瑪等於感覺就是買的起汽車，加不起汽油。
科研所的領導一臉便秘的看着張凡。
這要是個普通幹部，科研所的估計都拍桌子罵娘了，可張黑子他們是知道的，不說官方身份，就人家這個一把刀的名頭都不能發火啊。
“張部，我可以聯繫廠家，把價格再降一降，不過也降不了多少的……”
張凡臉一紅，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尼瑪進門張嘴張大爺買單，結果錢有點不太夠。
很多人覺得張凡有點摳門了。
其實這個玩意怎麼說呢，超算這種東西就尼瑪不是普通院校能玩的。
基本硬件建設購買，大概就要五六億，這還是進門費。
然後電費，人員費用方面，大量的專業人才，包括運維、研發等，一年人力成本可能上億元，這還只是保證運行的費用，等於說，讓這個玩意正常運行一年大概就四五億的費用。
比如水木的超算，一年三個億的維護費用，據說水木的還是不是華國最好的，而張黑子答應人家的要弄最好的，費用就更多了。
還有，基本運行費用扣掉以後，還有相關研發費用。
以前沒有超算，茶素醫院這邊有些項目也不怎麼進行。
現在有了超算，科研費用肯定也要跟着漲。所以，這麼一瞅，張凡忽然覺得錢不夠了。
尼瑪！
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了，抓着鳥市領導的手，就要讓領導拍胸脯保證。
他做不了主啊，這個時候，領導倒是也沒後悔。
“這個算工業還教育還是說算醫療啊？”
領導相當的鎮定，瞅着張黑子，仔細的看着張黑子。
“怎麼可能算教育呢，一大片的電力，一大片的網絡，還有一大片的基建，這個肯定算工業啊，咱們邊疆打饢都算工業，這個怎麼可能不算工業呢。
領導啊，你不能推辭啊，這個事情也就只有您能扛起來啊。”
張黑子爲了省錢，都開始說胡話了。
身邊科研所的幾個所長副所長看着兩個腹部說胡話，忽然好像天靈蓋被打開了一樣。
你看看人家茶素醫院爲啥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崛起，這是有道理的！我們是不是以後也可以這樣有奶就是……
張凡的回答讓領導很滿意，這位剛能舉手的領導立刻就拿出了電話，當着張黑子的面就開始打電話。
“班長，我和張院現在在超算所，人家對於咱們邊疆的這個條件有點不是很看好啊。說西北肉夾饃已經有了，咱們沒有必要再重複建設了。
雖然肉夾饃的也是人家航天的，不就是排隊嗎，我們讓同志們克服克服，畢竟咱們這邊條件差，也用不到這麼先進的東西。
雖然它能帶動很多產業，比如電子產業，製造業，能源產業，還有最重要的醫療產業，不過我認爲這個投資有點大了。”
“你的想法是暫時不投入？張凡怎麼說？”
“我覺得投入有點大，一次性要投入三四個億，這個有點資產有點過於太大了。至於張院，他肯定要啊，張院這邊聯繫肅大呢，聽說肅大好像有點想法，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瞭解。
張院彙報的時候，好像建議說是讓肅大這邊牽頭。”
“嗯！領導的考慮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們比肅省差嗎？肅省都敢讓肅大投入，我們的GDP難道比肅省低嗎？
我的同志哥，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不就三四億嗎，我認爲我們有必要投入進去，這個事情我認爲是必須的，你覺得呢？”
“其實，我也是贊同的，不過我這邊手裡錢有點緊張，這種工業模式化的集中建設，我是雙手同意的。”
“嗯，我知道了，等會開個會！”
掛了電話，張凡一下不樂意了。
“你就弄三四個億夠什麼用？”剛還是領導長，領導短，現在一聽不合自己的心意，張黑子立馬不高興了。
領導看着身邊幾個所長副所長的略微有點尷尬，不過幾個人眼神躲閃的也沒看過來，他也就不害臊的小聲給黑子說道：“你懂個屁，你說每年都要投入三四個億，能同意嗎？
你這直接弄成固定支出，別說班長不同意了，其他幾個也不會同意的。
先彙報前期投入，等設備弄好了運行了，再說其他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
張凡一下明白了，這尼瑪，高啊，實在是高啊。
其實很多行業糊弄上級的時候都這樣。
先斬後奏這種事情，在私人單位估計不太多。
但在體制內多的很，好些人覺得都是上級百分百的能讓下級聽話。
這話對也不對，下級很多時候也會通過一些小手段，把領導架在烤肉架子上的。
對自己有利的，張凡肯定搖頭晃腦的就差搖尾巴了。
其實跟着來的領導也不容易，邊疆工業相對南方真尼瑪不夠看，要不是有幾個礦場和幾個油田煉油廠的，估計工業負責人連舉手的資格都沒有。
清晨，張凡帶着人在首都機場等待着從三島飛來的飛機。
“下了飛機，立刻就走！一點都不能耽擱，飛機安排好了嗎？”
張凡這次動用了特權，直接讓邊疆的民航地區管理局給安排了一架專機。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弄過。
畢竟醫療方面的專家，用不着這樣的待遇。
而這次，張凡不光要讓葛輝祖感覺到熱情，還要防備着中庸啊，數字啊，水木，大北一類的企事業單位。
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弄來的專家，要是在首都讓人家給劫了，張凡哭都來不及。
別覺得張凡心小，這種事情多的很。
而且，往往這種事情，法律管不到不說，行政命令都未必有效。
上級一般也是裝着看不到，都是按照落袋爲安的原則。
誰搶到歸誰，尤其是在面對頂級學者的時候，什麼都沒用。比如頒佈的關於加強科技人員流動和技術秘密管理的若干意見，這個可是國字頭的，往往有時候這種玩意比法律都有效的。
但面對頂級學者的時候，這個就是個擺設。
我搶到就是我的，你要拿這個說事，我都不搭理你。
比如當初張黑子把人家中庸的結核院士給弄到茶素，老院長不樂意，直接拿着這個意見去找領導了。
最後就是領導出面批評了張凡，至於其他的，就一句話，落袋爲安！
以前張黑子不怕，他啥都沒有，他怕個錘子，光腳窮橫，你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的大學或者醫院不敢啊，你今天挖了人家的結核，保不齊人家過幾天就能挖你的心內科。
大家騎虎相當的，誰也別太過分。
可當年的張黑子根本不害怕，當初茶素醫院就張凡和李存厚有點名氣。
黑子就不用說了，李存厚也沒辦法挖，沒出名的時候，李存厚拿着自己的東西，像賣保險的一樣，稍微有點錢的大學他都上過門，沒人搭理他。
現在有了名氣了，再來挖人家，按老李的個性，都不帶搭理你的。
可現在不行了，尤其是非醫療行業以外的專家，茶素醫院本來沒什麼優勢，這要是跳出來一個大拿，給人家更動心的條件，黑子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黑子親自到機場來了不說，又直接給邊疆這邊的管理局打招呼，給我弄個專機在首都機場待命。
張凡如同黑背一樣，巡視着周圍的情況。
挖習慣了別人，真怕被別人挖啊。
邊疆住進辦今天全員出動，連門都鎖了，全部跟着張凡在機場，王紅帶着一些女同志拿着各種的鮮花，老陳安排着華國特色的簡餐。